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城外郊林山坡之上,看见了元清的尸体,元清已经死了。”御书房之中,一个老太监恭敬的走入了里面,对着皇帝说道,这位皇帝身上气息没有,身形枯瘦,就在元清来了之后,皇帝便将那五位守护者请了出来。而这位太监同时五位守护者之一,五位守护者都是皇城最神秘的人物,实力高深莫测,光是一个已经不弱于元清,但他们只能算是有那个战力,因为他们不算是真正的自在天境的高手,只是他们都是太监,练得一身罡气功力,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能够做到刀枪不入的境地。
“唉,元清终究还是低估了那个人,看来他真的是没有死。”萧鼎玄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悬起了一颗心,毕竟萧鼎文实在是一个可怕的人物,他已经死过了两次,两次都将自己骗了我过去,如果有一个人萧鼎玄不想为敌,那么此人便是萧鼎文无疑。
“元清的东西他怕是志在必得,陛下当真要与他做对,毕竟那个东西给了他,也与汐国没有任何的关系。”太监再次对着他说道。
“昆吾的事情,朕查了一二,竟是记载在了禁典之中,千年之前昆吾的人,曾经从昆吾山脉之中,进入这片天地大肆杀戮,血染苍穹,谁又能够知道竟还有昆吾这等残酷之地。”萧鼎玄有些震撼的说道,没有想到元清所说的事情真的有记载,有道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现在身为汐国皇帝的他,不得不与他开战,因为昆吾之钥不仅仅对萧鼎文重要,对萧鼎玄更加的重要。昆吾境对他们这些世界的残杀,虽然平息了千年之久,但如果有一天他们有恢复了那种杀戮行为呢?如果他们再次来到了这个世界呢?谁又能抵挡他们,唯一令他们不能来到的只有一个方法,便是昆吾之钥,用昆吾之钥彻底关闭门,这样这片世界就能够与昆吾境彻底的分开,他们的那种担忧,便可以消失,除了很厉害的人,是不能够打开那道门的。他们知道这里已经是荒芜之地,也绝不会来到这里了。
“这都是陈年往事了。”老太监喃喃说道。
“如果有一天还有人来了呢?那些自恃骄傲的人,再次来到此处呢,对于他们来说,我们不过是蝼蚁,可以随意虐杀,蹂躏,践踏的东西,在他们眼中我们根本不配为人,若是再来一次呢?天下会怎样,这里的人又会怎样,只有掌控了昆吾之钥,彻底封住那道门,隔绝两个世界的来往,才能彻底的杜绝那种威胁。”萧鼎玄一脸正色的说道。
“明白了,所以你为了汐国,为了天下出手,而不是为了个人的私怨。”老太监终于明白,身为皇帝的萧鼎玄,不会轻易的出手,一旦出手,他定会是为了天下,为了汐国才会出手,若只是为了私怨,但不会为了仙渺与自己的弟弟翻脸,可是为了天下,他就可以了。
北渊的天地,依旧冰天雪地,就算是十轮烈日不停的照耀这片大地,也不可能将此处的雪地融化,仿佛冰雪是这里的世界。冰的石头,冰雪的山,只有心变成了冰雪一般寒冷,这样才是令人害怕的存在,太清就是在这里磨练自己的心,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他的心还有一丝温度,那么他就会缺点,有了缺点,人就不是无敌的,他就会那个人击溃。北渊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雪崩了,雪山滚滚,犹如白色的云雾遮天蔽日,山巅之上,站着两道身影,同样是白发飘扬,同样的仙风道骨,同样的令人不敢直视,仿若天上的神明,天地崩裂一般的雪崩之势,只是在他们的脚下从颤抖一般。他们的强,已经超越了人的范畴,他们的强令人窒息,举手投足便可以撕天裂地,这便是自在天境的强者,一人便是道尊太清,还有一人则是禅尊玄尊,他们一模一样,唯一有点不同的是,太清的眸子黑白分明,玄清的眸子却是黑暗入髓,根本看不到一丝白色,这仿佛就像是一双魔眼一般。