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解释着原因,秦玉却听得一头雾水。
她的药怎么可能跟毒药一样让人当场死亡呢?除非是用错药,但是她行医这么就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那边李柔看见掌柜被抓走,心里焦急的眼泪就掉了出来。
“你们不要抓走我的掌柜,她是好人,她是个好人!呜呜呜呜”小姑娘凄惨的哭声令众衙役们有些不忍,秦玉立刻开口道:“各位差爷们,你们好心让我跟我家小丫鬟说两句话吧。”
秦玉虽是求人的态度,但是不卑不吭,医者风骨傲然犹存。众衙役点点头,秦玉立刻感激的道谢过后走到了李柔的面前,扶起了瘫软在地上的她。
“李柔乖,在家里乖乖等着木兰风哥哥回来,告诉他我被抓进衙门去了,让他去调查下事情的真相,知道了么?你们家掌柜的不会有事的。”
秦玉的声音温和又亲切,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李柔乖巧的点点头,不再呜呜哭泣,而是将铺子暂停营业,专心等待木兰风回来,若是她没有猜错,木兰风就快回来了。他每天基本都是这个点回来,他还以为自己的行踪很隐蔽呢。
秦玉被押送到衙门的时候,苦主正带着自己已经亡故的老父亲跪在公堂之上,一双通红的眼睛在看到秦玉的时候充满了仇恨。
“秦玉,你可知罪?”县令大人捉起惊堂木一拍,大声问道。
“回大人,小女子不知。小女子今日之事如往常一样正要将药摊子开门,这几位衙役们就将我带到了这里,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呢。”秦玉一脸懵的说道,她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呸!假仁假义!恶心至极!”苦主是一位年轻小伙子,他的名字叫张郎,长的五大三粗浓眉大眼的,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坏人。
张郎朝着秦玉丢出了一个药瓶,“我父亲就是吃了你的药才会加重病情当场去世的!你这个欺世盗名的杀人凶手!”他咬牙切齿的怒瞪着秦玉,暗恨这歹毒女子将药高价卖出获取巨额利润,结果还害他父亲丢了一条性命!
秦玉看着眼前男子,再看那地上已经僵硬的男子父亲,十分肯定自己没有卖过任何药材给他们。于是她捡起地上的药瓶仔细查看了起来,药瓶上贴着的纸条上的自己的确是她的字没错,但是这药瓶却比她金手指空间里的药瓶有极大的区别。
她的药瓶底部更为光滑,而且分量也比男子买到的药瓶更重。
“大人,民女可以确信自己从未卖过什么药给这对父子。”
“你自然是没有亲自卖给我们,你是黑心的让别人代售你的昂贵药水!自然也就不可能亲自卖出去了!”张郎立刻反驳道!
一听到男子说有人代售,秦玉心里立刻想起了那名奸商,再左右思考下,便清楚了整个过程。应该是奸商设计从她那里拿到了真的药水和药瓶,然后找人去烧制一模一样的药瓶又找人模仿她的自己。最后以她的名义高价售出这些劣质药水,这才让很多人病情加重,更有那可怜的便当场去世了。
比如张郎的父亲。
“回大人,民女从未授权给任何人在外面售卖自己的药水药瓶,而刚刚这位男子扔出来的药瓶我也仔细观察过了。正巧我这里也有我自己的药瓶,可以呈上去让大人看看这真品与假冒的有什么区别。”秦玉说完,便将两个药瓶一左一右的分开递给了下来取证据的师爷。
县令看了一眼后,心下便一目了然。
“我的药瓶底部要更为圆润,而且重量要比那假冒的重上许多,手感上面也是我家药瓶更好。民女怀疑,是有人假借民女的名义,伪造这些恶劣的药瓶以获取暴利的方式高价卖给老百姓。而这人,民女也有所怀疑,正是高健。”
秦玉望了一眼县令,见他并没有打断她说话的意思,她又看了一眼那刚刚恨不得当场杀死她的年轻男子,见他也只是怒瞪着眼睛想要听她说个究竟。
“那高健三番两次来我药铺劝我跟他合作,都被我拒绝了。所以我有里有怀疑,真正害死人的就是他。”
恰巧此次围观县令审理案子的就有经常在秦玉茶水铺里喝茶的人,他们纷纷站出来指证秦玉说的都是真的。
那年轻男子见状,心下顿时明白自己冤枉错了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
县令听闻,立刻着人去押那高健归案,结果派去的衙役却说那人早已离开京城不见了踪影。
县令和年轻男子此时才真正相信,秦玉是无辜的。
“对不起,秦掌柜,是我冤枉了你。”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向女子道个歉算什么。
秦玉接受了张郎的道歉,没有追究张郎的责任,反而安慰他快回去将自己父亲的身后事处理好。
“为父亲治病就欠下了无数的银钱,这下更是要卖房子才能抵债了。”张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秦玉看见心里有些难受。
说到底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她思索再三后对着张郎开口说道:“兄台,这件事怎么说也是因我而起。我见你口齿伶俐,逻辑清晰,应该是读过书的。我的茶水铺里正好缺一名账房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帮我做事呢。当然,包吃包住还有工钱。”
张郎一听,鼻子一酸,一个七尺男儿就要落下泪来,他转过身,不想让秦玉看见他落泪的样子。
“好,谢谢秦掌柜。待我料理完父亲的身后事,便前往掌柜您的铺子给您做账房先生。”他为之前自己还冤枉秦玉是欺世盗名之徒而感到羞耻。
不过是虚惊一场,秦玉还没等到木兰风来救自己便自己证明了清白,然后逍遥自在的走回了自己的铺子里。
木兰风见她回来,担忧的神色慢慢消去,转而让李柔赶紧的去准备了火盆和柚子叶,要让秦玉跨火盆,用柚子叶去霉气。
“那奸商一早就离开了京城,我怀疑衙门里有人通风报信。而且我派人去问了这几天你诊治过的病人里,只有那天你医治的老妇人以及年轻夫人还有那各咳嗽的小孩将药瓶卖给了奸商。”
“谢谢你,风,以有心来算无心,我们会被算计那就是自然的。只是好端端一条性命就没了。”秦玉有些感伤。
“玉儿,你放心,那奸商逃不了多久的。”血债必须要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