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国丧结束,百姓们纷纷扯下白幡和灯笼,商户们又开始继续营业,因着元丰帝大赦天下,他们的税收都少了一成,这生意都红红火火的十分热闹。
就连秦玉那茶水铺子第一日开张的时候,就打出了凡今日来铺子喝茶的人,送一小瓶药酒,以答谢多日来各位对茶水铺子的厚爱。
那药酒自然是秦玉用金手指空间制作出来的添加了高效药材的醇香酒水。现下还不是她秦玉光明正大的卖酒水的时候,药材还能去收购回来,只是这酒水酿造可是需要技术支持的。她这平白无故的弄出这么浓烈的酒,时间长了自然会有人怀疑。
但是这些不妨碍她将烈酒以药酒的名义先将他们的名头打响,到时候自然就会有人为了银子而找上门来与她谈这笔生意的。
因着这税收少了一成的缘故,元丰帝一时间在民间名声极好,大家都称他为举世明君。这明君的说法传至皇宫,自然是惹得那元丰帝高兴了几天。
趁着国丧结束,木兰风则带着幕僚秘密回了京城。只是现在京城形势诡异,他又不忍心再将秦玉瞒在心里,只能隐晦的打算跟秦玉摊牌,说出他是九王爷的事情。
夜晚,秦玉正如往常一样,坐在房间的窗户门口望着天上的月亮想着不知道在哪的木兰风的时候,忽然木兰风便出现在了她眼前。
“风?”秦玉诧异的低声问道。
“玉儿,是我。你来一下我的房间,我有话跟你说。”木兰风连续几天的赶路,一脸的憔悴。就连下巴上都长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
什么话不能在她房间说,却要去他的房间呢。虽然好奇,但秦玉这时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立即开了门跟在木兰风后面亦步亦趋的进了木兰风的房间。
这一进去不要紧,进去则被吓了一跳。木兰风的房间里,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油灯下有三名男子做着读书人的打扮,规矩的站在一旁。
“玉儿,你可知道当今元丰帝姓甚名谁?”木兰风打开门,两人进去后并没有急着向秦玉介绍他的三名幕僚,而是先问了一个好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秦玉心里一个咯噔,直觉木兰风此次要跟她说的便是他的身世问题,只是这身世恐怕与她猜想的无异,木兰风是那皇室中人。
“我听那些来喝茶的人说,元丰帝好像叫木兰雨。”是的,她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立刻就明白了这木兰雨与木兰风定是兄弟关系,本来国姓就少,更何况还这么凑巧一个叫风,一个叫雨。也不知道先皇是不是将自己的孩子取名风雨雷电金木水火土将这些自然界的元素都凑齐了。
秦玉的猜想没有错,确实是凑齐了。
“不错,玉儿,他就是我的四哥,我就是先皇的第九子,现在的九王爷。你看到的这三人则是我的幕僚。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我被当时的四王爷现在的元丰帝在派人追杀途中。未免殃及无辜,所以我一直隐瞒着你。”木兰风的神情极为复杂,父皇的过世,让他一夜之间成长为另一个人,心智更是成熟了不少,态度也稳重了许多。
秦玉明白这个中缘由,自古皇室子弟为争权夺位,兄弟相残的事情多了去了,这元丰帝能一直派杀手追杀木兰风肯定是觉得木兰风对他有威胁,这才紧咬不放。
见秦玉已经认识过他身边的三名幕僚,木兰风一个眼神示意,那三人纷纷离开房间,将这个空间让给了木兰分和秦玉小两口。
木兰风忍着多日的相思以及担忧,一把将秦玉拥在了怀里,他尚且还在长身体,此时已经比秦玉高上了足足一个头的身高。
“玉儿,我好担心你会出什么事情。”这些日子虽然他派了一名暗卫在暗中偷偷保护秦玉,但因为他的身份不能泄露,也更不能因为他身份的泄露而导致秦玉会被元丰帝发现,故而暗卫躲在暗处,很多时候也是不方便出手的。
所幸是这些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也只是这些天而已,那以后的日子呢。
秦玉拍了拍木兰风圈着她腰间的手,轻声说道:“我自然是没什么事情啦,但是我担心风你,你这次出去有没有受伤?接下来又有什么打算呢?”光是别的王爷都有了封地,现在国丧结束,肯定都迫不及待的回了自己的封地了。
穷苦是穷苦了一点,但总比保全性命来的更为重要。
而木兰风,则是没有封地还得住在皇宫里活在元丰帝眼皮子下的人而已。
木兰风略一沉吟,并没有回答秦玉这个问题。为了秦玉的安全着想,他并不打算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告诉秦玉,这也是为了她好。
就当做是为了自私的他也行,他绝对不会让秦玉出一点点事情的。哪怕一点点,他也承受不住。
“没受什么伤,到是连累玉儿担心我了。”虽说是没受什么伤,但是那些个金疮药却被他用的差不多了。
一般人总是面对关心自己的人的时候,习惯性的报喜不报忧。秦玉又不是现在这幅身体十几岁的思维,她前前后后加起来都快四十岁的年龄了岂会听不出这是木兰风在宽慰她而已。
心疼的眼泪便这样一滴一滴的沿着脸庞,滑落下来,掉在了正圈在秦玉腰间木兰风的双手上。
感觉到手上溅落的湿润感,木兰风连忙扭头看着秦玉,见她一双眸子饱含泪水,脸上更是泪痕斑斑,当即心痛了起来。
“玉儿,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只是担心你有因为我受到牵连,我们目前暂时不能公开关系,你不能跟我有任何关系,你明白么?”木兰风焦急的语气,深情的眼眸一一落在秦玉的眼里。
秦玉娇羞的掏出手帕擦过眼角的眼帘,嗔道:“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我只是心疼你在我面前报喜不报忧。既然选择跟你在一起,我希望我也能成为你可以依赖的人,让你在我面前能说出所有的担忧,说出所有的不开心。我也知道我现下自保能力都没有,让你不得不瞒着我,但是我从未因此而生你的气或者感到委屈。”
从未有人对木兰分推心置腹的说过这些话,木兰风一时间只能怔怔的望着秦玉,好似他从来没有看懂秦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