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了国庆假期,苏南回学校了,我也回到了杭州。
下午两点,回到家,屋子里空空如也,因为下雨而灰蒙蒙的天令屋子里面显得更加阴暗。我随手打开了电灯,日光灯驱散了阴暗。
“影,你回来啦,我想死你了,晚上一个人都睡不好。”
杨佑和?是他的声音,我惊喜地往小房间看。
哦,我搞错了,原来是错觉…一种失落感席卷而来。
如果说,跟季莫离婚是不可避免的,那么跟杨佑和相爱是不可预计的。这间房子里,有我的季莫的回忆,更有我跟杨佑和的甜蜜。
我走到小房间门前,打开房门看里面,熟悉的大床还在,它刚刚买来就被主人闲置了。我走进里面开了窗户,想给房间透透风。突然,阳台上挂着的一件白色背心窜进我的眼帘。
是杨佑和的,挂了好久了吧,衣角边边都晒得泛黄了。
我取下来,不自觉地放到鼻下一闻,除了一股潮湿的发霉味,其他什么味道都没有。杨佑和走了,连味道都一并带走了。
我突然又疯狂地心痛起来,我以为我可以很平缓地度过失去杨佑和的痛苦,可是,这种思念弥漫在空气里,只要我在呼吸,就会心痛。只是微微痛跟狠狠痛的差别。
我拿出手机,按下那串熟悉的号码,可是,又一个一个删去。杨佑和,混蛋,我只是在想你而已,我只是在想你而已,老娘没有过不去的门槛。
将手机严严实实地压在包包底部,我决定去龙太子一趟,一来不想让自己陷进深渊,二来,我也该为策划部主任这一头衔做好充足的准备。
来到龙太子,只有没几个同事在值班,前台的艾米一向八卦,冲我笑了笑之后,还好意地问候我,“苏影,十一假期过得怎么样啊?”
“不错。”我简单地回答了她。
“哦,我看你也挺不错的,桃花满面。”
“什么桃花?”
“没什么,我瞎说的,呵呵…今天来公司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过来瞧瞧,你们忙~”我快速进了走廊。
里面很安静,走廊亮着一盏不亮的灯,各个部门里都没什么人,值班的同事大多聚在外面聊天解闷。
我走进策划部,瞎灯暗火的,刚想开灯,却听见副主任刘开同的房间里好像有声音。他办公室的门没关好,露出了一条小封。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他的办公室,耳朵尽量近地接近门缝听,我一阵紧张,这声音,分明是男欢女爱的喘息声啊。
我立刻想到了小君,哎呀呀,原来说他们暧昧不明是真的啊,一个是三十三岁的已婚人士,女儿都五岁了,一个是二十七岁的未婚姑娘,这是赤.裸.裸的出轨啊。
我发誓我根本就不想撞到他们的“好事”,我宁愿相信这些只是绯闻。可是,铁铮铮的事实摆在我面前,我不得不相信。
突然,一阵风吹来,吹起的窗帘带落了办公桌上的空笔筒,“咣当当…”一阵响,竹制的笔筒滚落在地,还滚了好一阵。
唉呀妈呀,我赶紧撤!
我一闪闪进了隔壁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快速地轻轻地锁上了门。
“谁?”刘开同低沉的声音传来,还夹带着浓浓的喘息声。
紧随而来的,是一阵打破杯子的声音,还夹带着惊恐的女声。
“你干什么你?!”刘开同回头念叨了一阵,“没人,是你办公桌上的笔筒掉了,风吹的。”
你办公桌上的笔筒…我掀开一点百叶窗看出去,那个位置,咳咳,不是小君的,而是新来的实习生的,叫什么名字我一下子还想不起来,只记得是一张清纯可爱的面孔。
这个龌蹉的刘开同,真不是东西,最会骗这种单纯的刚毕业的大学生,简直禽兽不如。
我进龙太子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刘开同基本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有个贤惠的老婆,有个可爱的女儿,他老婆还是他的大学同学。
看上去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原来背地里尽干这种不耻的事情。我突然非常同情他的老婆,我的前夫,不也玩办公室恋情玩到床上去了么。
我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过了一会儿,外面没什么动静,我就开门出来。可是,隔壁刘开同办公室里的**声比之前更加来得消.魂。看来,之前只是前戏,现在才进入正题,该死的刘开同,难道就不能去外面开个房吗?不就是花点钱么…怎么?开房怕被老婆发现还是咋滴?在办公室偷.情,既省钱,又可以拿工作为正当理由,真是聪明啊!
胆子真够大的,行,我服了!我逃也似的走出了策划部。
“哎哟,是谁这么莽撞?!”
糟了,我撞到人了,我怯怯地抬起头来看,“大左啊,你怎么突然在这?”
大左整了整西装,“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不是明天才上班么…”
“哦,我下午刚从老家回来,在家挺无聊的,就想来公司看看嘛。”
大左又问,“那干嘛这么横冲直撞的,难道办公室里有狼不成?”
是啊,不但有狼,还是老色狼!我没有否认,但也没有确认。
大左见我神情古怪,往策划部里探着头,追问,“真的有东西?是老鼠吗?”
刘开同,还有那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实习生,不是我打小报告,而是老板自己看出了端倪。我干笑了一下,“如果你那么好奇,不妨自己去瞧瞧喽。”你将看到一场激.情.四.射的惊艳真人秀。
“我没那么好奇,我不觉得我的公司里会有老鼠!我要去一下婚博会,你有兴趣不?”看来,大左很赶时间!
我跟刘开同没什么过节,也没必要揭穿人家,纸包不住火,他总有惹火上身的一天。而且,就算要捉奸,也要他老婆来,老板也是男人,说不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可不会忘记,咱们的大老板左少云,也是一号风流人物。
“有啊,现在吗?”
“嗯,就现在。”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