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梦吧。
这,可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呀!
他真的暗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很痛,不是梦。
“她刚才说什么,是不是说我可以进她房间睡觉?”他还激动地向林带玉一再确认。
林带玉点点头,有点泼冷水地说:“就那么几个字,你没听清楚?看她还开着门,就是让你进去关门,我怀疑你以前严重得罪她,睡了好几天沙发……”
不是睡了好几天沙发,是睡了好几年客房!
可是,如果他这么一进去,两人同睡一张床……
很容易出事的呀!
王信忍不住在脑子里脑补了一些爱情动作片的经典镜头,想想也兴奋起来。
孟晴这是向他抛绣球的节奏了?
那她以后也就真正成为王太太了?
虽然还是不太相信,但他还是忍不住抬脚朝孟晴的房间迈出一步。
这一步真是玄呀,感觉前面有条湍急的河流挡住去路,让他再也迈不开第二步。
但同时也感觉后面有股呼呼的狂风袭来。
这就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的尴尬局面。
没办法了,虽然前有急流,但是后有狂风,那个急呀,他怕,他爽。
于是,王信再抬第二步,虽然感觉有点要沾湿鞋子被急流冲走的危险。
但在狂风的吹袭下,他迅速将三步并成两步,一口气迈出第三、第四、第五……
蹑手蹑脚的很快消失在孟晴的房门口。
进了门,他赶紧把房门关上,在门后气呼呼地狂喘不已,好像一个小偷。
林带玉看着就觉得有趣:没想到他们夫妻俩结婚这么多年还这么有情趣。
“怎么像个贼似的,跑这么急干嘛,先去洗澡,告诉你,你千万不能碰我的浴缸,去公卫洗!”
孟晴正从衣柜里给他找了套金丝男性睡衣,扔给他,再赶他出去。
这种睡衣,也是王信这种屌丝十分抗拒的,之前孟晴让他穿,他就不穿。
现在来到她的地盘,不听她的规矩可不行,尤其是他万万不能碰她的浴缸。
捧着那套金丝睡衣走出客厅,王信心中五味杂陈,有狂喜也有犹豫,有开心也有一点不快。
而林带玉则高兴地收了她本来的衣服,准备快乐地去洗澡。
毕竟,这里的客房也强过实验所的书房。
“咦,王总,你也要洗澡吗?那让你先洗吧,我已经调好水了,如果不合适你再调调吧。”
她看到王信,倒是挺乐意让给他。
可王信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不不不,你先洗,我趁机帮你收拾一下房间,毕竟那里还有我一些私人的物品。”
王信没有领情,反而惊骇地抬起头,把睡衣往沙发上一扔就跑客房里去收拾他自己的私人物品。
不一会儿,也就满满的一箱杂物推到孟晴的房间。
“可以搁着,但不能拿出来。”孟晴刚从主卫出浴,穿着一身粉红睡衣。
这是她的新规矩,她暂时能接受王信的人,但不能接受他的私人物品。
这就是女人矛盾的地方。
连人都接受了,为什么不能接受物品?
“这个不是箱里的。”
王信也暂时同意她的意见,却把手里的一个相框放到他的床头柜上。
孟晴转眼瞥去,看见相框里面有一张相片,里面全是穿着黑色学士毕业校服的学生和红色博士服的导师。"
孟晴忍不住好奇地问:“这是你大学时期的同学?”
“是的……”王信血红着眼盯着它说。
“你的同学都是学霸哦,三十几人都毕业了……”孟晴感兴趣地从床那边趴过去,数了一下里面的人数,“看来你也不赖,竟然一起毕业了!”
王信却心中一痛,不是一起毕业,是一起遇难!
“他们现在都是老总了吧,就你一个还是个穷研究生,你就没想过要改变一下生活,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过你现在改变了,已经是海外酒店总裁了。”
孟晴在床上翻了个身,托着脑袋盯着他,一半嘲笑一半欣赏。
“行,我答应你,以后多点出去见识见识,不呆实验所那么久。”王信又去把箱子推到角落里藏起来,才若有所思地说。
当下,他要先把初期的‘修复细胞’进行量产,为他积攒巨大财富,才可以把那群深藏在黑暗中的人揪出来,为老师和同学们报仇雪恨!
“先去洗澡——”
见王信朝她走过去,孟晴赶紧提醒他。
其实心里也小鹿乱撞的,今晚,她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他吗?
他值得托付终身吗?
