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一直回想着大左的话,有些时候,男人对待感情似乎更加理智全面一点。或许是男人善于隐藏吧,又或许是女人太敏感了,总会在一些小问题里纠结,看不清事情的整体。
至于那对小情侣到底怎么回事,谁都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交集,更不得而知,但我感觉,大左是在说他自己的事,他是在感怀那段永远没有交集的过去。
对,一定是这样…
“怎么了?一直闷着声…”杨佑和牵着我的手,问。
我摇摇头,抱着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上,“今晚有我说话的份么,要不是大左,我得听你们唠叨个没完,叽里咕噜的一直说一直说。”
杨佑和抬起手臂将我夹在腋窝下,“好嘛好嘛,把你冷落了是我不对,现在热络一下。”
“行了行了,讨厌!”我举起拳头朝他的心窝捶去。
他很配合地一弓身子,“噗~~”
“噗你个头,又没喷血!”
他把我搂得更紧,好像我随时会消失不见一样,我喜欢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真好。
今晚我们是打车回来的,因为杨佑和喝了酒不能开车,而许卓柔跟帆姐走了,她说搬家只搬了一半,新房子还不能住。
她们两人有什么居心,我可管不着,我只要我身边这个男人疼我,爱我,珍惜我,就足够了。
狭小的电梯空间里,杨佑和抑制不住冲动吻了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进了屋,却没有开灯,幽黑的空间里只有我们急促的呼吸声和衣服的拉扯声,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衣服凌乱地洒落在地板上,我身体的各处随着他指尖的触摸而沸腾起来,我知道他早已沸腾。
杨佑和将我压在身下,不断地在我身上找寻着温存,他略微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小腹。我的身体一阵痉挛,双手插.进他的头发,令他更为疯狂。
在即将融合的那一刻,“啊!”杨佑和突然惊叫一声。
“怎么了?”我不解。
“我没买那个!”
我噗,杨佑和我恨你!我当时就懵了,这句话要说也应该是我说是不是!到底是谁不解风情,到底是谁飒风景?!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我总不能没羞没臊地说没关系吧。
杨佑蹭了蹭我,为难地说,“要是这么快怀孕了,对你身体不好吧。”
原来如此,好吧,我原谅他了,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还能顾及到我的身体,我很欣慰。
“那怎么办?你要现在下去买吗?”
他依旧很为难,“应该没这么容易怀孕吧…你的运气一向不好。”
我有些泄气,翻身闪到一边,“你自己想,我先睡了!”心里不断念着,杨佑和,你就忍,你就忍,看你忍不忍得住!
“你怎么能睡呢?”杨佑和用力掰过我的身体,又压覆上来,“就一次,应该不会中招的…”
我挺起脖子,张嘴咬住他的下巴,口齿不清地喊,“哪有这么容易怀孕!”
可他又说,“流产过后一个月好像不能那个吧,一个月到了吗?”
不管到没到,反正我的兴致已经被他完全打断了,“在你抱我进来之前,你就应该想好到底要不要做!”
杨佑和低头埋进我的劲窝里,“哈哈哈哈,你急了你急了,是不是很想要啊?”
这个打死我我都不会承认的。“杨佑和,你真阴险,我恨你!”
他蹙起眉头,直言不讳,“大姐,我绝对比你忍得难受。”
我白了他一眼,“下流,色胚!”
我推开他走下床,从衣柜里面拿了一件睡衣套上,然后一开灯,杨佑和眯着眼抱怨,“啊,眼睛睁不开了~~”他光溜溜的身子悉数暴露在我面前。
我弯腰拾起脚边的他的裤子,“穿上。”
“哦…”
这一夜,我们依旧只能摸不能吃。
第二天早上,杨佑和从牙疼中醒来,我一开始还不以为意,多大的人了还有蛀牙?!从来没听他说起过。可是,他嘴角明显肿起的小包包令我不得不重视。
杨佑和臭着脸,在他看来,牙疼是很没面子的事,所以我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疼的,他打死不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他这副样子,估计疼了一夜。
我做了早饭,小米清粥,可他一点都吃不下。我看着心疼,在我的百般胁迫之下,他终于答应去看牙医。
真是小孩子,看个医生还要人哄着去。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牙医,他要掰开杨佑和的嘴检查,矫情的男人非得我背过身去才给张嘴检查,真是无语。连不苟言笑的老医生都忍不住笑。
最后,医生说问题不大,建议带个牙套会好一些。
走出医院的时候,杨佑和纠结的不再是他的牙齿,而是那个牙套,“我可不想戴牙套,多丑啊!那些医生就知道赚钱,有事没事给你牙齿安上一个套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你牙齿好好的,也不会疼啊,戴上套子是为了保护你的牙齿,就像老城墙需要钢管支架支撑一样。”
“戴上套子多难受啊,我还是不要…”杨佑和一边摸着已经消肿的脸,一边皱眉抱怨。
“戴个套子又花不了几个钱,难道你想一直牙疼,疼到整口牙齿烂掉?”
杨佑和说不上话来,很显然,整口牙齿全部烂掉的震慑力有多大。
这时,我们忽然发现,身边经过的路人纷纷朝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有几个还用手捂着嘴偷笑。
开始只觉得奇怪,后来一想,咳咳,我们居然在大马路上公然谈论要不要戴套子的问题。
我哭笑不得,这个问题还真是一个问题。
杨佑和凑到我跟前,低声说,“好吧,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