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看得出他们在耍她,但微醉的脸上并没有怒气,她笑了笑,谦和地说,“是么,我认错人了?呵呵,我可能喝多了…”她优雅地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眸一笑,“我还是找我的朋友去。”
杨佑和又绕到我身边,紧挨着我坐下,“王斯依,你再捣乱我就把刘少拱出去,看看是我能把持住还是他。”
王斯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他不敢!”
刘少很没志气地诚服在王斯依的超短裙下,“是啊是啊,我还真不敢。”
杨佑和伸出大拇指,朝他比了一个往下的鄙视动作。然后,他拿了两个空杯子出来,倒了红酒,“来,先碰一个,多谢你们这些天来对苏影的照顾。”
王斯依说,“酒可以喝,但是这个功我们可不敢邀,你还是谢大左吧,我们可没照顾她。”
臭女人,你想害死我是不是!我暗暗地白了她一眼。
桌底下,杨佑和抓住我的大腿,狠狠一掐,“大左啊,我会单独感谢他的,大家都要谢。”
我干笑了笑,“她最爱开玩笑了,你知道的。”
正说着,大左来了,他还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过来。
我感觉到杨佑和故意搂上了我的腰,真是一个幼稚鬼。不过,我心里可开心了,这正好说明他在乎我啊。
大左说,“就知道你们成双成对的来,我这个孤家寡人也只好找了一个搭子。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他一手搂着女子的后背,一手一一指着我们,“杨佑和,苏影,王斯依,刘少…除了刘少,其他三个都是我同事。”
该轮到介绍女子了,只见大左凑近她的脸,问,“小甜心,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
狂晕一阵,这个陌生女人,八成是他门口拉来的吧。
女子微微一笑,嘴角上两个小酒窝分外惹人喜欢,“大家好,我叫林林,四个木哦。”
大左大剌剌地贴上她的脸颊亲了一口,“林林?那我可不可以叫你木木木木?”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林林捂嘴而笑。
看到大左这样,我心里难免有些抱歉。不过,他的形象一向都是花花公子,所以也不怎么刻意,我还记得刚才的安娜还被大左带走过。
杨佑和是了解我的,我的一个眼神一个皱眉,他都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瞪大了眼睛,咧开嘴朝我笑,完全挡住了我看大左和林林的视线。
我干脆双手夹紧他的脸颊,愤愤地说,“你再瞪眼也是内双,眼皮不会自己翻出来。”
王斯依用手肘推了我一下,“喂,你们两个,昨晚还没亲热够吗?”
我一阵脸红,幸好这里的灯光比较暗。杨佑和爽朗地笑着,“哈哈,我们一辈子都亲热不够。”
“来来来,今天算我迟到,我先自罚三杯。”大左说完,就一杯紧接着一杯下肚,他表现得异常开心,他拉着林林坐下来,说,“佑和回来了,我们三兄弟又可以切磋冰球了,想想都开心啊。”
杨佑和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啊,我刚看完一场冰球赛,中国对日.本,完胜啊!看得我都手痒了,干脆找天去打一场好了。”
“好啊,就明天吧,说好了,我现在就预定!”说风就是雨,大左立刻掏出手机。
明天?杨佑和说明天要跟我一起回家见我妈啊。
杨佑和刚想开口,刘少快一步挥了挥手,说,“明天不行,我带斯依回家吃饭,第一次,早就定好了。”
王斯依轻咳了几声,“咳咳,我还没答应去呢…”
刘少一听,急了,“我已经跟我爸妈说了,你不去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王斯依翘起二郎腿,手拿着高脚杯轻轻摇晃,“你学大左啊,随便拉个人救火就行了。”
大左正笑着的脸僵了一下,又立刻恢复笑容,“王斯依,见家长可不是谁都能救火的,万一刘少随便拉了一个,他爸妈又正好看上了,非逼着他们结婚,然后刘少也慢慢喜欢上了人家,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了。”
王斯依一把揪住刘少的耳朵,快人快语,“你敢?!”
“哎呦呦,我不敢,我哪敢?~”刘少求饶着,说尽好话,“我的好斯依,我这辈子非你不娶,要是你明天没什么事,就跟我回去得了,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不能说反悔就反悔是不…”
王斯依这才满足,一收力道轻轻揉着他的耳朵,“那我就勉强去去喽,要是你爸妈敢为难我,我立马走人。”
“不会不会,我爸妈才不会为难未来的儿媳妇呢。”
我趁机取笑着,搬用王斯依的原话说,“喂,你们两个,昨晚还没亲热够吗?”
王斯依可不会害羞脸红,大剌剌地说,“不够啊,我们几辈子都缠绵不够,哈哈哈”
我们好像忽视了大左,大左仍旧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切,刘其沣,你真扫兴,我看清你了,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妻管严,做男人怎么能这样呢?!”
刘少辩解说,“我这叫疼老婆,我就喜欢当妻管严。”
王斯依听得心里乐开了花,破天荒地在大家面前主动献上一吻,“嗯,这才是纯爷们~”
大左翻了一阵白眼,“那佑和你呢?是不是也不给面子?”
杨佑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为难地看看我,我理解,马上说,“他去啊,有时间。”我拍了拍他的手,安心地朝他点点头,看我妈改天也可以去,但是大左,最好不要在他心情低落的时候爽他约。
杨佑和会意,举着酒杯敬他,“好啊,我陪你打。”
“砰”的一声,玻璃杯发出一阵尖锐的碰撞声,两人酒杯里的红酒剧烈地晃动一下,大左首先一饮而尽,杨佑和也陪着喝完。
他们两人之间,隐隐有了较量的气焰,我不喜欢这样。
突然,酒吧里面灯火全熄,全场一阵尖叫,随后,只听“轰”的一声,重金属音乐强击而下,中央的圆形舞池亮起一圈地灯。
最中间徐徐升起一根钢管,一个穿着热辣的舞女站上舞池,贴着钢管挑起了热辣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