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真的好痛,帝云凰紧紧咬着双唇,用力的走好每一步,虽然她的步伐的酿跄,鲜红的血液顺着她完美的菱唇一滴,一滴的滴下来,而她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痛楚一般,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握着双拳,直到指甲陷进肉里,她依旧没有任何感觉,因为,比起身上的痛,那些痛要轻的多。
正午的阳光炙热的烘烤着每一寸土地,帝云凰紧紧咬着牙慢慢的走着每一步,汗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慢慢流了下来。
该死,感受到眼前模糊的画面,帝云凰不得不靠着大树坐下,微微闭上双眸调整自己残破的身体,蝉翼般的睫毛覆盖在她小巧的脸上,忍不住颤抖着,就连秀气的眉毛,也是紧皱着,哪怕是闭上双眸,她依旧紧紧的咬着朱唇,握紧双拳。
“呃”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原本禁锢的经脉却在这一刻彻底逃脱了限制,碎裂开来,那种筋脉碎裂的疼痛,就像是无数利刃在凌迟剥夺她的身体,刀刀都在剥夺她的骨肉。
帝云凰涣散的眸子用力的凝聚在一个点上,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在身上快速点了一个穴,可饶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她现在做来却是如此的吃力,而因为她的动作,经脉彻底的逃脱了禁锢,碎裂开来,鲜血慢慢从她细小的毛孔中溢了出来,只是片刻的功夫,竟直接染红了她破烂的衣袍,哪怕这样,却丝毫没有停止之意,就像是溪水找到了突破口一般,虽缓慢,但还是一个劲的流,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那血竟然直接染红了地上的泥土,留下妖娆的血红。
帝云凰无力的靠在大树上,涣散的意识只能靠着最后一点点的意识支撑着,身上的痛苦,现在已经麻木了,她现在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从雪山出来后,她似乎就特别的倒霉,先是雪山,后是银狼,无一不是把自己陷入绝境,可是在雪山她能过来,只是这次,还能这样吗?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老天就是在拿她开玩笑,一次次的给她希望,却又一次次的绝望。
当最后一滴血流干的时候,帝云凰已经陷入黑暗中,只是对比上一次,这一次的她却要安详了好多。
就在这时,空气突然静止不动,随后空中瞬间浮现出一个老者的身影,老者皱眉的看着血泊中的已无气息的人儿,双手快速凝聚出一个光芒,朝着帝云凰笼罩而去,光芒在她身上越变越小,而帝云凰的身体竟也跟着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原本苍白到透明的脸颊,竟顷刻间红润了起来,而原本平凡的面貌,竟然也产生了惊人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