他们是兄弟,亲兄弟,而且是一对双生兄弟,太清从来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对自己的弟弟出手,这便是那个人的手段,用任何的羁绊,成为他敌人的破绽,从而击溃他们。所以元清死了,死的很干净利落,死的没有超出那个人的预想,因为从他想要杀元清那一天开始,他便已经死了,只是还没有死而已,太清也是如此,所以他控制了玄清,此时的玄清已经不是人了,而是傀儡,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别说是太清,就算是那个人要他杀死自己,也会毫不犹豫,这便是那个人的手段,当年在碧落谷的时候,玄清可是他的挚友,唯一的挚友,一个人连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都能够下如此黑手,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他。
嘭,两道身影再次交织在了一起,天地再次颤抖,脚下再次雪山崩裂,空气中呼啸作响,犹如狂风吧卷动,身影立刻分开,滚滚雷声响起,噼里啪啦的,他们似乎已经站在了雷海之中,这便是自在天境的交锋,这便是世间巅峰的交锋。太清的脸色一冷,情绪没有一丝的波动,他的心已经跟这里的雪山一样,除了冷,还是冷,他为了准备这一天,准备了二十多年,他坚信已经将所有的破绽都磨平了。世上绝对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这样他才能无敌,他才能杀死那个人,所以他压着玄清打着,手中的拳头,几乎撕裂了虚空,噼啦啪的,似乎携带着空中的闪电,落在了玄清的周围,玄清眼神空洞,只有盲目的挥拳而上,仿佛就是一具战斗机器。嘭,嘭,嘭,一拳,一拳,狠狠相互砸着,每一次散发的劲气,犹如利刀,割着他们身上的衣袍,割着他们的血肉,鲜血不停的飞溅着,可是拳头依旧狠狠的砸落,他们丝毫不曾后退一步,一拳一拳砸在了他们各自的胸膛之上。太清的心已经冷了,已经冷的心,怎会感觉到疼痛,玄清更不懂,因为他连灵魂都已经死了,只有一具躯体,还能感觉到痛吗?
“这便是自在天境的力量?”远处,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座雪峰之上,面戴银面具的萧云与萧鼎文站在了那里,他们看不到战场,只要靠近那里百丈范围,就算不被雪崩掩埋,也会被两个滔天强者交战散发的余波撕裂,有多少人便会死多少人,这便是自在天境的恐怖,准确的说,在这片天地,自在天境已经算是神了,高高在上的神,可惜这些人不会运用自己的力量,白白浪费了这一身犹如神一般的实力。看到了战场,萧鼎文的心更加坚定了,他一定要穿过那道门,一定要进入那片天地,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看一眼,那里的巅峰境界,成为高高在上的神,他知道那里一定是一个神仙的世界。可以得到一切,可以永生,那里是一个仙境,可以随意拿捏他们这些人的生死,所以他才会那般疯狂,若是被他踏入那个世界肯定会令他崩溃,可惜他的想象与那个世界是不同,可为了这个想象的世界,他已经疯狂了,因为他觉得只要踏入那个世界,他便是神仙了。
“没有人可以阻挡我,没有人可以,我放弃了帝位,只想要登天成神,我永远不会忘记,当年那个人的目光,那么藐视苍生,那么高高在上,除了神,找不到第二种解释,昆吾便是神界,只有踏入了神界,才能得到永生,才能主宰凡人的命运,所以我要成神,这有错吗?没错,这没错,如果那里有一片天地,那为何我要诞生在这个世界,为何那个萧白,却是可以诞生在那里,肯定是神将他送入凡间历练,为何仙渺不敢杀了那个萧白,就是觉得那个人太强,仙渺说过那位是封印门的大能之一,一个人能够活千年吗?不能,肯定不能,只有神,神才能活到千年不死,所以昆吾是神界,只有到了昆吾才能成为神。”萧鼎文双拳紧握,碧落谷是一个很美的地方,他在那里过了许久,直到有一天,碧落谷守护的那道古朴大门之中,泛起了一阵光芒,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漩涡的尽头,萧鼎文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中年男子,伸手将一个婴儿抛入了漩涡之中。