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天下第一药师莫笛?”司徒落知道问得肯定是莫老,可还是忍不住的问一句“你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
“在下欧阳陌,莫老与家兄曾有过一面之缘,特派我来拜访。”司空陌不想暴露身份,只好临时编了一个名字,他所言不假,只是隐瞒了不该让人知道的,司徒落也明白他并未说完。
司徒落正愁不知道怎样把他留在身边,这种困了就有人递枕头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我跟莫老确有些渊源,也要去找他,不如同行?”司徒落留了个心眼,路上先观察观察,万一是找莫老麻烦的,还可以甩掉。
司空陌如何不知司徒落的心思,看来这个女子还是有几分机智,如果不是昨日听到司徒落的梦呓,怕是他都要骗过。
过了好久,就在司徒落要放弃的时候,欧阳陌淡淡的“嗯”了一声,如果不是司徒落听力不错并且一直在注意欧阳陌的动静,恐怕就听不到了。
“我如何称呼你?”欧阳陌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既然两个人要同行,称呼是免不了的,欧阳陌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道。
“哦,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司徒落,很感谢你救了我。”司徒落笑眯眯的看着他,司徒落笑起来很好看,透着一份天真和纯粹,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似的,看着她的笑,仿佛世间一切的苦难都不及这张笑脸,也想让人把所有美好的东西捧在她面前,只为了博她一笑。
欧阳陌被这个笑慌了心神,本来要脱口而出的那句我只是把你放在床上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换成了:“你的伤好了吗?”话说出来,两个人同时一怔,欧阳陌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会问这种问题?司徒落想的是他,是在关心自己吗?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默契的转开,一时间,空气都透着一股尴尬。
“额,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司徒落开口打破了这个不怎么美好的氛围。
“嗯。”欧阳陌点了点头。
由于欧阳陌熟悉地形,所以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直到......
“你先下来,没事了。”欧阳陌的两手僵在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对挂在自己身上的司徒落用自以为温柔的语气劝道。
“你凶我,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你是人吗?啊?”说着说着,司徒落的金豆豆源源不断的往下掉,一边哭,一边把眼泪抹在欧阳陌的衣服上,欧阳陌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事情的经过,两个人并肩走着,一个蛇头突然从树上露出,司徒落尖叫了一声之后便挂在了自己身上,欧阳陌本想杀了这条蛇,无奈司徒落有点儿妨碍,加上那条蛇的修为不低,便让它跑了,欧阳陌试探的开口:“不用怕,蛇已经跑了,你可以下来了。”欧阳陌不说还好,一说完,司徒落哭的更加狠了。
司徒落本来快要停下了,听到欧阳陌说到蛇时,就忍不住想起了这两天的遭遇,一来到兽谷就碰到一条百年蛇,被追着跳下悬崖,还没喘一口气就被黑蛟龙虐的半死不活,自己还毫无还手之力,又丢人又委屈,越想越心酸,到最后,司徒落居然直接哭睡了,两手环住欧阳陌的脖子,腿还挂在欧阳陌的腰上,脑袋在欧阳陌的肩窝里,欧阳陌没办法,只好就近找了一块平地,从储物戒里拿出一顶帐篷,用灵力搭建好,把司徒落放了进去,之后便在旁边的空地上思考自己最近的异常,欧阳陌从不会同情别人,却觉得躺在木屋前的司徒落可怜,他从不会关心自己不在乎的人,却在第二天主动问了司徒落的伤势,他从不喜欢与旁人有肢体接触,就算他的兄长,都没有跟他有亲密的接触。却让司徒落挂在自己身上,没有直接扔下去,并且自己居然不反感。
另一边,司徒落梦到自己回到了自己四岁,也就是她母亲失踪的那一年,在梦里,她看见小司徒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缩在墙角,紧紧的抱着自己,默默的流泪,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继续哭,院子外面,她的哥哥们和舅舅们一直守着她,劝着,后来又陪自己饿着,司徒落居住的竹轩有她的母亲司徒君雪亲设的阵法,平日里关着,在司徒落听到消息后就打开了,除了司徒君雪和司徒落,没有人打得开,这是司徒落有记忆以来哭的最狠的一次,之后,不管是掉入悬崖摔得遍体鳞伤,还是一个人误入蛇窟,就算有些人在背地里骂她野种,克星,还有更多更不堪入耳的声音,司徒落都没有哭过,可刚才,自己居然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哭的毫无形象可言,丢人哦,这是司徒落醒来的第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