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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归根

我与晓生计划好了之后,待莫离一离开,我便见到了叶子。叶子看着我,只说了三个字,“杀了我”。

我说,“不行,莫离找了你很久,喜欢你,我也不能杀人。”

叶子忽然笑了起来,不同日前所见的温柔,满是尖锐充斥着我的耳膜,我伸手想要安抚她平静,她打开我的手,然后狠狠的抓着被角,“哼,找我?还是莲儿?”她似乎有些咬牙切齿,“我平安生活了这么久,他凭什么就要现身打破我的平静,默默的为我付出就行了,还想要让我同他一同成魔吗?”

我无话可说,他们的故事怎样,我也十分好奇。

叶子喘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未出生时父母便将我许给了赵公子,自我懂事起,我便将一颗真心赋予赵公子,只为了等待他。他居然,居然半路杀出来。”

原来,赵公子与叶子都是大户人家,在叶子12岁的时候,便已经见过赵公子,并与其定下一生一世的诺言,而后来,叶家家境落寞,赵公子更是左拥右抱,反而厌恶人家知道叶子是他的未婚妻。一年前,叶子与赵公子矛盾上升,赵公子企图杀了叶子,并四处散布叶子病入膏肓。叶子心有不甘,寻了赵公子质问。赵公子见叶子主动上门,心里有了盘算。不仅抢占了叶子的身体,还指使同伴玷污了叶子,将其丢落在偏僻的山脚下。也就是这个时间,莫离感受到了她的精神溃散的气息,与莲儿一样,便寻了去,发现了山脚下的叶子。

莫离将叶子一番救治,叶子对自己的经历十分痛苦,但观察莫离对自己如此好,也明白自己也许是莲儿的再生,但这一切的恩怨,可以利用莫离去解决。于是她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莫离,莫离听后十分愤怒,叶子告诉他,她希望赵公子死,希望他可以成为她的叶郎。第二天,莫离回来了,带回一颗心,是赵公子的。他是妖,杀一个凡人很简单,赵家一家人一晚上被屠,四肢散落家中,五脏暴晒于院内,其中一具尸体死相极惨,全身似突然爆裂,骨肉没有一块完整的,按照赵家名册检查,应当是赵公子无疑。

那一刻,叶子快乐又害怕,她感觉这一切还不够,她害怕,有一天莫离也许会泄露了他的行踪,暴露她的秘密。于是,她让莫离装扮成赵公子,假意自己外出免遭毒手,由于无法寻到歹人,只能入赘叶家。而叶家由于赵公子先前对其的待遇,对赵公子百般冷落,而莫离将赵家的家财奉上,才得了如今的好事。但是叶子并不这么想,她要让叶家重回家族荣耀,那么莫离就是她的关键。

她需要莫离娶了自己,然后再让除妖师将他除去,便可坐享赵家财产。叶子坦白,除妖师其实是她让父亲去请的,但是没想到我们的出现和莫离的强大,让她的盘算落空。后来,她顺势演戏,希望在自己死前解决了这些事情,让莫离和她带着秘密消散,莫离并没有察觉。

叶子找人四处寻找除妖师,但是由于自己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但是寻来的除妖师各种被莫离杀害,甚至使得莫离暴走,使得叶家遭受连累,走的走,死的死,成了如今的废院子。叶子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厌恶了莫离在身边的感觉,她看到我们之后,只想到死,最好赶紧死了,也许就解脱了。

我听她说完,内心的波澜还未拂定,就看到叶子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刀子,她说“我这把刀子藏了好久了,我一直没有勇气朝这里刺下去。”她嘲讽的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我急忙过去抓住她的手,我说“你还可以有别的选择。”她看了我一眼,“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还有选择呢,也是,我还有个选择,就是我真的很喜欢看别人和我一样的痛苦。”说着她抓住我的手,刺向了自己的心脏,我还没来得及反映,她笑了,笑的很狂傲。

“嗵!”门被踹飞,莫离飞身进来,一掌将我打开,我趴在一旁无法起身,口吐鲜血。

他抱着叶子,“不要死,不要死,叶子,你继续利用我也可以,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只要我能做到,哪怕灰飞烟灭也可以,你不要离开我啊。”

那一刻,我明白了,原来莫离是知道的啊,他知道这一切,却依然心甘情愿,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呆了多久,我看到晓生也跟了进来,他也看到了,急忙跑到我的身边对我说,“白离,对不起,我没能骗到他,狐狸的嗅觉果然很灵敏,我才没跑几步,他就掉头走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他向来就是如此聪明。”

晓生继续说,“你别怕,我信你,那只狐狸犯下如此杀戒,怕是捉妖师都要过来了,我们走吧。”

我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不,我不能就这么丢下了他。”毕竟除了红衣,我心里还是偏向依赖莫离的。

晓生看了看我,摇摇头,“说你是小妖怪呢,还不服气,行,你等着那个狐狸,我就等着你什么时候走,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树,你现在最好跟我到旁边去,省得我也跟着受牵连,坏了我这好名声。”

我撇了他一眼,随便应承了一下,便由着他将我带到外面去。这时候,门呼的关上了,“谁也别想走,外面的那些老秃驴们是你叫来的吧,死道士。”莫离闪身到我们面前,一下将晓生按倒在地,死死的卡住了晓生的喉咙。

“莫离,你干嘛,晓生没有那么做,我也没有杀了叶子,是她自己。。。”

“闭嘴!”莫离突然发威,震的晓生和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的眼睛黑洞洞的不见底,“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越吼越大声,看样子,妖气正在涌起要侵占他的理智。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但又不是我的过错,而晓生是我带进来的,无论如何,我要护他周全。

“莫离,你放开他,我再说一遍,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要保护我。”我期待莫离最后一丝理智,也许他能像以往一样理智,但是,我错了,我未曾见过他的残忍,不代表他从不残忍。

“无关,哼哈哈哈,好一个无关”他突然出手硬生生撕扯掉了晓生的右手臂,我当时震惊的魂不附体,我立刻控制自己,并对莫离出手,我要救晓生。莫离被我一击,转头看向我,我知道我的灵力对他来说并不足以伤害他,晓生大声说“白离,快走,不用管我。”说着,只见晓生快速从自己的袋子中拿出除妖法器,对着莫离就是一击,迅速到我的身边,拉着我就跑。

大约是莫离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懒得追我们,我们迅速移转到了房外200米处。此时,我听见身后轰鸣声震起,我转头的时候,只看见天上许多人围着我们刚才离开的地方,一位老者缓缓落到我们身边,身后几名年轻人跟随,看到我们的时候都有些错愕,“师父!”晓生行礼叫到,“师兄!”那些年轻人几乎同时朝着我们的方向行礼,准确的说是晓生。

然后有两个人将晓生拉着,立刻给晓生敷上药物,那位老者说“这里来了一些除妖师界的家族高手,都是冲着里面那个妖物来的,你们带着这个姑娘离开吧,我们就不要趟这趟混水了。”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个除妖师飞落过来,应是被打飞来的,落在我们旁边,浑身被撕扯的不成样子。我这才注意到那边已经激烈的打起来了,我找了半天看到莫离,浑身黑雾笼罩与那些除妖师缠斗在一起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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