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苏润栀身上的味道比较复杂,像是混合了多种味道,毕竟在包间里待了挺长时间。但龚盈袖此刻化身缉毒犬,哦不,是缉毒犬的鼻子,闻了几下,很快就有了结论。
“嗯,有海鲜的腥味,看来吃的是海鲜,难怪那么贵!一千块一个人,简直就是抢,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还有火锅的味道,看来吃的是汤锅一类的……等等,怎么有股香味,你说,你那同学是不是女的?再等下,嗯嗯,好像是范思哲的味道。”
龚盈袖每说一句,苏润栀就觉得冷汗冒一下。
天啊,这还是人类鼻子吗?同样是器/官,为什么人家的鼻子就能如此敏感呢!
要是她去了警队,警犬只怕会集体失业。
“你也太厉害了吧!是,你分析的都对,确实是吃的海鲜,也有汤锅,我那同学也确实是女的,比我低一届,是我们几个的师妹。人家远道而来,不能让她出钱,我那几个同事就商量好请她吃顿好的,费用平摊。”
“好了,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一并说了,我好回答!省得日后我忘了,你又说我刻意隐瞒。”
见苏润栀一脸淡定和无奈,龚盈袖便没多想。只是,考虑到齐青昀那个情况,龚盈袖又多了个心眼。
“师妹啊!那肯定长得很漂亮了!要不然,你那几个又穷又抠的屌丝同事怎么可能舍得请人家吃这么好!说,大学那会儿是不是暗恋你啊,还是,你也喜欢她,你们曾经谈过?”
苏润栀:……
如果说苏润栀先前还比较淡定的话,那么此刻还是有一丝慌乱的,龚盈袖这一回算是歪打正着,甄琳琳确实喜欢过苏润栀,但那时的苏润栀没空,天天兼职赚钱养活自己,还要寄钱回家,算得上不解风情。
而美女身边从不会缺人,久了,也就淡了。
刚刚他也感受到了,甄琳琳和他拍照的时候靠得特别近,就差像情侣那样搂着拍照了,而和其他几人拍照都有一定的距离,差别十分明显。
要不然,他的身上也不会有香水味了。
“怎么可能,你别乱说,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那就是说真的很漂亮了!你怎么了?我觉得不错啊!”
“那谢谢你垂青!好吧?那钱……”
“月初发工资的时候你的零花钱我是如数给了的,你这个属于临时动议,属于乱花钱,我有权不批……算了,别丧着个脸,明天就给你,行了吧?不过,从下个月起,零花钱每个月扣三百!什么时候扣完,什么时候恢复原状。好了,洗衣服去吧!”
“哦,对了,妈那件衣服不能脱水,洗的时候稍稍轻点,不要使劲搓。千言今天有点拉肚子,所以尿布在她专用的那个盆里泡着,洗的时候搓狠点。我先睡了,一会儿还要起来。”
苏润栀:……
他回来的这样晚,还以为已经洗完了!看来是他想多了,人家全部给他留着呢。
进入厕所洗洗搓搓,他不知道龚盈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全是那股挥之不去的香水味。按理说,不应该啊!按照苏润栀说的,包间里那么多人,两人是没有机会独处的,现在也回来了,是没机会作怪的。
可是,若只是坐在一起,香水味是不可能那么浓的。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到网上近日流传的多人运动,她的脸一下子就黑了。真要哪样,她会毫不犹豫地把苏润栀扫地出门净身出户毫不留情!
可是,她也真的很困了,想着想着就睡了。
苏润栀不知道的是,这件事看似完了,却根本还没完。
另一边,赵阿菊拿了许多补品,让尹振华陪自己去。
“妈,这回你能自己去吗?我真的不想去那个地方。”
“你以为我想去啊,一进入那个地方我就浑身不自在。你是没看到哦,厕所里脏死了,一股尿骚味,特别是那个阳台上,灰尘都积满了,厚厚的一层,却不知道打扫一下,可见一家子全是懒的。”
“既然这样,那就别去。他们又不缺吃的,再说你送过去了人家也未必会感谢你,典型的吃力不讨好,何苦呢!”
“哎,你以为你说这些我不知道?”
“那你还去?依我说,别去了!放下放下!咱们就不去了,他们爱怎样怎样!”
“好了,别闹了,难道你以为我过去是想看他们一家人嘛?想得美!我是想看我的小宝了!这几天晚上我都能梦见他,太乖了,哎哟,不行了,越说越想,走吧走吧!”
虽然一万个不想去,但赵阿菊的话他还是听的。
“我跟你说,一会儿去了别这副样子,省得他们又有借口。不想说话就抱着小宝玩,我来应付。他们又不会吃人,有我在,没事的。”
说的柳家好像龙潭虎穴一般,倒不是去走亲家,倒像是去应付什么大事!
两人口中的小宝此刻却有些不好,脸色蜡黄,精神头还不如刚出院那会儿。柳咏鹏和柳妈妈抱去新生儿科一看,人家说有点黄疸,但暂时看来不算严重,值也不高,回家隔着纱帘多晒晒太阳就行。
实在不行,没有好转的话两天后再抱去医院治疗。
赵阿菊一上门,不过同柳妈妈敷衍地寒暄了几句,放下东西就直奔柳小柔的房间看她日思夜想的宝贝孙子,哪知,一看就发怒了。
来之前她还劝尹振华要淡定呢,结果自己先忍不住。
“几天不见,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看这脸,明显不对,肯定有问题。哎哟,我可怜的小宝!”
