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小北的"小三“过往,陈建东不是不知道,所以在陈建东发现自己与苏小北发生关系时显得极为烦躁,甚至是有些”恶心“。
”你闭嘴!“陈建东本身就对苏小北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此时苏小北这一番自轻自贱的言论时,恨不得一脚将她踹出车外去。
”呦!陈总不爱听啊,那我换一个您爱听的。那我来说说我抢男人的手段怎么样?“
陈建东眼神中透漏出来的眼神对苏小北充满了鄙夷,苏小北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所以她故意用言语恶心陈建东,不为其他,只是想彻底脱离陈建东。
”陈总想听哪一段呢?床~上的您感兴趣吗?“
吱一声,一阵剧烈的刹车声响彻天际,陈建东忽然将车停到了路边。
”我叫你闭嘴“陈建东眼神中透漏出来的狠厉不由让苏小北心脏一颤。苏小北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中的疼痛提醒着她,她若想离开陈建东,就必须继续说下去。
“陈总放心,我不说我和其他男人的,就说说和您的。那晚,陈总真是猴急的很呢……唔“
苏小北的话还没说完,陈建东忽然用一只手死死的掐住了苏小北的脖子,任凭苏小北的手怎么剧烈的挣扎都脱离不了陈建东的钳制。随着陈建东的手不断收紧,苏小北的呼吸变得困难无比,此时 的苏小北才知道她惹到一个多么凶狠的男人。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稀薄,苏小北的意识开始焕散,她感觉的了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她努力张开已经因为缺氧变得青紫的嘴唇,试图开口求饶。但是盛怒之下的陈建东最听不得的就是她开口说话。她每一次试图求饶换来的是陈建东变本加厉的收紧 手,她终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陈建东带回了原来的住处。
“你醒了!”
当陈建东的声音响起时,苏小北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
陈建东看着惊慌失措的苏小北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做才好。他有些懊悔的皱起了眉头,脑中反复跳跃出车上的画面,他是怎么了?他怎么能 对一个女人动粗?
陈建东试着放缓语气,“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哪里还有不舒服吗?”
苏小北今天彻底被陈建东吓到了,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于是苏小北煞是乖巧的摇摇头。
只是这轻微摇头,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让苏小北“嘶”的呼出了一声。
陈建东看着苏小北脖子上那明显的五从脑中个手指印,刺得他眼睛涩痛。
”床头上有药,口服一天三次,一次一片。外用的一天两次。药盒里有一张纸条,是医嘱你自己仔细看看吧。“
苏小北看着床头的药,和在药旁边躺着的CT片,心中猜到“大概陈建东已经带自己去过了医院。”
陈建东拢了拢自己的大衣,没再看苏小北一眼,脚步显得有些仓促的离开苏小北的住处。
陈建东的车在公路上疾驰着,仿佛是一只狂躁的野兽在通过奔跑来排解烦闷的心情。
“当”西装砸在沙发上的声音提示着此时的男人心情依旧烦闷不堪,陈建东随手撤掉了,脖子上的领带,拿起酒架的红酒,粗鲁的打开瓶塞,一饮而尽。
“咳咳咳”酒喝得太急了,男人终究是被呛到了。也许是那甘甜的红酒从鼻腔涌出时,连累到了男人的眼睛,那如同细流一样的泪水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
男人背靠着墙将身体缓缓蹲坐的地上,环视着自己的这显得冷清异常的公寓,记忆便如同放电影一样,一幕幕从脑中闪过。
“来,建东,叫爸爸”十四岁的陈建东看着眼前的陌生男人,努力张了张嘴,但是那声“爸爸“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站在陈建东旁边的姑姑用手怼了怼陈建东的后背,
”这孩子平时不是总是说想见爸爸嘛!今天总算是见到了,怎么还不说话了?“
”看来这孩子并不怎么喜欢我这个爸爸,贺莲你把他领回去吧!就算你帮哥哥一个忙,继续养着他吧“陈建东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爸爸,听着他说出的话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拳。
陈建东从很小就在姑姑陈贺莲身边长大,他对于自己父母的记忆一片空白。直到他一天天的长大,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大家口中所不齿的私生子。他的父亲是顶顶大名的商业巨亨陈贺昌,至于他的母亲只存在那些流言蜚语中。
”不知羞耻的女人“
”不择手段的女人”
“靠肚子就想嫁入豪门,痴心妄想”
这是陈建东听到最多的对他母亲的评价。他对这些言语深恶痛绝,他也曾举起弱小的拳头想打散那些恶毒的声音,但是换来的却是“你看看,这就是那个不知廉耻女人生出来的孩子,骨头里就带着没教养。”
瘦小的他总在深夜躲在被窝里一个人默默的哭泣,那时只有姑姑摸着他的头告诉他
”建东,拳头是打不散别人对你的轻视的,记住只有 让自己强大起来了,才有不让别人轻视的资本。“
从那时起小小的陈建东就开始努力证明着自己,从他进入小学开始就是年级组的第一名,什么数学竞赛,作文竞赛金牌统统都被他收入囊中。尽管他已经那么优秀了,他的爸爸陈贺昌却从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如果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进入叛逆期身边需要一个人无时无刻的监督,恐怕陈建东是没有机会进入陈家的。
“哥,你说的是什么话啊?建东也是你的儿子啊!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才有的建东,但是大人的事不要牵扯到孩子。建东已经够苦的了,你就伤着他”
“贺昌,把他留下吧!”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轻描淡写的飘出一句话。只是因为轻飘飘这一句话,刚刚还想把陈建东往外推的陈贺昌,真的就答应留下了陈建东。
陈建东看着一身青色衣裙的女人,他知道那是陈贺昌的原配妻子。她只是悠闲的坐在那里,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陈建东。
“谁让他留下来的,让他滚,让那个私生子滚!”二楼玄关上传来了另一个少年的暴怒的咆哮,那是陈建东同父异母的哥哥陈耀祖。
“滚滚滚,你个私生子,赶紧给我滚”
叛逆期的陈耀祖让人头疼的厉害,整个一个活霸王,没人能管教的了,
“你吼什么吼?我告诉你,你口中的私生子可比你要强太多了,人家十四岁就被清华大学的少年班录取了。你再看看你,现在是抽烟喝酒样样都会,跟个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我告诉你,你要是比不上眼前这个人,你爸就把他认回来做儿子。陈家的家产,你也别想喽!”青色衣裙的女人话暴露了她把陈建东留下来的目的,原来她需要用陈建东来激励自己的儿子。
从那天起陈建东的耳边,总是充斥着陈耀祖的诋毁“你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你那个妈不知道用什么下作的手段才有的你,明知道我爸结婚了,还恬不知耻的黏上了明目张胆的想当一个”小三“。怎么那么不要脸啊!你妈别的不行,抢男人的手段还挺高超……”
”抢男人……“酒后的陈建东记忆发生了混淆,陈耀祖和顾小北的声音此起彼伏。
”闭嘴,闭嘴……“陈建东迷糊中伸出手,想要扼断这声音。突然耳边的声音消失,眼前却出现苏小北昏迷的脸,以及那被陈建东掐的青紫的脖子。
陈建东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他摸摸满是泪痕的脸,看着窗前射进的阳光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昨天酒后竟睡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