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还是错估了形势,盲目乐观,低估了张玲玲的心思和战斗力,也忘了狗改不了吃屎这个古老的道理。
一个一辈子都没输过的人,又怎会甘心被儿媳打败?
一个前期为游戏CP付出了那么多的人,又怎么甘心自此退出游戏,不再与之联系?
很快,梅晚霞就会见识到齐青昀母子俩的手段。
齐家这边刚闹了一出大的,龚家那头也不太平。
这几日,裘开符总是觉得自己的下身隐隐发痒,刚开始只是一点点痒,她也没太在意,皮肤干燥也是有的,不过是痒的时候挠几下就算了。
当然,期间还是跟龚盈袖抱怨过的。
“哎,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觉得痒,烦死了。”
“真的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之前我还不是这样,总觉得瘙痒,后来一化验说是得了尿/道/炎!不过吃药很快就好了,两三天的事。”
“诶,你们年轻人才会得这种妇科病,像我这个年纪,怎么可能啊!大概是季节原因吧,保不齐是湿疹什么的。”
“也是,我记得你以前天一热就爱长湿疹。算了,别猜了,要不就现在吧,我帮你看看。”
“不用不用,我自己看吧。”
说着裘开符就进了厕所,半天才出来,却说啥也没有。
“真是奇怪,不是湿疹,连个疙瘩都没有。”
全是被她挠的红肿的模样。
“依我说还是去医院吧,人家医生见得多了,非常有经验,一看便知,也省得你总是挠。多难受啊,你说是不是?好了,别讳疾忌医,现在就跟我去。”
“你别说了,不说就不痒,越说越痒。”
无论是裘开符还是龚庆慈,两个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身体不适了先不去医院,而是自己去小诊所开药吃,不喜欢去大医院。
实在撑不住了,才会去医院。
对此,龚盈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两人出奇地固执,任凭你怎么劝,人家就是不去,总不能绑过去吧!
“哦,我想起来了,你说是不是你爸传染我了!”
“我爸?诶,不可能,爸的带状疱疹早就好了。”
龚庆慈身体素质一般,还抽烟,有段时间免疫力低下,不小心患了带状疱疹,一直拖着不肯去医院,最后还是实在受不了了,痛得难受,在诊所输液也没什么效果,被龚盈袖拖着去了医院住院才治好的。
但前几天就痊愈了,按理说不可能传染给裘开符。
又说了会儿,因为洗了澡的缘故,瘙痒症状有所缓解,裘开符便将之放在一边,不再关注。
只是,她的性子向来霸道,晚上还是把龚庆慈说了一顿,说没准就是他的那个什么带状疱疹又复发了,都怪他之类的,搞得龚庆慈莫名其妙。
两人顶了几句,背靠背谁也不理谁,一夜无话。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裘开符的瘙痒症状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发作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时不时就需要挠一下,可依旧不管用,哪怕皮肤都挠红了,破了,还是痒。
这让脾气原本就不好的裘开符越发暴躁起来,看什么都不顺,说话也开始阴阳怪气的。
对此,龚庆慈早就习惯了,毕竟大半辈子都是这样过的。龚盈袖也不在意,这是她亲妈,这种事也确实需要体谅,毕竟部分毕竟私隐,也确实难受。
但苏润栀却是有些不舒服的,实在是裘开符说话太难听。
这日,他刚下班,一进门就听裘开符坐在沙发上大闹,龚庆慈和龚盈袖全在,不停地安慰她。
“妈,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啊,怎么回事啊?您说说。”
“我……算了,我说了管用吗?你敢去找人理论,替我找回公道,还是敢找人打架替我出气?靠你,还不如靠我自己呢,哼!哪里凉快哪里歇着去!”
苏润栀:……
见对方不理自己,苏润栀当真回屋去了。
“你们瞧瞧,这就是我的好女婿!对我那是不闻不问,不过说了他两句,就甩脸色给我看。难道我说错了,你们说说,什么事能指望他?”
“鞋架不会组装,灯泡也不会换,还想替我打人出气?”
“好了,妈别说了!要我说还是去医院吧,走,现在就去,我陪你去行了吧?”
“现在都几点了,哪里还能挂号?也遇不到专家,白白浪费钱。算了,明天正好周末,早点起来再去吧。”
闻言,龚盈袖心道也是,现在都六点多快七点了。哪怕去了,估计也能明天早上才能拿到化验结果,还不如一早去呢,大不了早点起来。
“苏润栀,苏润栀……”
听见龚盈袖喊自己,苏润栀这才从屋里走出来,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事啊?”
“什么事?你吃饭了吗?”
“没是……”
“你就知道自己没吃,我也没吃,爸妈也饿着!好了,别看我了,我给你转微信,你去楼下买点吃的回来。对了,妈现在情况特殊,不能吃辣的,记得买清淡的,去吧!”
