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雅的回归让我们这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策划部无比欢型,用***的话说就是,以后咱们的生存环境得到了质的飞越。
其实公司里有专门的清洁工,但清洁工只负责地面整洁,其他一概不管。有时候加班晚了,办公桌上乱得一塌糊涂,什么烟灰废纸一团糟。
现在郭小雅回来了,几个男同胞乐得不可开交,吵着嚷着要出去聚餐,郭小雅尴尬的眼神投向我求救。这帮人真是不懂人情,郭小雅父亲刚刚去世,还拉着人家庆祝,欠揍啊!
我说,“这次龙太子的婚礼活动搞得很成功,大左说要跟万象城一同庆祝,到时候大家再好好庆祝吧,吃再多都有人买单。到时候,你们几个都给我收拾收拾干净,别给我策划部丢脸了。”
这消息一出,***又显摆起来,“那我可得去买套高级西装了,跟万象城一起庆祝可不是小事儿,说不定我一不小心就结束单身了。”
郑华拍着他的肩膀说,“我跟你一起去,我有预感,我才是结束单身的那个人。”
两个人打闹起来,只有朱子健一脸愁容,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我想,他还在为苏南伤心吧。谁都有那段时期,懵懂、天真、单纯,他们只有经历过受伤过,才会成长。朱子健是这样,苏南也是这样。
我上前鼓励着朱子健,说,“这个月你做得很好,加油工作吧。很多事情并不是付出就有回报,但不付出一定没有回报。”
朱子健知道我的意思,他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苏主任。”
回到办公室,桌上放着厚厚一叠订单,全部都是昨天一天的业务量。我兴奋的同时也倍感头疼,真想把自己劈成两半。
突然想到一个笑话,有一只蚯蚓,他想打乒乓球,于是把自己切成了两段;他想搓麻将,于是把自己切成四段;最后,他把自己切成了无数段,他儿子问他,老爸,你为什么把自己切成这样,他奄奄一息,鼓起最后一丝力气说,我想踢足球…
我噗,想到那只蚯蚓,我忍不住对着空气笑了出来。笑完之后,我顿时觉得这些订单都是浮云。烦恼也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我何不开开心心工作,开开心心生活呢?!
我转头看向窗外,一想到杨佑和可能正站在万象国际最顶层看着我,我就倍感动力,仿佛只要有他在,我就没什么好怕的。
而事实,也是如此。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沈蔓说已经跟我小姨打过招呼,她是怎么跟我小姨说的呢,说了些什么呢?!还有,我妈昨天肯定看了电视,以我对她的了解,肯定会打电话给我的,可是,她没打,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到这些,我坐不住了,拿起手机给家里去了一个电话。
“喂,妈…”
我妈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小影啊,你没啥事吧?”
我猜铁定是沈蔓跟小姨说了些什么,而小姨也转告给了我妈。我镇定地说,“妈,我很好,小姨那个朋友是不是跟你们说什么了?”
我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那个…小影,妈不逼你相亲了,咱开开心心工作,遇到适合的再谈…婚姻是大事,不能被一个男人绊了下,就对所有男人失去信心。我女儿这么漂亮能干,以后嫁给谁是谁的福气,妈还舍不得呢~”
我猜得果然没错,我连忙说,“妈,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其实我跟佑和早就认识了,并不是小姨介绍的。”
“什么?”
“嗯,你慢慢听我说。我们现在很好,就是他妈妈对我有点意见,但你放心,他妈妈并不能代表他的意见。”
我妈的口气立刻开心起来,“哦?是真的吗?”
“真的,我们昨晚还在一起了呢。”我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太好了,佑和这孩子长得俊,型又好,人更优,我还以为黄了呢,把我急得…我都不敢打电话问你,怕伤了你的心。”
“妈,我们有空就回去看你,你啊,不要听别人乱说,你转告小姨,让她也别为这件事伤心。”
我妈愤愤不平地说,“我就知道佑和是个懂事的孩子,就他妈在那里添乱,哼,我女儿哪里差了。”
我笑了笑,“好了好了,别为这事不开心…对了,小南今天早上来我这了,说是学校断水停电的,要在我那住几天。”
“哦,那你好好照顾她吧。”
“嗯,我会的。”
挂了电话之后,我安心不少,我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暗暗窃喜。请容许我庆幸一下,我也是有小小虚荣心的,我从来没有买过什么好看的首饰,现在手上带着的手链和搁在家里的戒指,都是杨佑和送的。
我希望我的手快些好,我迫不及待地想戴上那枚水蓝色的钻戒。
不一会儿,朱子健敲门进来,他汇报完自己的工作正想离去的时候,又折回来说,“苏主任,我想问你件私事。”
我一愣,心想,他准是想问苏南的事,“嗯,你问吧。”
朱子健有些腼腆,低着头,轻声问,“苏南…是不是去找你了?”
我点了点头,“是啊,她一大早来找我的,怎么了?”
“她是在躲着我…”朱子健有些说不下去,低垂的眼睛里满是无奈和心酸,“请你帮我转告她一声…不用躲着我,我以后不会再缠着她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想安慰他又没有适当的言词,想说些什么又觉得立场不对,而且,我也很关心苏南,很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我试探着问,“朱子健,你跟苏南到底是怎么回事?方便告诉我吗?”
朱子健抬头看了看我,默默地说,“我们交往了一个月,前不久她突然说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别人,要分手…我追了她两年,她答应的时候我高兴极了,可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就没了。我去学校找她,去她宿舍楼等她,她可能是不想见到我吧,就离开了学校。我是担心她,真的,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