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座山里。
一个老者看着昏昏欲睡的少年,一脸无奈的说道:“倚儿呀,你打小跟我学剑法,,本应该出去创一番大业,怎么就想去流浪呢?”
少年坐在地上拿着酒葫芦不耐烦地朝着老者摆摆手道:“诶呦,师傅,”我真不想去创什么狗屁大业,我只想流浪,每天饿了吃,吃了睡,不好么?”
这个少年正是张天倚。
张天倚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大雨里被师傅张向南给捡了回来,自从张天倚懂事了,会跑会跳了,张向南就教张天倚武功,每天清晨不到张天倚就要被师傅叫起来练剑,淬体,背书,虽然苦不堪言,但是也让张天倚练就了一身本领
张向南似乎被张天倚气的不行,随后朝着张天倚吐了一口吐沫,转身说道:“那你小子乐意去哪流浪就去哪流浪!老子才不管你呢!看谁到时候给你收尸!”
张天倚起身把酒葫芦挂在腰间,随后说道:“嘿嘿,我的好师傅,我相信到时候您一定会给我收尸的,那我就先下山了,我会抽时间回来看你的。”
“呸!谁要你回来看老子!赶紧滚!”张向南骂道
张天倚伸手把靠在墙上的剑给拿了起来,随后低头抱拳对张向南说道:“师傅,那我下山了。”
张向南背过身去没有说话
张天倚随后下了山。
正走到下山路途的一半,身后突然传来了张向南的声音:“倚儿,你回来一下!”
正当张天倚疑惑师傅叫自己回去干嘛,张向南已经快步走到了张天倚的面前:“倚儿,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你只要抽时间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就行了,来,这把剑给你”
张向南把手中的剑给了张天倚,张天倚伸手接过来了:“师傅,我已经有剑了,你还给我干嘛?”
“这把剑名叫屠戮剑,你师爷的,也就是我的师傅,当然,你也可以不要,正好给我防身。”
张天倚听到这把剑是师爷的顿时眼睛一亮,瞬间伸手把屠戮剑拿了过来:“嘿嘿,师傅,既然是我师爷的,那我当然要了,万一是什么宝物呢?对了,师傅,我怎么没听说我有师爷呢?”
“臭小子,你师爷在你出生之前就离开人世了,提他干嘛。”
“师傅,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我会回来看你的!”张天倚转身小跑下了山,下了这座只有过年师傅手把手领着才能下的山。
张向南转过了身子,片刻竟有两让热泪夺眶而出,他用手擦了擦,神色伤感的说道:“这小子,不中留。”
......
山里很复杂,出山的路很是难找,幸亏张天倚每次过年和师傅下山,都会记住出山时和入山时的路
不久后,阳光照在了张天倚脸上,张天倚带着斗笠,腰间悬挂着小时候过年下山在集市上哭着闹着缠着师傅买的玉佩,背上背着师爷的屠戮剑,一身白衣。
“师傅,这回我想吃什么想干什么都由我决定了!”
张天倚四处问路,终于找到了小时候每次下山都要去的集市,集市依旧热闹
放眼望去,各种东西都有,全都是小时候张天倚不敢想象,不能买的东西。
“ 喂!这个冰糖葫芦多少钱?”
“五文钱”
“这么贵!以前还不是这个价的,算了,来两个!”
“得嘞!”
张天倚左右手一手一个糖葫芦,时不时吃一吃右手的时不时吃一吃左手的,总之就是嘴没有闲着的时候
“小二,给我来一屉包子,再来一碗粥!算了!两屉包子!两碗粥!”
一阵风管残云过后,张天倚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揉了揉肚子:“诶呦,这山下的东西就是好,师傅呀师傅,你说这么好的东西你咋就不馋呢,整天闷在山里多难受”
“小兄弟,吃饱喝足该给钱了吧”店小二手拿着手帕说道
“给你给你,还能少了你的?”张天倚随手丢了点钱给了店小二
“额,这位爷,还少两文钱”
“诶呀呀,给你给……”摸着钱袋,已空空如也,张天倚捂着额头,才想起来,下山之前忘了把和师傅一起住的屋子值钱的东西给拿出来当了,如今囊中羞涩,怎么办?要不把玉佩当了?张天倚摇了摇头,这是师傅小时候给买的,还要留着呢。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是两文呢?
“那个……小二,要不我先赊着这两文钱?以后有钱我铁定还你,你看行不行?”
一听没钱,店小二脸色立马阴了起来,心想你丫吃个包子都给不起钱
“不好意思,两文钱你都拿不出来,我还指望你能还账?没钱?掌柜的!有人要赖账!”
张天倚浑身一怔,心想刚下山就来了个开门红,正当张天倚微微迈开双腿想溜之大吉的时候,一个身穿锦袍的人朝着店小二走了过来,伸手递给了店小二两文钱说道:“伙计,人都有落魄的时候,何必苦苦相逼呢?诺,钱给你了,就别叫你掌柜的了”
店小二可谓是见钱眼开,看了这个身穿锦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立马点头哈腰了起来:“这位爷,既然您这么说我还哪敢再追究,要不您进来吃点?我们的包子可是一绝”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在身”
锦袍少年转身就要走,却被张天倚拦下了:“我张天倚从不欠人情,敢问阁下贵姓,改日必当重谢”
其实张天倚本不想说出此番仗义之语,连吃个包子都给不起钱的自己,能拿什么给人家重谢?
“姓沈,名远,沈远,小兄弟不必如此多礼,区区两文钱,何足挂齿,我先走了,失陪”
“这年头,好人多呀”张天倚望着沈远的背影喃喃说道
正当张天倚用着羡慕的目光望着沈远,没走两步的沈远以极快的动作拔出了身上的佩剑并转过身来,旱地拔葱,剑锋直指张天倚肩膀
“你干嘛!”张天倚往后撤了一步,迅速拔出屠戮剑,身子一侧,剑架在了沈远的脖子上
“朋友,你要想害我之前何必还要帮我付两文钱呢?怎么?杀人之前积点德?还是这地的习俗?”
沈远一愣,随后笑了笑:“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武功不错,不然我也不会帮你付钱了,怎么,有没有兴趣当个镖师?”
知道沈远的用意之后,张天倚缓缓将剑收了起来,可却没有放下警惕,手依旧握着剑柄,以防万一
“镖师是什么?”
沈远征了一下问道:“小兄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从小生活在山上,没听说过那么多”
“原来是山中高人呀,镖师简单点来说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卖命的人,不过我不需要你卖命,你只要把一马车货物安全送到某个地点”
“倒是可以,你给多少钱,提前说一下,可不能少了,毕竟还是有点危险的”
沈远对着张天倚竖起了拇指:“小兄弟爽快!放心,不会少了你的,小兄弟,和我走吧!”
张天倚和沈远并肩前行,张天倚心里忐忑,刚下山就要干这危险行当,以后怎么办?要不回到山里去?张天倚摇了摇头,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若是回到山里去肯定会被老头子嘲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