这两个问题,要是放在以前,孟晴的答案肯定是否定。
但是自从昨晚王信一宿未归,她忽然觉得这个答案需要擦了重做。
她是有点洁癖的人,王信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是四处拈花惹草的人,自己的东西落在他手上也不会显得珍贵。
照这样的推理,王信是个不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可是,如果再次没有他,她又该要陷入那种徬徨无助的绝境。
偏偏这个绝境,至今无人可解,包括贺杰。
除了王信。
她内心非常渴望把王信留在身边,即使是睡床一边也行。
可是男女同床,仅仅同床这么简单吗?
以王信那样有着丰富拈花惹草的经验,他会轻易放过她吗?
所以,她至少要王信先把自己的身体洗刷三百遍。
然后……
然后,她就得走到露台的小圆桌旁坐下,望向外面繁华乱坠的夜色,为自己今晚的牺牲祈祷,希望这次牺牲不会有错,不会浪费。
王信,确实是一个她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老板,有个孟小姐打电话过来,你说严重失约,马上去‘小咖酒吧’找她,不然就告诉她姐,说你老摸她……”
王信刚在洗澡间里洗头,林带玉的声音就从外面传进来。
孟小姐?
除了孟晴,还有哪个孟小姐?
很明显,这个说他‘失约’的孟小姐,就是孟熙,孟晴不需要这样做,也不会这样做。
“不管她,跟她说,我没空。”
确实,他今晚特别没空,因为,这是他小登科的日子来了。
这时候,就是天下流星雨也不会去看。
因为他愿望的实现不靠流星许愿。
忽然间,孟晴的注视星空祈祷也被一阵手机铃声吵乱。
拿起手机,发现是孟熙。
“孟晴,我告诉你,你老公老是在偷偷摸我大腿,他不可靠,你可以跟他离婚了!”
孟晴还没有开口,那头的孟熙就来个恶人先告状。
她当然知道王信不可靠,但是相比之下,她这个妹妹更不可靠。
她清楚王信这三年大概见过孟熙几次,几次她都在场,要摸的机会不大,就算有也是一次半次,说老是摸就冤枉王信了。
再说这种告状,她小时候也吃了孟熙的不少亏,孟熙就是个欺硬怕软的骚刺猥。
越不理她越缠人。
还有,教唆她离婚的人不仅是孟熙,还有郑金花、孟阳、孟志。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她这三年是过得最充实、最安全,也最有精力斗志去开分店。
这里面,王信功不可没。
即使他们不是真夫妻,王信这个得力助手也别想从她面前离开。
而且稍后……
“你什么逻辑,摸你大腿就要我离婚,要是他摸我大腿,岂不是要跟你结婚?”
孟熙跟她闹着玩,她也跟她玩着闹。
“你,哼,我才看不上那种废物,也只有你这种冷血拜金女才会包养这种窝囊废……要么你叫他出来帮我赶走那个家伙,要么我就告诉爸妈,甚至全世界!”
孟熙闹的越来越大,她任性刁蛮的性子越来越放肆,像极了郑金花。
而她在性格上则更像孟志的沉稳。
“我不怕你,但你要是把家族的名声也败坏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孟晴也厉声警告她。
孟熙这才慌忙挂了手机。
正在这时,她也听见外面林带玉的传话。
孟熙竟然也给王信去电话了?
恐怕是王信不理她,才再打电话来告状的吧。
想到这里,她觉得王信有点可怜,一个只跟她签合同,不想介入她家事的老实人,却总是被她们一再侮辱吵闹。
于是,她想起刚才郑金花骂王信的话,一句一万,加上上次在孟阳生日宴会上的,她一口气给王信转账三十万。
这才松了口气,走出房门,对着刚从洗澡间出来的王信,淡然地说:
“郑金花两次骂你的精神补偿费给你转过去了,加上这次孟熙骂你的,一共三十万,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她怎么回事吧。”
本来这种小事,要是放在以前,她只会吩咐,不会同去。
但是这次不同,她不能久离王信。
王信见她突然要“御驾出征”,也是怔住了。
孟晴要亲自出马本来已经算大事了,这回把他‘一亲芳泽’的计划幻灭了——他不会放过孟熙的!
为了迅速摆平孟熙的吵闹,三人再次出门,来到孟熙说的‘小咖酒吧’。
酒吧可不小咖,一连两层,大大小小共有一百五十六个单间,是全城最大的酒吧之一,是本地土豪汤家的产业。
按照孟熙的引导,他们需在里面七弯八拐才找到她所在的豪华单间。
推开门,里面顿时有股震耳欲聋的音乐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