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学海无涯
魔门姜家，夜！
“亲.......家........公，你咋才回来呢？”
铁蛋站在姜家门口半鞠着躬，腆着脸，笑眯眯地迎接着自己的亲家公。
“哼！”
看到铁蛋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老十三颇为不爽。
“姜铁蛋，你别说，你这副乖巧的模样，看的老夫心里直痒痒呀！”
铁蛋脑中一激灵，这老头是真的恶心！七老八十了，当爹的人了，恶心起来要人命！自己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老十三一边说着，一边手还不老实，顺势就向姜铁蛋屁股拍去。
“啪！”
一声干脆的响声，在大门周边回荡！姜铁蛋扭腰扭屁股，愣是没躲不过！
老十三自看穿生死以后，活的是更加洒脱，对这世俗观念更是浑不在意。
如今，圣君转世功成，自己也没有几年好活！正是含饴弄孙的年纪，看着和雪儿一般大的姜铁蛋，戏弄的心思又多了几分。
“亲家公，快进屋吧，别让您的女儿、女婿等急了。”
铁蛋实在是不堪其扰，赶紧催赶老十三进屋。
“哈！哈！哈！”
看着鬼精鬼精的铁蛋吃瘪，老十三心里畅快不已。
尚未进屋，就听到雪儿的呼唤。
“爹，您这是去哪闲逛去了？一日不见踪影！”
“哈哈，你爹爱清静，懒得见魔门那些猪猪狗狗！”
“爹爹，人家兰陵的世家被您说成啥了？”
“唉，不是你爹吹，实在是这兰陵小小几家不够瞧的呀！”
父女两人直接无视一旁站着的精神小伙钢蛋，亏的小伙今天拾掇的分外精神。
“啪”
父女二人说着话，便迈步走进正屋，还顺手关上了门。
“三哥，那好像是正屋，以前只有阿姆才能住的地方。”
铁蛋浑不在意，这些都是小节，他可是要励志覆灭圣门的人。
“钢蛋，明天早点起，白天送雪儿去宋家学堂，养足精神晚上好学习法术，听说学法术是相当耗费精神的！”
“三哥，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吗？不怕鸠占鹊巢吗？”
“呵呵，你要能报仇血恨，就是赔光这万贯家财又如何？”
“三哥，你说的对！就听你的，你要能学会法术，什么都是值得的！”
“嗯，不过，你这样说，我倒想起咱魔门的一项规矩？”
“啥规矩！三哥”
铁蛋：“幺女守家，就是家中最小的女儿要继承家业，其余姐姐都要外出拼搏，挣出一份家业来。”
钢蛋：“难怪，冰冰老大那么受宠，原来她是姜家的下一任家主。”
铁蛋：“你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对的，你要替咱冰冰老大守好这份家业，不能让姜家没落了。”
钢蛋：“三哥，我又想冰冰老大了。”
铁蛋：“是啊，明天咱又能送雪儿去学堂了，雪儿肯定比冰冰老大爱学习。”
钢蛋：“是啊，冰冰老大真是天下第一学渣啊。”
“哈哈哈哈”兄弟二人爽朗的笑声从姜家传出。
第二天，宋家学堂，魔导师正在讲授魔门起源。
魔导师：“相传，魔君之母感天地而孕，继而生下魔君。”
雪儿：“所以，魔君姓天了，魔君之父叫天地呗。”雪儿小声嘀咕道。
魔导师：“胡说八道！”
雪儿：“那，魔君之父叫啥呀?......”
魔导师：“咱们魔门是以母姓作为家族姓氏，所以魔君不可能跟从父姓。而且，这是上古记载，并未明确魔君之父到底是谁，只是说，魔母感受到天地日月变换，继而怀孕生子。”
雪儿：“不是吧，魔君是野种。”
魔导师：“无礼！”
说罢，衣袖一甩，就见雪儿倒滚着被赶出宋家学堂。赶出师门尤不解气，只听一句仙音飘荡整座学堂内外。
“庶子无礼，不尊师不重道，生性乖张，如何能修得魔门法术。”
姜家兄弟二人见雪儿从宋家学堂被仍了出来，不明所以，这雪儿......这.......为何比冰冰老大出来的还快？居然还是被人家给哄出来的！
兄弟二人扶起雪儿，就准备上前和这位魔导师理论!
