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润安一把拉着她的手,昏迷的这些日子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她所有的情绪,唯独不能帮她解决,听到她委屈的时候,他深感无能为力,总想要尽快醒来帮她解决,无奈他始终处于无边的黑洞之中,总是有心无力。
白知慕被他深邃的眼神看得有些脸颊发烫,这是他清醒以来第一次两人面对面,总觉得有些尴尬,有些别扭,甚至是不真实。
他们的关系竟然从兄妹变成了情侣,虽然已经明确彼此的心意,可到底白知慕还没适应新的关系。
被他这么看着,越发的不知所措。
“那个……要不你躺下再休息一下,我……”
她总是担心他一下子醒来会适应不了,总是害怕他会跟第一次的时候一样,醒过来一会之后又再昏迷过去。
顾润安依旧深情的凝着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眼底的宠溺和深情无法掩饰,唇瓣蠕动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更加不敢相信,白知慕现在是他的人,肚子里还有他的宝宝。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累不累?”白知慕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语气十分的不自然,她想尽量表现出自然一些,无奈她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顾润安恨不得把白知慕嵌进他的骨血里,拉着她的手在身边坐下,“我想看看你,这一次是最久的一次。”
以前不管她走到哪里,顾润安总是会在第二天或者是第三天赶到她所在的地方,陪着她吃饭逛街,这一次真的是最久的时间,久到白知慕差点就以为他不会再醒来。
因此现在他清醒的时候才会显得弥足珍贵。
白知慕的眼底隐隐有泪花闪动,她也认真的盯着顾润安看,大有一种恍惚和看透一切的神情,“你放心好了,方医生不是说了吗,你没事了。”
以后他再也不会昏迷。
顾润安欣慰的笑笑抱着她入怀,“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别说这些了,只要你醒来就好!”
顾润安紧紧的抱着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必须要抱着她。’
白知慕没有反驳,感受着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她心底软的一塌胡涂,“你说我们的孩子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最好是女儿,像你小时候,肉嘟嘟的。”
白知慕微微的笑着,一想起小时候的事,她满满的感动和怀念,又对他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他,恐怕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一夜好眠,白知慕睡了一个好觉,这是她这么久以来睡得最安稳最踏实的一个觉,因此一不小心睡了很久,直到外面响起林仙尖锐的声音。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顾润安已经不在身边,她紧张的坐起来寻找……
“润安,润安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妈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呢,让妈妈好好的看看,还有哪不舒服的,妈从国外请了医生给你好好的检查一下,真是吓死妈妈了。”
顾润安冷着脸着沉默的盯着眼前的林仙,他昏迷期间她每次来医院都是大吵大闹,要么就是指责李赫方辰办事不力,其实她不知道最大的麻烦就是她自己。
林仙亲昵的想要抱顾润安,结果顾润安冷漠的后退了两步,表情冷漠的看向她,“我很好,你回去吧!”
顾润安冷漠的转身回病房,他打算看看白知慕醒来没有。
林仙见状顾润安对她如此冷漠,不甘心的追进了病房,“润安,润安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
顾润安转身看着白知慕,走过去摸摸她的头,“饿吗?早餐准备好了,陪我吃吧。”
白知慕起床洗漱,看到林仙只觉得头皮发麻,自从知道她不怀好意之后,她对她再也没有好脸色,自顾自的洗漱。
林仙完全不理会白知慕也在这里,自顾自的走到顾润安面前,“润安,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妈?你知道妈妈一直都是爱你的,你……”
顾润安慵懒的看她一眼,“我现在好了,你不用担心了,回你的国外去!”
“你……”林仙被气的不轻,耐着性子看他,“好,润安过去的事我不管,但是现在我不得不管,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允许你娶白知慕这个女人!”
顾润安终于有了反应转身冰冷的看着她,眼神里满满的愤怒,“你,凭什么管我?”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管他,每天都在家里跟父亲争吵,为了钱争吵,最后离婚后带走了一大笔去了国外,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回来。
“怎么能不管你,你是我的儿子,妈妈当然是管你,这可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终身大事,总之我绝对不允许你娶这个女人。”
顾润安冷冷的看着她,根本不理会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甚至根本不理会她,准备好了早餐就等着白知慕出来吃。
白知慕洗漱好了便坐在椅子上准备吃早餐,某些事情她相信顾润安可以处理的很好,不管他们母子两人的争吵。
林仙气的跺脚,虽然他们不理会她,不过并不影响她身为顾润安母亲的事,她始终认为自己可以操控他的婚姻。
“不管你们怎么想,柔柔是我亲你为你挑选的未婚妻,我只是通知你!”
病房里安静一片,白知慕和顾润安两人完全不理会她说了什么。
林仙气的没办法,只能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出了医院她立刻给楚易柔打电话,没想到她的电话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这让林仙感到十分生气,明明说好了之后得到顾氏集团的资产,就分她一半,可她竟然在关键时刻玩失踪。
林仙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去找李赫,此时的李赫正在病房门口等着顾润安的吩咐,没想到她突然冲了过来。
“李赫,楚小姐呢?”
李赫淡然一笑,“夫人,楚小姐是你带来的人,夫人怎么来问我要人,我……”
“怎么?你们用了什么手段把人给我弄走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们究竟想做什么?难不成真的把我当作贼一样防着我,我想问问你们,都失去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