因为裘开符闹脾气,所以龚庆慈也没做晚饭,全家人一起饿到现在都还没吃。
“好了,他出去买晚饭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给了龚盈袖一个赞许的眼神,心道这才叫默契,果真是自己生的,裘开符这才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下午的遭遇说了。
龚盈袖一听,确实挺难堪的,也难怪裘开符发火,估计换了谁都忍不住的。
事情是这样的,裘开符和往常一样吃过午饭就去打麻将,因为牌搭子都是临时组合的,反正桌子空着,你坐在那里,其他人见位置空着自然就会坐下来,直到满员开始玩。
巧的是今天这一桌刚好两男两女,另一个女的是他们这一带出了名的抠门小气,牌品非常差,哪怕输五块钱也心疼地要命,是要发脾气的。
比如,抱怨你不会打牌,死死扣住她要的牌跟她作对,乱打生张,不会做下家,又比如,把麻将丢得砰砰响甚至直接把牌一推说不打了。
其实,这个茶馆里的基本都是老人,打的也很小,半天下来运气再差也就输个几十块,一般都是几块钱的输赢,为的不过是打发时间,所以鲜有她这样发脾气的。
是以很多人都不愿意同她一起玩。
裘开符一看是对方,当时就不想打了,无奈她的速度慢了些,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离开,另外两个人就坐了下来,说凑齐了,可以开始了。
看在另外两个牌搭子的份上,裘开符忍了。
心道反正就一下午,想来也没事,哪知,还真出事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她的手气出奇的好,动不动就是自摸,要不然就是总胡那个女的的牌,总之一连好几把,得了不少,裘开符开心了,人家自然就不开心。
期间,因为瘙痒,裘开符总是拿手去挠,不期被那女的看见了,先是嗤笑,不停催裘开符快点,不要动不动就摸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为老不尊,一把年纪了还不知廉耻。
裘开符还是很要面子的,心道没有必要和这种无赖一般见识,就好比狗咬了你一口,你总不能睚眦必报,反过去咬狗一口,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一嘴毛。
但是,那人却得寸进尺,又输了几把,到后来直接把牌一推说不打了,理由却是说裘开符不检点,不知道在哪里惹了脏病,一边打一边摸不健康,害怕自己被传染之类的。
顿时,整个茶馆的男人都笑了起来,意味不明的那种,实在是裘开符瘙/痒的部位太过尴尬,难以言明,根本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
那两个男的更是直接走了,像避瘟疫一样看着裘开符,甚至跑到厕所里去洗手。
更陆续有老头子不怀好意地看着裘开符,气得她破口大骂,最后还是茶馆老板娘出面才解决问题。
偏偏裘开符还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就是这么瘙痒,你说气不气。
“再让我遇到她,非撕烂她的臭嘴!简直是喷粪!”
“好了好了,消消气,喝杯茶喝杯茶。”
对此,龚盈袖也别无他法,茶馆里本来就鱼龙混杂,她也深劝过裘开符和龚庆慈,说是没事就去转转,运动运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不要总是去打麻将,里头的空气也乌烟瘴气的,对健康不利。
可裘开符一句话就能把她秒杀。
“你说你和苏润栀也不争气,就是怀不上。要是有个外孙给我带,我才不去打麻将呢。你年轻,不知道我们老年人的苦,不打麻将,这一天天的日子如何打发?”
第二天一大早,母女俩起了个大早,天不见亮就去挂号排队,到底是在十点以前就得知了结果,查出了病因,还拿到了药膏。
不过,她已经顾不得检查时的不好意思,满肚子都是怒火,满脑子都在想到底谁才是那个害了她丢脸的真凶,这个家谁才是罪魁祸首。
“医生,我怎么会感染到这个什么白色念珠菌?”
“途径很多,一般来说是因为卫生习惯。当然,我不是说你不爱卫生,我是就事论事,你不要介意。举个例子,袜子和内衣一起洗,再比如,如果你们家有人得了脚气,也是很容易传染上的。”
可是,怎么可能,虽然他们家的人都有脚气,包括苏润栀在内,但是,正因为如此,她特别注意,袜子和内衣什么的都是自己亲手搓的,分的很开。
到底是怎么传染上的呢?
找到病因,抹了药膏,确实舒服多了,于是便带着一双火眼金睛到处排查,誓要找出病因。
还真别说,这一查,还真查到了。
果如那个医生说的,问题就出在内衣和袜子上。不过,不是她的错,是苏润栀的错!
这个该遭千刀万剐的货!
起因是这样的,裘开符洗内衣喜欢用香皂,泡少,易清洗,但用过之后就把香皂那样随意放在洗手池上面,苏润栀见了,以为是洗袜子的,便顺手拿着洗袜子。
久而久之,自然就传染上了。
“你老实说,你用我的香皂洗袜子洗了多久了?”
“啊?我忘了,怎么也有一个月了吧?”
“什么,你用了一个月了……”
之后就是各种难听的话,从苏润栀害得她丢脸丢人到苏润栀闷嘴葫芦不知道询问再到他对这个家一无是处除了惹人不开心八字不合等等,总之全是人参公鸡,没一句好听的。
最后,连龚盈袖都听不下去了,出面劝阻这才了事。
只是,苏润栀也被骂的伤了自尊,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