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倚待到沈无量和沈千秋走了后,从树上跳下,随后去客栈去找夏迎雪
他推门而进,只见夏迎雪在椅子上单手托着下巴睡着了,他没有吵醒她,只是在门口看着
一直到夏迎雪醒来,已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她醒来,看见张天倚在门口坐着,她急忙开门道:“怎么不进来?”
“看你睡觉,就没进来”
“快进来”
张天倚点了点头,跟着夏迎雪进了屋子
“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沈府的一颗大树上偷偷躲着,看样子沈远危在旦夕,不过沈无量却说是我伤的沈远,但是那时候我已经晕了,根本没有那个力气”张天倚脸上充满疑惑
夏迎雪想了一会,越想越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干脆就不管了:“算了算了,不管了,接下来干嘛去?”
“买东西,准备为你报仇”
两天后...
沈无量和沈千秋已经快要接近凌山宗,山上路甚是陡峭,两人只能将马拴在一个地方,而后背着沈远上山
沈无量和沈千秋修为不低,上山甚是容易,可此刻却是凡人一般,真气不再运转,仿佛没有了修为,沈无量对此很是不解,沈千秋毕竟见多识广,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一般宗门为了防止有些人在宗门管辖不到的范围内为非作歹,就布置阵法,领此地真气停止运转,如同凡人,如此一来,就算有人想闹事,也没有那个能力”
沈无量点了点头,看着沈千秋,有些惭愧,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此刻背着沈远,还能毫无压力地上山,反倒是自己,还不如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三步一喘
“快到了,前面就是了”
宗门不大,一扇大门前只有两个弟子看守着,两个人看到沈无量和沈千秋,立马将两人拦在门前:“来我凌山宗有何事?”
沈无量掏出一块令牌:“这是你们宗主交给我的,他说有了此牌,在凌山宗定当畅通无阻,不知可否是真的”
两名弟子看到令牌立马让开一条路,这是宗门信物,拥有这令牌的人,定当不是一般人,之前就有人或许是一时疏忽,或许是目中无人,见到这令牌没当回事,结果那人是某个长老的三五好友,下场可想而知
两人在凌山宗兜兜转转,终于见到了宗主,宗主是个和沈无量一般年岁的人,一身青衣,腰悬佩剑,胡须稍长,发里黑中透白,颇有仙人之风
“两位这是?”
沈千秋见到这位宗主,将沈远放下来,将令牌给宗主看了一眼,随后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求宗主救我家远儿!”
宗主被吓了一跳,看着地上的沈远,道:“莫非这就是沈远?怎么如此模样?”
两人点点头,心想幸好宗主还认得
“此时请容我事后再细细与宗主道来,还请宗主看一眼我家远儿的伤势”
宗主没说话,而是蹲下来查看沈远的伤势,他把手放在沈远的丹田,手掌泛起淡淡白气,片刻,宗主忽然吐出一口鲜血
两人见状吓了一跳,沈千秋赶忙问道:“宗主,怎么样?”
宗主摇了摇头,眉头紧皱:“我方才将真气输进沈远体内,可体内似乎有另一种真气在抗拒着我的真气进来,不过我的真气还是渗进去沈远丹田一点,他丹田处似乎有一种封印,就算不论封印,那股真气我很难与其抗衡,恕我无能为力,不过他应该死不了”
沈千秋仿佛五雷轰顶,毕竟连宗主都救不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沈远,嘴唇颤抖,随后看着宗主,立马磕起了头:“宗主,求你了,我...我沈家一代单传,若是他遭遇不测,我可就绝后了!”
宗主叹了口气:“沈远也算我半个没拜师的弟子,我若有法子怎能不救?可我实在没有办法,而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远体内的真气显然是有人灌输进去的,这真气连我的真气都能抵挡,定然不是一般人物,他到底是惹了什么人呢?”
“前几日沈远惹了一个白衣少年,那白衣少年嗓音沙哑,不像是一般少年的嗓音,而且浑身杀气,我近身都没法近身,大概这真气就是那少年的吧”沈无量道
宗主有些惊讶:“不论怎样,若是想要救回沈远,就回去找那少年吧,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应该有办法”
沈无量想到浑身杀气的张天倚,顿时牙齿都在打架,他看着身旁的沈千秋,有些放了心,毕竟自己爹是混过大半辈子江湖的人,实力虽说不比某些堪称恐怖的大人物,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沈千秋看着沈无量,眼里满是怒火,若不是这位宗主在面前,他铁定要给他一巴掌
宗主转过身,看着沈远,叹了叹气,随后走了,他心里难免有些不服,毕竟沈无量说这真气,只是一个少年的真气,三流门派的宗主是天才,那么,二流门派的宗主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可竟然输给了一个少年,此刻他甚至想拼上损失几十年修为和沈远体内的真气抗衡一下,可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群龙无首的宗门,活不过一个月,为了自己的虚荣心,不值得
沈千秋将沈远背起来,走出了门派,下了山,一路上,沈千秋眼里再无愤怒,有的只有悲伤和不甘,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既然系铃人既然系了铃,哪是那么容易就解开的
两人上了马,返回了连海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