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丁山被姜须,秦英等众人簇拥着离开洞房,回到前面的大厅之中。
此时,李世民和徐茂公因为怕自己在这里大家都有所拘束,不能畅开心怀,早已经命内侍排驾回行宫去了。各位老国公们也因为年老倦乏,各自告辞回居处休息了。
大厅里,老国公之中只剩下了程咬金,还有薛仁贵的结义兄弟周青、姜兴本、姜兴霸、李庆先、李庆红、王兴溪、王兴鹤、周文、周武等几位御总兵。正在猜拳行令,饮酒取乐。薛景山和窦一虎前后照应着,不时命侍从人等添酒换菜。
忽然见姜须等人簇拥着薛丁山又回来了,程咬金先是一笑,说道:“你们刚才不是说要好好闹闹洞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须“嗨”了一声,说道:“老千岁,薛大姐姐和秦家嫂子在那儿保驾呢,谁敢多逗留啊。别说别的了,让嫂子陪大家喝一杯酒,薛大姐姐就死拦活拦的,我们在留在那儿也没趣儿,所以就回来了。”
程咬金“呵呵”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们去了也讨不了便宜。你们嫂子是什么人哪?只要她一瞪眼,你们就吓的两条腿发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还有胆子敢在那儿闹新房呢?”
姜须笑道:“嫂子倒是没和我们瞪眼,就是秦家嫂子搬出了你们两位老千岁。拿着老千岁们来压我们,我们看在两位老千岁的份上就没接着再闹。只让嫂子为大家斟了一杯酒就回来了。”
程咬金笑道:“要这么一说,你们能放过你嫂子还是看了我们的面子?你嫂子今天能躲过你们这一劫还是沾了我们的光了?”
姜须一笑,说道:“可不是吗?就是借了老千岁们的光了。”
程咬金呵呵大笑,说道:“这孩子真会说话,和你父亲一点儿都不像。你父亲跟个闷葫芦似地,总也听不见他说话。你一说起话了就像河水一样止不住。”
姜兴霸在一旁,急忙说道:“老千岁,兴霸家教无方,让老千岁见笑了。”程咬金笑道:“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喜欢姜须这个孩子,投我的脾气。呵呵,行啦,既然你们都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薛丁山连忙说道:“老千岁,天色还早,多留片刻何妨?老千岁为晚辈忙碌了数日,晚辈还要向老千岁敬几杯酒呢。”程咬金一笑,说道:“老胳膊老腿的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这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天,早就累得腰酸背疼了。老夫得赶紧回去歇一歇。就不叨扰了,以后有时间了,还怕不让你敬我几杯酒吗?你就是不敬,我也得向你要酒喝。你们玩吧,我走了。”说完,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周青、姜兴霸等人见程咬金要走,连忙也全都站了起来,说道:“老千岁,我们和您一起走吧。”程咬金停身站住点了点头,说道:“好啊,咱们就做个伴儿一起走。”
薛丁山连忙说道:“几位叔叔怎么也要走?侄儿还没有腾下时间来及敬几位叔叔一杯薄酒呢。”周青笑道:”敬酒以后有的是时间,不在这一半时。有我们在这里,你这些小兄弟们不敢放开心怀玩乐,心里不一定怎么想着要变着法子打发我们走呢。我们就不讨他们的嫌了。以后等你有时间了你单独再请我们就是了。”
姜须在一旁见周青这么说,正中心怀,连忙笑着过来扶起了周青,说道:“还是二伯父体谅我们,小侄儿等就不挽留二伯父和几位叔叔,以及程老千岁了。小侄儿等恭送老千岁,恭送二伯父和众位叔叔回府。”姜兴霸被气得一瞪眼,厉声说道:“姜须,怎么和你二伯父和叔叔们说话呢?”周青连忙拦住了姜兴霸,说道:“贤弟,好了。孩子们年轻,爱玩儿,爱闹。就让他们玩闹去吧。咱们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不是也是如此吗?只不过,如今老了闹不动了。好了,咱们走吧。”说着,拉着姜兴霸往外走。王兴溪,王兴鹤等人也站起身来,过来搀着程咬金一起往大厅门外走。
薛丁山见也实在拦不住了,只好亲自往外相送。姜须、秦英、程家弟兄和尉迟弟等人也慌忙跟着往外送。
程咬金一边往外走着,一边又嘱咐姜须,秦英等人,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年轻人,有的是精力。这几年连年在沙场之上滚打摸爬,在军营之中演兵列阵都闷得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好容易遇着今天这样一个能玩儿的机会,都想着要好好地玩玩闹闹。今天哪,你们猜拳行令,击鼓传花,喝酒吃饭怎么闹都行。只是有一件事情你们必须给我记住了。”
姜须连忙问道:“什么事?请老千岁吩咐,我们一定谨记在心里。”
程咬金点头,说道:“不许让你们薛哥多喝酒。明白吗?今天如果谁要是不听我的话,灌你们薛哥酒了。日后让我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们。听见了吗?”
姜须和秦英、秦汉、徐青等几个人连忙说道:“听明白了,我们全都听明白了。请老千岁放心,我们坐一会儿,说几句话也就走了。绝对不会灌薛哥多喝酒的。”
程咬金这才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听话就是好孩子。”又回头向薛丁山说道:“丁山哪,没事了就早点儿回去吧。新婚之期让新人独守空房不吉利。知道吗?”薛丁山也连忙说道:“是。晚辈谨遵老千岁的教诲。”
说话之间一行人等走出了府门,薛景山赶紧紧走几步先行出来,下了台阶,吩咐门上当值的家丁,说道:“程老千岁和各位老将军们要回去了,你们赶紧去通知各府的从人准备车马。”
“是,二公子。我们这就去。”家丁们答应着,连忙跑出去向左右招呼各府里的从人把车马带过来。程咬金和周青等人各自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挥手而别各自回居处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