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对于众多秀才来说是一件大事儿,六日的时间,徐思夜和赵颖二人也不觉得漫长,时间一晃,而制科考试正好是在第六日举行。
临安城中的考试,每条街上都是静静的,而所有的官兵和衙役都被派出去清理街道,倘若是与科考无关的人是不许在街上走动的,因此才如同一个空城一般,徐思夜说不清楚这种状况,或者说徐思夜本就因着制科考试,无心思去想这件事儿。
而在扬州城中的林瑜,因着几日前问过徐思夜一切状况,直至收到信才知道徐思夜于六日后考试,便早早的在家中备了佛堂。
“阿弥陀佛,只希望主君一定要考中,这可是关系着徐府的大事,你吩咐下去,这几日不在纵容小子吃荤腥了,倘若被我抓住是定然不能轻饶的。”
“小姐竟还信这些。”屏儿眼见在佛像面前叩拜的林瑜不禁掩面一笑。
“我又怎能不信这些,不过是想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罢了,倘若是有的,也便好保佑主君早日博个功名回来。”
林瑜知道屏儿是在打趣于他,但眼下心中已经急着徐思夜的事,又听说徐思夜在临安城中遇到了刺杀,虽然无事,但不免也是心惊,倘若日日如此,自己与徐思夜怎能过好日子,但若是徐思夜能够高中,这种情况一时三刻便能改变。
“大娘子切莫担心,主君一定是能高中的,我即刻便吩咐下去,再也不许那些小子们吃肉便罢了。”
那日徐思夜走后,虽然林瑜想让徐思夜带着屏儿去临安城中伺候他,但徐思夜害怕林瑜一人掌管两个府邸,若是屏儿儿也走了,一时之间林瑜又无可用的人,所以将屏儿留在扬州城中。
一方面因为徐思夜要考恩科,林瑜已然是烦心不已,恨不得马上去找徐思夜,既然有了心思,林瑜便立刻付诸于行动,吩咐屏儿备下了马车,便要去临安城中寻找徐思夜。
“屏儿你进来,我心中如此不安,担心主君,我们今日便去临安城中找主君如何。”
屏儿本就对于徐思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今日听林瑜要去寻找徐思夜,心中自然是喜不自胜,便匆匆忙忙出门备下了马车,屏儿手脚也快,林瑜听见屏儿备好马车之后便将府中的一切事情交给徐大处理,二人直接上了马车就要向着临安城赶去。
徐思夜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切的,这几日他忙着制科的事,倘若是考制科,必定是联蒙抗金亦或者联金抗蒙的事儿,不知皇帝属意为何,但自己定然是不同意联金抗蒙的。
徐思夜打定了主意便开始思索起来,文章应是如何架构,正思索的时候,赵颖便回来了。
“徐兄,今日试题颇有意思,不知你准备的如何了,制科需要连考三日,不知一切徐兄是否准备干粮等等必须物品。”
徐思夜在前世作为高官是听过科举考试的事,便是连考三日,那号房门锁上之后,便是失了火,也是不能出来的。
因着这个原因,徐思夜早早的便命石头准备好了一切。
“看赵兄如此红光满面,想必定是能够金榜题名,我便先行祝贺赵兄了,想来我们日后必定有同殿为臣的那一日。”
“徐兄此话如何说,今日科考时佼佼者众多,即便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亏得也是在赵府之中,倘若是在别处,让人听去,岂不是笑掉大牙。”
“赵兄不必过谦,你便是仰慕祖宗恩德,也是能够做官的,只不过是想凭借科举金榜题名,想必皇帝陛下早对你入朝为官有所期待。”
“徐兄这可真是打趣我了,我家祖上虽出过侯爷,但一个落败的侯爷的名号又起什么用?只不过是想重振门楣罢了。”
徐思夜听到赵颖如此说,便是再议论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便向着赵颖匆忙告别,毕竟下午便是制科考试的入号房的时间,自己万万是不能错过的,他心中已经打定了一切主意,到时候便带着石头送自己进入号房之中,便打道回府。
“望赵兄恕罪,小弟我便先行告辞,下午毕竟是制科考试的进号房时间,我是万万不能错过的,等我归来,倘若我们二人都榜上有名,岂不快哉。”
赵颖自然是知道一切,他心中明白,倘若徐思夜能够考上,自己也便在朝堂之上多了一大助力,自然是不会阻拦的,等待徐思夜收拾妥当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徐思夜拜别赵颖,便向着科举考试的考核走去。
月亮慢慢的在雪山的背后出现,虽然是在夏季,因为雪山的凉气,再加上考场建在雪山脚下,倒也显得十分凉爽。
徐思夜走进考场之时,已然有很多衙役拿着竹竿在驱赶树上的知了。
便是四周的鸟儿,为着考生们的安静,也早早的已经用鞭炮吓唬掉了,是一只都不可能飞进考场的,在考场门口,便是几个查小抄的人,倘若有一丝丝的夹带,竟然是不能进入考场之中的因为是制科考试,查的倒也快,徐思夜不久便进入了考场之中。
进去之后便是如同现代的考试一般,主考官宣布了科举考试所注意的事项,便发下了考题,将号门一锁,内里自然是有很多考官站着查看考生们的一切情况。
徐思夜一看考题,问的正是联蒙抗金以及连金抗蒙的事儿,与自己所料不差,心中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这是自己构思过得。
徐思夜环顾一周,只见旁的考生是抓耳挠腮不知所措,平时的制科考试都不涉及到朝政,或为着避嫌会沿用前朝的事,不知此次考试为何竟然直白的将时局说了出来,令众多考生措手不及。
徐思夜信手拈来的事儿,并没有感觉到为难,三下五除二便将考题答结束了,因着科举考试的特殊性,答题结束之后并不能离去,而是在三日后开了号房一同离去,徐思夜便只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