“妈,你能不能不要用可怜这个词?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爸妈抱去医院看了,没事的,就是有点生理性黄疸,多照照太阳就好。这纱帘是新换的,没有灰尘和螨虫,你放心好了!”
在柳小柔的字典里,“可怜”是特指那些很惨的事。
他们一家好好的,赵爱菊简直是乱说!
他们一家人都在,赵阿菊也很长寿的样子,不过是一点黄疸,哪里称得上可怜了?
赵阿菊虽然语气不善,但好歹是为了孩子,柳小柔没有和她一般见识,再说也说不清。
“真的?真的没事?你看他那脸色哦,太难看了。”
“真没事,人家医生连药都没开,只说先抱回家观察两天,若是还没有退,就抱去医院治疗,照蓝光。”
想了想,赵阿菊暂时同意了这个说法。
医院里再好,哪里比得上家里,那些地方细菌太多了!关键是据说有坏人,总是趁人不注意就抱娃娃!
但同时也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这两天天天都要来,简直不能大意!柳咏鹏和柳妈妈一个要做饭一个要买菜,柳小柔一看就不是那种细心的,她的小宝可不能被耽搁了。
现在这么小,可不能因此而留下什么后遗症。
就这样,好不容易把人送走,人家第二天又来了。
“哎哟,这不行,这是不是得去医院啊?”
一看小宝并没有好转,脸色反而越来越黄,赵阿菊一下子就慌了,看向柳家人的眼神也不再装,全是赤裸裸的指责。
看吧,这就是她不跟回家的后果!
柳小柔直接无语,好像住那边就不会有黄疸似的!
什么狗屁逻辑啊!
“嗯,你来之前我们就商议好了,是要带去医院瞧瞧。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去吧!”
事实上柳咏鹏和柳妈妈都觉得小宝似乎更严重了,一起床就提议抱去医院,还在收拾呢,赵阿菊就杀了过来。
要知道她会来这么早,柳咏鹏只会更早。
谁想跟她一路啊,铁定被烦死。
“那还在等什么啊,快,快走啊!”
说着便急匆匆抱着小宝就要出门,还是柳咏鹏提醒她东西还没准备好,什么都要带好才行。
等一行人出了门,赵阿菊的嘴果然碎了起来,从当初就不该答应让柳小柔回娘家坐月子到柳家人没经验没把孩子照顾好说了个遍。
柳妈妈的血压高,上次还晕倒了,所以一直忍着没吭声,倒是柳咏鹏忍不住说了几句。
“这是黄疸,分为生理性的和病理性的。先前测了一次,分值不高,所以医生才让我们抱回家晒太阳。现在看来,多半是病理性的,跟没照顾好没关系。”
不懂就不要乱说好不好,什么叫他们没照顾好!
柳妈妈和柳咏鹏几乎衣不解带,还要怎么照顾?
赵阿菊听了,这才闭嘴,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心道哪里就这么巧了,要是当初由她照顾,指不定就没有这回事。
到了医院一检查,果如柳咏鹏所言,是病理性的。
“这挺严重的,需要住院治疗。你们去把尿不湿和奶粉准备好,总之想的细一点,但凡需要的都准备一份,准备好就送过来。”
一听这话,几人都慌了,特别是听说要住五天,期间还不能和任何人见面,要见也只能隔一天通过视频看看。
柳咏鹏和柳妈妈虽然犹豫,但多少还是同意的,毕竟这种事肯定听医生的,他们啥也不懂。
但赵阿菊可不这样想,觉得哪有治病不让大人跟着的。
简直有阴谋!
“不行,我孙子金贵,治病就治病,为什么不能跟着?”
说的不好听的,哪怕进重症监护室也可以跟着。
白了赵阿菊一眼,见那护士就要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尹振华赶忙上前劝住了赵阿菊。
“妈,就听医生的,想来他们治过很多,是有经验的。”
就这样,当她交出孩子的时候,又觉得一阵心疼,一如当初出院时不得不把孩子交给柳妈妈一样。
不行不行,她实在是受不了这刺激了。
等柳小柔一出月子,她必须把孩子要过来,要不然她真的受不了。
柳小柔这边还好,听说孩子需要住院,一切都在预料当中,倒也没啥伤心的,只是,有些空落落的,还有就是胸/部胀的难受。
最后,到底买了个挤/奶/器,将乳汁挤出来放冰箱冻着。
第二天半下午,龚盈袖睡了个懒觉后起床,洗漱吃饭,弄完这些,见孩子还在睡,便十分清闲地拿起手机回复信息,顺便发发朋友圈什么的。
想了想,又给苏润栀转了一千元钱。
哪知,刚转过去,她就听见手机响了。
是的,苏润栀早上出门忘了带手机,想到也没啥事,他又是那种上班期间可以不看手机的人,就没有折回来拿。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龚盈袖便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机试了试,嗯,密码还没修改,是她当初用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