而那个中年男子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的那一刻,是那么随意,是那么怜悯,是那么无视,所以他要去那里,要去神界,他要成为一个与他一样的人,他要告诉那个神,人可以胜天,人也可以打败神,可是阻挡他的是仙渺,所以仙渺死了,他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挡,没有人,阻挡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父亲的宏愿,别人不懂,但我懂,任何的宏伟野心,都需要付出,就算是帝位也是血流千里,何况是成神,就算是用整个苍生作为牺牲,也是值得的。”萧云一脸激动的说道,仿佛就像是一个疯狂之人,也许只有疯狂之人,才会无比疯狂。
“不过这太清在北渊待了这么多年,心肯定与这里的冰雪一般寒冷,想要玄尊杀掉他,有些难了。”萧鼎文有些担忧的说道。
“父亲不是还有一个人,有了那个人,想必就算寒冷的心,也会出现一丝温度。”银面萧云一脸掌控了一切的说道,他很自信,不过他不是对自己自信,而是对自己的父亲萧鼎文自信,就算太清的心冷如寒冰,他也有破绽,他也能唤起温度,所以太清会死,今日谁也改变不了结局。
“让她上去吧。”萧鼎文缓缓说道。
雪山之巅雷电大作,宛如人间烈狱,可是就在另外一座雪山巅峰,一道霓裳白裙缓缓踏足在了那里,赤足踏在了雪地之上,她的玉足竟是比白雪还要雪白几分。似乎也不会在这里感觉到寒冷,抹额之上,悬挂着一刻蓝色的晶石,她的眼眸犹如星辰一般璀璨,一袭白色的衣裙,宛若飘飘仙子,在雪山之巅旁若无人的翩翩起舞,丝毫不顾及周边的那些毁天灭地般的雪峰碎裂,周边就像是一个人间仙境,而她就处在了人间仙境之中。周边的两道身影,毁天灭地的交战之中,突然一道目光射在了旁边的雪山之巅,看到了那一道翩翩起舞的身影,他一愣,嘭,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胸膛之上,噗,一口鲜血飘出,一拳挥出,巨大的力量将身前的玄清逼退,他的眼角再次瞥到了那道身影,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真的有道身影在哪里,只是下一刻,拳头狠狠砸向了雪山之巅,拿到身着霓裳羽衣的身影。太清一惊,只能闪身挡住,嘭,玄清的拳头又是狠狠砸在了太清的身上,一拳一拳,不停的砸向了太清的身体。玄清可是自在天境的绝顶强者,虽是肉拳,看似没有威势,但一拳足以开山裂石,若是普通人的身体,早就已经碎成了十几块,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身后的那个女子,依旧不停的翩翩起舞,仿佛生下来便是要跳舞的。而玄清的拳头不停的轰向了那边,他的目标似乎改变了,不停的冲向那个女人,可是太清却是拿着自己的身体当着了那个女人,轰,轰,一拳比一拳威力更大,嘭,太清的身体狠狠的砸在了雪山之巅,整个雪山立刻被轰碎,女子的身躯随着飞雪一起飞了出去,太清伸手抓出了她,只是当他看到女子的那一刻,眼眸之中浮现出来一抹阴冷,她心中总是会对一个人女人有一分温度,刚才这个女人在雪山之上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像极了一个人。
“他也喜欢仙渺?”萧云叹息的说道。
“是啊,他很喜欢仙渺,如果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令他有意思温度,那么就是仙渺无疑。仙渺是一个任何人见到都会喜欢的人,碧落谷的那些男人,心中都是有些对她有些爱意,所以他们最大的破绽,便是这个女人。”萧鼎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