“去哪里也比在这里强!你在这里只能被他们欺负还查不出真相来!”黎羽含从身后拿出一身丫鬟的衣服给她:“想查出真相,就跟我来!”
殷婷婷依言换好了衣服,趁着众人大乱的时候混出了人群。
“我们怎么办?”殷婷婷一脸的茫然与无助。
“首先要看尸体,看刀伤和致命伤!”黎羽含简单的回答道:“这些事情我来做,现在你有别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找到家里的账本!我不信,做这么大的事情会没有个原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账面可能已经出现亏空了,那些人为了找补亏空,只能嫁祸于人!”
“好!”殷婷婷点头说道:“我知道账本在那里!”
“找到账本后,在成府汇合,明白吗?”
“好!”
告别了殷婷婷,黎羽含再次钻回了殷老爷的房间外围。她在等,等夜幕降临后,再次进去探查现场。
就算是被破坏的现场,也肯定会留下证据。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白天吵杂的人群顿时各归各位。殷老爷的灵堂很快就摆起来了,殷家上下一片素白。
大太太带着三个姨太太守夜,下面跪着一干的儿子女儿,大管家陪着。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大太太面色冷峻的说道:“不管凶手是不是介之,这个家,说话的人,还是我大太太!”
几个姨太太不甘心的应道:“是!”
“从今天起,你们谁都不能出门,要配合官府的调查!”大太太转过头对管家殷商说道:“大管家,我们账面上还有多少钱?该打点的一定不能少!”
殷商看着大太太,恭敬的回答道:“回大太太的话,还有不足五千两。其中四千两是准备付给客商的货款。”
“怎么只有这么点钱了?”大太太怒道:“二姨太!这个你怎么解释?”
在殷家,大太太是不管账的,而是由二姨太掌管。
“回大姐的话,大姐也是不知道,家大业大亏空自然就会大,那么多人吃喝,公子小姐的开支,每个月都是不少的。加上上个月老爷说要买田地,因此,就没给家里银子,我也都是省吃俭用,对付着这一大家子的生计。”
“有多少算多少,都送去打点,家如果散了,还提什么家大业大?”大太太不容质疑的说道。
“是。”殷商答应道。
“把外面的款子都收回来,从今天起,殷府的首要事情就是查清一切。”大太太说完,重新开始念佛,身后的几个姨太太挤眉弄眼,又看了一眼大太太说道:“大姐,你说婷婷这个丫头真是不懂事,自己爹死了,竟然不来守夜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是我让她走的!”大太太冷冷的说道:“你们兄弟姐妹那么多人,有几个是真正在意老爷的?婷婷说要去调查真相,所以我就特批她不必守夜!”
大太太为自己的女儿辩护,其实她也不知道婷婷去了哪里。
黎羽含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刺杀现场,就在她藏好身体,准备探查的时候,忽然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动!”捂住她嘴巴的手用力收紧,黎羽含顺着手劲瞬间跌落在了一个人的怀抱中。
是楚翼!该死的!他来这里做什么?
楚翼紧紧的抱着黎羽含,将头埋在她的肩膀:“我从来都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在意过,也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如此嫉妒过,我原本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真心喜欢上一个女人,可是我错了,错的很离谱,我不仅非常的在意,更是非常的嫉妒,我多么希望你能对着我笑,对着我唱歌!天知道,我有多么的嫉妒殷介之吗?我甚至希望他永远身陷囹圄,永远都别出来!可是,那样只会让你伤心,所以,我还是来了!”
原本在挣扎的黎羽含听到这些话后,猛然停下了挣扎。
“我知道,我现在还不够成熟,还不够男人,可是我总归是会长大的。我今年只有二十一岁,羽含,给我时间,我会变成你想要的男人!”
黎羽含心说,我现在哪里有心情听你表白宣誓,拜托就算是表白也选个合适的场合合适的机会好不好?眼下,正是心急火燎的时候,鬼才能听的进去呢!
听着楚翼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自己的嘴巴却一直被他捂得紧紧的,心下一急,就着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楚翼恼怒的说道:“你属狗的?”
楚翼一松开了手,黎羽含白他一眼道:“你还真是幼稚的可笑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才不管什么时候,我必须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楚翼赌气的说道:“万一你在救他的时候彼此都有了好感后我再表白,不就是太迟了吗?”
黎羽含失笑,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长不大的未婚夫?
“行了,那些事情以后再说!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吗?”黎羽含赶紧转移话题:“怎么好巧不巧的就挑在我开业的那天出事呢?”
“这不明摆着的呢嘛!”楚翼没好气的说道:“这里我已经看过了,这里不是案发现场!”
“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啊,你看这里没有搏斗的痕迹,而殷老爷的身上到处都是扭打的痕迹,这就说明肯定是在别处杀了他,然后将他挪了过来!”
“不错!继续说下去!”黎羽含鼓励他说道。
“而且有一点还是致命的破绽。那 就是,殷介之根本就不会用那把刀!”楚翼揉揉被黎羽含咬过的地方说道:“殷介之这个人是武夫不错,但是他绝对不会用一把剔骨的尖刀杀人!”
“很好!看来你已经看过伤口了!”
“那是!咱是谁啊!”楚翼忍不住自吹自擂起来,黎羽含拍了他一下才停止,接着说道:“根据死亡时间推断,应该是在四个时辰前,也就是我们正在开业的时候,那个时候殷介之明明跟我们在一起,他怎么会去刺杀殷老爷呢?”
“很好,但是,楚翼,你想过没有,既然对方也知道这是个极大的破绽,那么为什么还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呢?只要仵作一验尸就会发现这个问题,到时候殷介之的嫌疑就会自动洗脱,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费尽周折做这无用的事情呢?”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也太明显了吧!”
“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啊!”黎羽含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担心的是,他们要对付的其实不是殷介之,而是大太太!”
“啊?——————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