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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嫁妆

孟念看着破旧的老宅,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里承载了整个童年,那时爸妈工作特别忙没时间照顾她,只能跟着爷爷奶奶在乡下生活,每天过得简单充实快乐,白天上学或是与小伙伴嬉笑玩闹,晚上爷爷奶奶会辅导功课教育自己如何为人处世,每天最开心的就是听爷爷讲述历史,那些历史人物到了爷爷嘴里全都变得鲜活,让人听百十遍都不会觉得腻味,小时候最害怕的就是奶奶教她礼仪了,她一直不懂为什么她要学这个,其他小伙伴都不学,每次提出抗议的时候就会被爷爷奶奶责骂,女孩子若是没有仪态就是没了灵魂,可她就喜欢爷爷讲的故事。孟念摸着这里的一砖一瓦,它们都陪着自己走过了最美好的童年,日后不知什么时候能在回来。

凡凡初到乡下看什么都新鲜,一个人在一旁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扯扯院子里的杂草,摘摘野花,捕捉蝴蝶,追赶小鸟,这些都是在城里见不到的乐趣,孟念摇了摇头说:凡凡,你就在院子里玩别乱走,妈妈去里屋拿些东西。

凡凡满头是汗的看着孟念说:好,妈妈你去忙呗,我不会乱走的。说完便去草丛里找些什么了。

孟念拿着锄头铁锹走进了里屋,奶奶临终前告诉她说:爷爷在临终前给她留了嫁妆,就在爷爷常坐的太师椅子下。这些年她从没想过挖出来看看,只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些,如今要出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想到这些内心一阵伤感。

老屋的地面是用泥土做的,被压得很紧实,像石头一样硬,孟念知道这摔下去有多痛,小时候可没少跌倒,每一次都是青一块紫一块,严重的还会肿上几天,孟念挪开太师椅,挥起锄头刨地,一锄头下去地面没有什么变化,挖了一会儿也只是挖了一点,孟念挥了挥发酸的肩膀,嘴里念叨着:这土可真够结实的。

凡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身旁,蹲在地上说:妈妈,你在干嘛?

孟念回头笑了笑说:挖宝藏呢!

凡凡兴奋道:我也来帮忙好不好。

孟念坐在地上说:好呀!

凡凡狡黠地笑了笑说:可是宝藏得分我一份哦!

孟念将凡凡搂在怀里挠痒痒说:好啊!你算计我。

凡凡痒得不行,呵呵呵直笑,最后不得不求饶。

母子俩嬉闹一会继续挖宝藏,挖了一会总算是见到了箱子,凡凡见挖到了箱子整个人兴奋地喊道:妈妈,挖到了,挖到了。

孟念笑着说:是,是,挖到了,来帮妈妈把它搬上来。箱子比较沉,孟念一人就能将它搬起来,她只是想让凡凡参与一下挖到宝藏得乐趣,果然,凡凡一听妈妈让他帮忙搬,整张脸都是满足的笑容,小短手抬着箱子底部,一幅使出吃奶的劲儿,这是孟念第一次见到儿子这幅模样,忍不住笑了。

母子俩将箱子抬在一旁,孟念将泥土填回坑洞,用脚踩了踩,泥土踩紧实后淋了一些水在上面,然后用铁锹将泥土碾得更紧实,这样干了以后会与以前差不多,然后将太师椅搬了回来。

凡凡倒腾箱子好一会了,怎么也打不开,回头求助孟念:妈妈,这宝箱打不开啊。

孟念指着锁说:凡是不能靠蛮力,你看这里有锁是不是,所以只有钥匙才能打开。

凡凡用干净的眼睛看了看孟念说:那你有钥匙吗?

孟念摇了摇说:我虽然没有钥匙,可是我有这个啊!说完挥了挥手里的锄头。

凡凡摇了摇手指头说:no,no,不能依靠蛮力,不等他说完孟念抬手就是一锄头挥下去,箱子是木头做的,一锄头下去就裂开了。

凡凡伸出手指头掏了掏从缝隙里面勾出一串珍珠项链,两眼发光,对孟念地说:妈妈,这个你戴肯定好看,说完还在胸前比了比。

孟念对儿子早已经无语了,虽说年纪小,但有时处事说话真的不像个孩子该有的,用工具将箱子拆开,里面尽是珠宝首饰,这是爷爷奶奶给她的嫁妆,孟念看着满箱子的嫁妆忍不住哭了起来,一滴滴地落在珍珠项链上,让原本光泽十足的珍珠变得晶莹了,凡凡看着哭泣的妈妈不知所措的蹲坐在地上安慰道:妈妈,你别哭了,我好难受。

孟念想起来凡凡还在身旁,用手擦了擦眼泪说:妈妈没事儿,凡凡别担心,这些都是爷爷留给妈妈的嫁妆,妈妈有些想他们了。

凡凡搂着孟念的脖子说:他们喜欢妈妈吗?

孟念停下手上的动作说:当然了,我可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呢,诺,就像这颗珍珠一样宝贝。

凡凡亲了亲孟念的脸颊说:你也是我的宝贝。

孟念拿起一对耳环在耳旁比了比说:凡凡,好看吗?

凡凡接过孟念手中的耳环说:必须好看,妈妈戴什么都好看,来我给你戴上。说完就撩开孟念耳旁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挂上耳环,小嘴不停地夸赞:好看,说完还在孟念的脸上吧唧地亲了一下,孟念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不管往后怎样只要凡凡在身边就够了。

孟念清点箱子里的物件,在最后发现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盒子里面装着泛黄的照片,这是她小时候,上面有金正义和吴秘书,还有几个与她一般大的孩子,还有剧院的照片。

这是哪儿?可真漂亮。凡凡问道

孟念看着凡凡说:不知道呢,妈妈忘记了。

凡凡指着照片里的小女孩说:这个是妈妈吗?

孟念点了点头

凡凡指着木盒说:这是什么?

孟念低头一看是一封信,信是用牛皮信封包着的,孟念拆开信封,这是一封订婚书,是爷爷给她定的娃娃亲,里面还有半块玉佩。

凡凡垫着脚想看清上面写的什么,可是上面的字他一个也不认识,妈妈上面写的是什么,最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凡凡问道。

孟念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爷爷嘱咐妈妈要好好学习,要努力什么的激励话语。

凡凡见没什么趣味,挖宝也进入了尾声,瞌睡虫也来了,不停地打着哈欠,孟念看着昏昏欲睡的儿子忍不住笑了,抱着他,哄着,很快凡凡就睡着了,孟念将孩子放在太师椅上继续收拾嫁妆,她看了看婚书,将它收了起来,都什么年代了。

孟念将嫁妆都打包扔进了后备箱,然后做了一些奶奶的拿手菜,这也许是在这里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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