“我的二位祖宗，你们干嘛去？”宋佳赶紧上前，拉住了这兄弟二人。
“姑，你这宋家学堂妖风阵阵，我们给你除除妖！”
“你们可拉倒吧！这位魔导师，是我从外地请的高人，你们可别乱来。”宋佳可是怕了这姜家傻兄弟了！
“雪儿，你和我说说，发生啥了？我去给你求求情！”
钢蛋铁蛋：“就是，就是，说出来，咱找她理论理论？”
雪儿：“她说魔君是魔母感天地生出来的！”
“这也没错呀？”众人诧异道，这都是魔门的常识呀!
“那就是魔君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了呗！”雪儿总结道
“这也没毛病，魔门向来如此呀！”众人点头道
“然后，我就说......就说，魔君是野种！”
.......
“她就二话不说把我扔了出来，你说有这么干的吗？讲了半天，一句法术没讲，就是讲些生娃娃的事，这个生那个，那个生这个，有啥意思！”雪儿老大不情愿，自己申辩道。
“昂，那你就不冤喽，你们谁爱去理论谁去，我是不管了。”宋佳说罢气呼呼地便走了
“你......你.....，你真是好样的！”铁蛋气的说不出话来，也是掉头便走
只留下钢蛋和雪儿在原地发愣！这回这两人都是出奇的一致。
待回到姜家，雪儿满脸疑惑地问向老十三：
“爹，你说我有错吗？为啥姜铁蛋要说我？”
老十三苦苦地一笑，忘了这茬了，小雪自小长在自己身边，又在生奴营待过一阵，耳濡目染的是父姓社会的那一套，对魔门不是很感冒，尤其对魔君和各大世家很不感冒。
不论哪个门派、哪种宗教，入门之初，都会培养门人对本门本派的认同感、忠诚度。哪有人敢上来就把老祖宗骂个狗血淋头的。这说破天也不应该啊！
“老头，你出来，你是不是故意的，这是不是你撺掇的呀！你给我出来”铁蛋站在门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门内一顿高呼！
铁蛋觉得自己被忽悠了，这绝对是这对父女故意使绊子，多好的机会啊！别人想学也去不了啊！你三句话给轰出来了，这不是故意的吗！绝对是！
“呵呵，小友，莫要着急，这确是我思虑不周，忘了你们这魔门学堂规矩是这般的大！”
“我们规矩大，你见过哪里有开学第一天就骂祖宗的，你这个老色胚，绝壁是你教的，你就是不想我们姜家好，你就是想祸害我们姜家，祸害我，我与你拼了！”铁蛋是越说，火气越大。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被一句话给毁了干净。
“铁蛋哥，这次是我不对，口无遮拦，这宋家学堂不行，咱再去那两家，这回我肯定半句话也不说，好好学本事。”雪儿总算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眼泪汪汪的道着歉。
“你可拉倒吧，说到底，你还是对我们魔门有怨有恨，对我们魔门不屑，对我姜家瞧不起。您今天这一出，我姜家不敬祖先的骂名一出，还有何面目再去别家去求学。”
“你们走吧！我姜家可容不下你们这种大人物。”铁蛋恨由心生，下了逐客令。
“呵呵，我若是还有妙招，可让你们二人学法术呢？”老十三看着自己闺女被人埋怨，心里面是老不痛快，于是又给姜铁蛋出了一个主意。
“你且说来，是什么馊主意！”铁蛋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
“学院派只是法术学习的一种，虽然走的是平稳，但是也缺乏灵气。还有另外一种方式，那就是去游历，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
铁蛋：“你说的容易，法术都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他们不会教给男人法术的！”
“那这魔门代掌教姜子牙为何会法术啊，而且他的队伍中还不止一个男的又是为什么？你们要看的远一点，不能只站在兰陵看世界，不能当井底之蛙。”
这倒是与铁蛋的想法一致，他本意就是安顿好钢蛋后，游历整个魔门，找寻报仇血恨之法。
“我上回也说过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修行之路，你们的路，不在兰陵，为何要死守在这里呢。即便你们学得宋家的全部学问，又如何呢?无敌于兰陵，自决于全世界那有啥卵用？”
