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关于那玉佩的事情,徐某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徐思夜说道,事实上如果不是这个姑娘来找他,他几乎已经把昨天找玉佩的事情给忘了。
那女子抵在徐思夜脖颈上的匕首又贴近了一分,徐思夜只感觉到咽喉处一股冰冷,仿佛刀子已经刺破了自己的皮肤。
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这是很恐怖的事情,但是徐思夜已经死过一次,而且是自己选择的死亡。
所以对他来说,是不是再试一次,区别也不那么大。
“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曾跟他人说起过?”
徐思夜微微一笑,说道:“本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徐某已经说过,从未对任何人提起只字片语,姑娘若是不放心,尽可以一刀杀死徐某。”
那女子冷笑一声,说道:“读书之人,个个豪言生死置之度外,当利刃加身时,无不痛哭流涕,你倒是挺有骨气,只是,不怕死,难道还不怕疼?”
说着,那女子直接将手抓在了徐思夜的肩头,五根犹如青葱般的手指柔弱无骨,却深深刺入了徐思夜肩头皮肤,几乎拿住了他整个肩胛骨。
徐思夜只感觉手指犹如长矛一般,这不是一般的疼,是深入骨髓的疼。
“呃……”徐思夜咬紧牙关,冷汗从头上缓缓落下。
“本姑娘再问你最后一次,可曾对他人说过?”那女子冷声问道。
徐思夜苦笑一声,说道:“此事与我毫无关系,我何必要撒谎?害了姑娘,与我又有什么好处?”
“那本姑娘再问你,那鲤鱼佩环出自完颜宗望,你又是从何得知?”
“徐某早年曾见过这枚玉佩……”
“在何处见过?”那女子声音微微颤抖,似乎是问到了非常紧要的关头。
“啊……这……在网上……”徐思夜只能实话实说。
“什么网上?那是何处?”这女子当然不可能听得懂。
“罢了,你将我杀了就是。”那女子冷笑一声,忽然抬腿砰地一下子踢在了徐思夜的脑门上。
徐思夜只感觉眼前一黑,跟着就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徐思夜感觉自己身处某个密室之中。
密室并不阴暗,周围地面上有许多杂草,阳光从高处的窗户透了进来,
徐思夜抬起头,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一旁的柱子上,捆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仔细一看,这个人正是之前捡走了玉佩藏起来的刘三。
“这……”嘎吱一声,门忽然打开了。
那女子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徐思夜。
刘三颤巍巍地睁开眼睛,看到这个女子,立刻浑身颤抖,开始止不住地抽泣,一边抽泣一边虚弱地说道:“我发誓……我……我什么都……什么都没说出去……”
“求求姑娘……姑娘饶我一命吧……”
那女子走到刘三身前,冷冷地看着他,脸上无悲无喜,只是令人窒息的平静和淡漠。
“看来,你确实没有骗我。”那女子说道。
刘三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忙不迭点头道:“是!是!小的万死不敢欺骗姑娘!”
那女子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就省事了,只杀你一个人就够了。”
说完,刘三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寒光一闪。
噗嗤一声,刘三的咽喉已经被割开,鲜血立刻喷溅了出来,正洒落在徐思夜身前,徐思夜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他不怕死,但是亲眼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他还是头一次。
这个女人不是人……是个疯子,是个杀神!
刘三甚至连一丝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凄惨地一命呜呼了。
那女子看也不看绑着的尸体一眼,走到徐思夜身前。
“你不愿意说没关系,我会用尽所有你想象得到的,以及想象不到的办法,让你说出你与这枚玉佩的关系,就像他一样。”
徐思夜苦笑一声,说道:“等我说出来之后,你再像杀了他一样,杀了我?”
“没错!”那女子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徐思夜说道:“既然明知道要死,那我为何还要说?”
那女子慢条斯理地从墙上摘下来一个徐思夜说不出是什么名字的刑具,在手里摆弄了几下,缓缓走到徐思夜身前,说道:“因为我很快就会让你觉得,死会更好受一些。”
看着女子脸色平静,说出这样的话,一边摆弄着可怕的刑具。
徐思夜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那日不过是好心帮人找来玉佩,竟然惹祸上身。”
“宁可杀错三千,绝不放过一人,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安全。”
那女子走近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徐思夜。徐思夜想要反抗,但是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住手!”
砰地一声,密室的门忽然被撞开,另一女子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徐思夜一看,正是前日丢失了玉佩的唐婉儿。
那女子回过头,微微皱眉道:“婉儿,不是说过你不能到这里来吗?”
唐婉儿急匆匆跑到徐思夜跟前,说道:“阿姐,你曾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徐公子的。”
那女子说道:“这世上读书之人,多为寡情薄义之人,此人绝不可信,必须让他永远闭嘴,才能够消除后患。”
“阿姐,我们不能滥杀无辜……”唐婉儿上前一步抓住那女子的手。
那女子看了一眼唐婉儿,说道:“倘若此人报官,必将得到一笔巨额赏赐,而我们只怕连这个扬州城都出不去了。婉儿,原谅阿姐,今日阿姐可不能再由着你了。”
“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徐公子曾经对我有恩!”
“我们今日如此待他,倘若放他逃生,他岂会善罢甘休。”
说着那女子冷冷地看向徐思夜。
“算你走运,就不折磨你了,让你痛痛快快地了结!”
说着那女子运刀如飞,挥动匕首猛地刺向徐思夜的咽喉。
徐思夜大惊失色,唐婉儿一下子挡在了徐思夜的身前。
那女子双眉紧锁,冷然道:“婉儿,让开。”
“阿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