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啊,这内容且不谈,你看看你这篇文中的错别字,还有这个字写得也不行啊。”
周平羞愧的看着自己刚写得东西,上面好多错别字都被圈了出来,而且这个字也是奇丑无比,说实话现在要有个地缝,周平恨不得钻进去。
继承了以前的记忆后,周平虽然平时的阅读和简单书写基本已经掌握了,可是毕竟掌握的还是别人七八岁掌握的程度,在之前阅读的时候,周平一半靠之前的记忆,一半靠猜;书写更不用说了,也是惨不忍睹,而且这个时代都写得繁体字,对周平而言就更难了。
“老师,您看无病虽然是恢复了,但是对以往的学识掌握的还是太过薄弱了,您看要不要转变一下学习方式呢?”周平知道文夏先生也不是一个一成不变的人,所以也大胆的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确实也是,那好,容我回去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的教习方法。”“今天的课业就先到这里吧!空闲的时候还是多临摹临摹一些字帖,毕竟你是要把别人玩乐的时间都用来学习的人啊!哈哈哈哈.......”
文先生难得开了一个玩笑,平时都是一副一丝不苟的先生模样,看来心情不错啊!
周平送走了先生之后回到了书阁中,看着自己狗爬式的字忍不住捂头失笑。上一辈子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可是在这书法一方面确实没有涉及过,拿出了一旁文先生之前临摹过字帖,准备自己先写个一两副字练练手。
“父亲,今儿咋这么高兴啊?是不是遇到什么趣事了,给念慈说说。”
文夏住在大都的北区(大都是楚国的首都),周平住在东区,走路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住的是一个一进的院子,家里头除了自己、女儿外还有一个老妪。
刚回到家中就看到自己的女儿文念慈在自家的水井旁择菜,笑呵呵的给女儿的女儿打了一桶水,坐在自己女儿的旁边一起择菜。
“还记得你上次见过的那个大周四皇子吗?”“那个痴傻的平安侯?”
“人家现在好了,以后不许说四殿下是傻子了!知道吗!”“知道了爹爹。”
“四殿下现在不仅不傻了,还变得比一般的人还要勤奋好学,今天他跟我说,他要把其他人玩乐的时间都花在学习上,每每想到他以前贪玩胡闹而不来上学,爹就觉得甚是搞笑!”
“但愿他不是一时兴起就好。”文夏先生暗暗的想到。
“就算那四皇子在怎么努力,也比不上爹爹的学识,爹爹在念慈的心中可是最厉害的。”
“哈哈哈哈......那可不,想当年你爹爹我乡试、镇试、郡试,哪一次不是拿第一,那时候爹爹风光无二,多少人踏破了门槛,欲求你爹爹一字一画。要不是殿试的时候,那二人是权贵之子,楚皇要给他们父辈面子,那爹爹可就是当年的新科状元,你要知道........”
“你要知道,楚国平民出身,还能当上状元的,那已经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那人已经位及九卿之职了。”“爹,你那些事都跟我说过上百遍了,女儿都会背了,下次能不能换一个女儿没有听过的。”
“哈哈....那不是爹最风光的事了嘛,所以一时就说的多了。”“好了好了,爹以后少说说!,爹给你布置的作业你完成了嘛?我可是很严格的,等会要是看到你作的画不合格的话,可是要惩罚你的。”看到女儿一副不信自己的样子,文先生又端起了自己一本正经的模样。
“爹,女儿可不会给你逮到机会的。”“对了,今天林叔叔托人寄了点东西给你,女儿给您放在您书房中了。”
“好的,爹晓得了。”
文夏家中就三人,连带上自己和女儿就一个老妪,老妪是当年自己妻子看老人孤苦无依而招进府里的,来到文府也要快七八年了,平时也是勤勤恳恳的。
文夏也是自小出身贫寒之家,府内也没有那些框框条条,三个人是在一张桌上吃的饭,本来老妪不肯的,后在文夏父女二人的坚持之下也就不在坚持了。
文夏书房中,桌上有一个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有着好几沓纸,打开了其中的一封,突然面色铁青,重重的拍在桌上,只见信上的大意是:
师兄你最近还好吗?师弟最近很惨啊!师弟我最近在青山镇这边。无意中听到一个传闻,在大田乡有一个姓冯的富豪,资产颇丰厚,生了两个儿子,但是两个儿子都不是啥好东西,经常欺男霸女、横向乡里,因为自己家里有钱,而且自己的姐姐还是镇里面一个大官的夫人,故在大田乡颇有一种土霸主的感觉。
被欺压的乡亲父老去镇里告官,镇里的官老爷不仅不受理,还把告状的几个人以虚有的罪名给打了好几大板子,因此冯家也变得越发的嚣张。
师弟我为探知事情是否属实,化妆成一个乞丐在冯府附近蹲守,可是第二天被冯府大少无意中看到,以“污秽之物会影响空气”的由头喊了几个家丁把我给痛打了一顿,幸好师弟还尚年轻,不过也由此可见冯府之霸道。
接下来,又在打听之下得知,附近乡里人自知得罪不起冯家,都想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想着搬离大田乡换个地方生活,但是被冯家二少得知后,教唆自己的父亲通过下作的手段低价收购要搬离之人的田产、房产,尝到甜头后更加变本加厉,一些不想搬走的人也被他们使手段逼走,而手上的房产地产都被低价收进冯府手中。
师弟知师兄在京都过得也并不容易,只求师兄一个事,但凡有机会还望师兄将师弟的这些东西呈递给给林少府,师弟感恩不尽。(少府大人就是那个平民出身,现在位列九卿的那一位。)
翻了一番其余的几封书信,大致内容都是类似的“贪官污吏、霸道乡绅”之流的事情。
“师弟啊师弟!你想的太简单了,现在的林少府恐怕已经不是当初的林少府了,在权势、富贵面前又有几个人还能昂着那不畏权贵的头颅呢!”此时的文先生眼神中充满了落寞,身子也好似一下子佝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