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了两三日养病,扬州城中依然是流言四起,有的说皇帝修建宫殿是为了一睹曹植所描绘的洛水女神,有的又说皇帝是为了为自己享乐而建,一时间众说纷纭。
徐思夜心中清楚真正的目的,倒也没有把这些想法放在心里去,而当务之急便是要将已经商量好的对面的“暴政”缓缓的放出去,徐思夜便唤来两个小子。
二位都是以前跟着我父亲徐有成的心腹,我自然是放心二位,不过今日有些话要交代,宣扬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但不可让人查到源头。”
“我们兄弟二人自然明白,公子交代便罢。”
徐思夜听着二人的答话方式,如同那大大咧咧便放下心来。
“此话从我这儿出去之后便只能说给外人听,但不可让人知道是我说的,你们只说皇帝修建行宫,是为了迎娶扬州的十大美女,家中若有适龄未嫁的女儿,定然是不能婚配的,要统统纳入皇帝的行宫之中。”
那二人已经早已是吓瘫了,他们纵横沙场多年效忠的都是皇帝,又何时传过这皇帝的想法来,他们又没有徐思夜通天的本领,若是被人查了出来,岂非是死无葬身之地。
“姓徐的,你若是看我兄弟二人不爽,要杀要打都使得,何必如此捉弄兄弟二人,难道要看着我兄弟二人家庭覆灭不成。”
徐思夜心中一阵苦笑,这样的人往往是最会直言的,但往往也是对自己最忠心的,但听到这番话自己也少不了要解释一番。
“兄弟莫怪,这其实是我与皇帝下的计谋,目的是引出这汴京城中和扬州城中所有的番邦人来将他们一举歼灭。”
“哦,原是番邦人,我们兄弟也是痛恨极了的,此番有这样的事儿,我们兄弟二人必定尽心竭力帮助公子和皇上,杀了那所有的番邦人。”
徐思夜心中不由一阵苦笑,这兄弟二人当真是有趣,都是一般粗鲁豪放的性子,若是旁的人知道自己错了,少不得还要磕头谢罪什么,这兄弟二人竟连一句话也没有。
但正是这样的心思想让徐思夜羡慕不已,自己在官场之中早已忘记了直言是一种怎样的体验,自己若有机会也想做一个不顾一切的人。
徐思夜交代完毕之后,那二人便急匆匆的赶了出去,只将这些话将所有的话都散播出去,不消半盏茶的功夫,所有边境之城和扬州城的人中的人仿佛都知道一般皇帝要修建一个扬州行宫,收纳所有的美女,若是不从便诛杀九族。
常言道流言四起,三人成虎,这假的事也变成真的,更何况是有人别有用心的推波助澜之下。
皇帝看竟然有了成效,自己不得不做出一些态度来,便让那几个周围城市中的人砍伐树木,并让他们用到扬州,让众人认识到皇帝真的要开辟新行宫。
徐思夜看着皇帝的架势,若是真的不知道,恐怕真的要以为皇帝是开辟新的行宫了,而自己自然是清楚的,皇帝只是为了清除那些番邦人便罢了。
金乌西坠,天热发暗时候,一个人便偷偷摸摸的闪进了林府。
“你来并没有人看到罢。”
“并没有人看到我是趁着夜色摸过来的,就是林府之中看到我的也是少之又少。”
男人慢慢脱下了黑色的斗笠,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才发现来人竟然是陆星。
“陆兄辛苦了,此番与番邦人当说客竟然是很不容易的吧,我听说陆兄还受到了不小的责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办事儿也算不上什么磨难,只不过是那番邦人看我孤身前来便铁了心的要将我拿住便罢了。”
“那后来的陆兄是怎样出来的。”
“我只告诉那些番邦人,皇帝要修建行宫,依然是弄得名声,倒不如自己做个内应,予他们一个方便,趁机夺下这扬州城,而自己也不要什么,只希望将扬州城所有的业务交给自己打理,让自己发个不小的财。”
“那番邦人一听这话早已是激动不已,他们久久的窥伺扬州城,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如今我将机会送了上去,他们又怎有不收的道理。”
徐思夜一听这话心中已经是明白了很多,那番邦人竟然是听见陆心星将扬州城攻手送给那几个人便忙将此事应承下来,更何况自己的心中有了想法。
“这番情况下陆兄便可以争到一个大功劳。”
“什么功劳的还不是托徐兄的福将这天大的功劳拱手相让。”
“若是我去说服,并没有陆兄如此好的效果,此事只能用陆兄来办,只不过陆兄恐怕是要忍受一阵子的骂名了。”
“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我有如此报效国家和陛下的机会又管得了什么名声,若是能将这些番邦人一网打尽,我也不怕背了这个黑锅。”
“扬州和汴京这边的进程如何?恐怕我们不多时要起启动计划,这也是番邦人问我最多的,我已经敷衍不得了。”
“按下的若是计划顺利,只带番邦人有意出兵那一刻,可预计是在三日之后,皇帝陛下的禁卫军便可到达扬州城中。”
“陛下这次下定了决心要查出这些番邦人吗?不怕与异国交恶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是不将他们铲除,殆尽恐怕灭亡的将会是我大宋。”
徐思夜说出这番话,之后陆星一听,一边心中暗叹于徐思夜的政治城府,一边又想着自己幸亏早日与徐思夜交好,若非如此,自己恐怕也已经落在了算计之中。
之后的三日之中,扬州城都非常安静,仿佛没有一个活物一般,可徐思夜和陆星心中都清楚,凡是暴风雨来临的晚上,海面上总是十分平静的。
三日之后到了计划实施的时候,那番邦人乔装打扮成卖菜的各种行当行业的人一起慢慢的进入扬州城中,顿时扬州城中,却充满了活跃之感。
“徐兄在想什么?可是为了百姓遭到荼毒啊,悲伤不已。”
“我只是在想若经历此战,我是否能有处钓鱼。”
“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徐兄的境界,也不是我能够理解的,我们便看着此战的胜败如何,明日皇帝便要到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