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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昔我往矣

颜荣华诞下了四公主,进封为颜婕妤。起名为贺容姚。

又是一年的中秋,荣婕妤在宫中看着那分外圆的月亮,摸着肚子,脑中却浮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的影子。母妃在燕帝那儿不受宠,她也被兄弟姐妹孤立,但荣婕妤并不觉得自己孤独,因为她有表哥徐清远的陪伴。

徐清远的母亲是嬖遥的姨母,当年燕王与将军是少年性子,总是偷偷溜出宫玩耍,在一次游玩途中,遇到了美艳动人的两姐妹。于是两姐妹一个入燕王宫为妃,一个入将军府为妾,后来又都诞下孩儿,再被夫君遗忘。所以徐清远在将军府的境地并不比嬖遥在王宫的好,同样也是郁郁不得志。两人惺惺相惜。

两人逐渐长大,终于在桃花林中,在纷纷扬扬的花瓣下,徐清远目光温柔地对嬖遥轻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那桃树下的少年,那意气风发的模样,让她立刻红了脸。那时的她并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只觉得身边的少年说这话时格外好看。如今自己明白徐清远话中的意思,却再也见不到了。看着窗外已结满果实的桃树,心中满是凄凉。如今自己的腹中已有了他人的孩子,也无资格在念旧人。

这天,母亲来信说她一切安好,还提到徐清远娶了一个书香世家的小姐为妻,他的妻有着和故人相似的眉眼。荣婕妤看了信后露出苦涩笑意,虽然母亲没提,但她心里格外清楚那故人是谁。

纯良媛为人清冷,在后宫中也没有亲近之人,连有孕的消息,也传的比旁人慢。贺煜下旨给纯良媛和荣婕妤升了位份,赏赐了东西。

在太子成童礼这天,贺煜下旨选定薛策为太子的伴读。容婠和柳洵一道去给太子贺礼,容婠想着先去给母后道喜,便让柳洵先进殿祝贺,自己则向偏殿走去。到了偏殿门口,刚欲推门进入,却听到内里有人谈话,便止住了步子。只听得那张嬷嬷道:“您在这宫中熬了这么多年,小皇子也越来越大了,奴婢原来以为您只能照顾着鸾贵妃的孩子……”怀瑾放下手中的杯子,连忙说道;“张嬷嬷,我早已当凤阳是我的孩子,以后万不可再提这事。”容婠大惊,捂住了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泪流满面。

正殿中,柳洵看着刚刚到来的容婠,发现她眉眼间有散不去的哀愁,忙问她怎么了。容婠疲倦地靠在他肩上,道:“我直到今日才发现,也许我并不是母后的亲生孩儿,不是你们所认为的嫡公主。你说可不可笑?”柳洵失了声,拳头握紧了些。许久,他终是下定决心,打量着容婠的神色,缓缓开口道:“阿婠,其实……你是我长姑母的孩儿,是已故鸾贵妃的孩子。”容婠猛的抬头,眼睛瞪得极大,用力推开他,声音发颤:“你在说什么!你长姑母我都未曾见过,自我有记忆起,便是母后的女儿!”柳洵伸手欲拉,却被她甩开,后退几步敛裙便跑,情绪失了控:“我不信!我要去问父皇!”柳洵看着这样的容婠,有些焦急,便跟了上去。

至了贺煜的住处,侍卫见是备受宠爱的凤阳,便将他们请进去等。桌上有幅半掩的画,容婠将她展开,原来是一女子的画像。女子站于柳树下,发间别了一枝娇艳欲滴的芙蓉花,她笑得那样明媚,仿佛世间万物都是她的陪衬。画上有人题诗: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分明是贺煜的笔迹。女子面孔太过熟悉,容婠大惊,眼中噙泪,问:“这,便是你的长姑母吧?”柳洵沉默点头。容婠终于忍不住,恸哭出声:“原来你们都知晓,只将我蒙在鼓里。”她哭得伤心,柳洵不知如何是好,只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背上轻柔拍。

不知过了多久,容婠情绪好了些,拭去泪珠沙哑道:“阿洵,我从未见过娘亲,她是怎样的?”柳洵回道:“我也只在爹娘的谈话中听闻姑母的事儿,他们说姑母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姑母与皇姑父自幼相识,互相爱慕,可姑母生下你后身子突然弱了,不久就……?”他止口不说,容婠隐约懂了,也不再问,只拉了柳洵回去。快至凤仪宫时,容婠停下嘱咐柳洵:“今日的事你莫往外说,我不想让父皇母后忧心。”柳洵应了。当容婠踏入凤仪宫时,她仍是怀瑾最贴心的女儿,是宫里最受宠的嫡公主。这个秘密,既然父皇母后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就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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