“老丈，你说的有理。”钢蛋像开窍似的，猛地一声吓坏众人。“既然如此，那我就前往外界去游历一番，三哥，姜家就拜托你了，老丈多谢！雪儿再见！”
铁蛋：“哎！哎！钢蛋，你这么......这么决绝的吗？”
钢蛋：“一直活在三哥的保护下，我可能一辈子也只是个宝宝了。我这人比较笨，不适合当咱家的幺儿，也不会经营，哥你脑袋灵光，好使，转眼间，咱姜家就有了起色，你就在家好好守着，等我回来！”钢蛋说完就要走！
铁蛋：“等等，给我站住，你这愣头青似的，说走就走，去哪修行，总得规划一下，准备点外出的行李啊！准备点吃的喝的用的之类的呀！”
钢蛋：“哥，外出苦修，如何样样齐备，那还叫苦修吗？”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老四姜钢蛋踏上自己的修行路，一去不复返。
铁蛋是苦劝不住，只能给钢蛋塞了几百两银票，目送他走出姜家，走出兰陵。
整个一天，姜铁蛋都是呆呆的，他感觉自己做的打算，都落空了，自己很傻很天真。
钢蛋是一根筋的那种人，认定了的事情说做就做，绝不回头。铁蛋则总认为自己有一番小聪明，事事都是取巧，不愿直面。钢蛋给自己上了一课，也将了自己一军啊！
第二天早上，老十三父女也来找铁蛋辞行。
铁蛋：“你们也要走？”
老十三：“净给你添乱了，老朽惭愧啊！我和女儿昨晚一合计，还是钢蛋那几句话说的在理，修仙向来都是苦修，哪有那么多讲究！临别之际，老朽有一句话，说与姜少爷！”
“钢少爷木讷直率，修行也是直来直去的。铁少爷善谋多变，修行也应该灵活机变一点，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转眼间，都走了！
铁蛋坐在大门前沉思，“我能走吗？我走了姜家咋办？谁来守着姜家？”
王姨：“少爷，咱们今天吃啥？”
“王姨你说这吃饭图个啥？”
“吃饱喝足才能有劲过好日子！”
“如何才算过好日子？”
“那自然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少爷，您别我多嘴啊，不论是在魔门还是我们老家，都是这个理啊！多子多福啊，咱姜家就是人太少了呀！现在钢少爷一走，咱家人更是少了，您得多纳几房妾，多生几个孩子呀？”
“咦，孩子，嘿嘿，这个好，谢谢王姨！”
铁蛋好像一下开了窍，梳理一下自己的困境，就是两个问题：一是想学法术而不得，二是想外出而不能。只要姜家有个传承就行呀！有个孩子就行呀！外有宋家姑姑，内有这五十多忠心的仆人，那就没问题了！
孩子，咋才能快速有孩子呢！让十三岁的铁蛋头疼不已。常规的娶赘婿肯定是来不及了，一套程序走下来，咋不得一两年。自己只能主动出击了！
得从长计议一下！
“呸，自己就是这个性格害的。还从长计议啥，再计议孩子也跑了。自己得马上找个女的！给姜家赶紧生个娃娃！”
中午吃饭的时候，铁蛋站在凳子上，大声招呼着五十多仆人们，你们哪一个愿意给我生个孩子，我把这姜家给交你！
“这......，少爷这是发情了吗？”
“屁，少爷这叫春心萌动！”
“十三四岁的小孩，倒是到了订婚娶亲的年纪了。”
“估计是眼红人家钢少爷！”
“就是......就是......”
钢蛋：“没有人吗？”
王姨：“少爷，我们都是下人，如何配得上您这种金枝玉叶，您得找门当户对的呀？至少不得是个世家女。”
铁蛋：“瞎说，钢蛋不就是找的女奴吗？”
王姨：“是呀，那您至少也得找个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呀，您来我们这五六十岁的老婆婆中找的哪门子媳妇呀！”
铁蛋：“昂，那就吃饭，吃完饭我就找去。王姨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去去去，没大没小，羞死个人。”王姨笑的风情万种！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往明面上说，自己可是有老公的人，看着对面老头子那直愣愣的眼神，赶紧低下头扒拉了两口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