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好面熟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正当我发愣想事情的时候,一个醉汉上来搭讪。
以前我对这种搭讪还会抱着欣喜的态度,至少有人欣赏我,但是现在,我只想把疯疯癫癫的王斯依拉走。
真不敢想象她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难道这么乱跳一通,就跟人家走了?!
不过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她现在可是名花有主,再怎么样也不能乱搞吧,不然我怎么跟刘少交待。
醉汉见我瞪着他,伸出咸猪手就往我肩上拦,“看你的小姐妹多放得开,来这就是要放得开。”
我一把甩开醉汉的手,拉起王斯依,在她耳边大喊,“刘少在找你,刘其沣在找你。”
“啊?哪?”王斯依一个激灵站起来,四处张望,“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这招还真管用,平时听她说不在乎刘少,其实她就是嘴硬心软,关键时刻在乎得紧。我趁机威胁道,“你再不跟我走,我就把他叫来!”
之前跟她跳舞的男人上来催,“斯依,你干嘛呢,别愣着啊。”
唉,到底是夜店女王,谁都认识。
我赶紧趁她清醒一些拉她走下舞池,顺便朝后面一堆男人说,“今天不玩了。”
“切!”后面一阵唏嘘声。
一回到桌子上,王斯依的酒劲又上来了,“来苏影,失恋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灌醉了,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连忙抢下她半举起的酒瓶子,“诶诶诶,我说,是我失恋还是你失恋?我是想喝醉没错,但你也不能先醉倒对吧!”
“呵呵呵,对,那你喝…”说着,她把酒瓶子直接往我的嘴巴戳来。
在她的坚持下,我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斯依,其实我今天不是来发泄失恋的,而是来庆祝升职的,大左升我当婚礼策划部的主任了。”
“那很好啊,怎么说都是一个官了,以后见面还得叫你一声主任。”
“别,你别损我了,策划部的刘开同和小君满脸的不服,我已经能想到我以后的艰苦日子了。”
“那有啥,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要是敢造反,你直接跟大左说,大左一定站在你这边。”
“我不要,这才头大,我都不晓得大左为什么要升我,论资历论工龄都轮不到我。要不是我现在缺钱,我就辞职了。”
“这还头大什么呀,大左喜欢你呗。”
我斜眼瞪着王斯依,“以后别说这种话,我们只是同事关系,我不想跟他有任何超过同事的关系。”
“嘿嘿,你别斜我,以前你有佑和,现在他人都走了…我看可以考虑一下大左。”
“去你的,别谈男人好不好?!”
“行行,都听你的。”王斯依似乎清醒了点,她不狂颠起来还是很正常的,“该死的男人,该来了吧…”她朝向门口张望。
“谁,刘少吗?”我问。
“嗯,他说办完事就过来的。”
“晕,刚才我只是这么一吓,原来他真的要来啊…”我凑近她,笑笑说,“斯依,其实你对刘少挺上心的么…”
“去去去,男人就应该做我们女人的奴隶!”她嘴上说得骄傲,手却伸进包里掏手机,“我给他去个电话能把他美上一个星期。”
说着,她背过去,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着另一只耳朵,给刘少打电话。
我不禁想笑,王斯依算是典型的口是心非的女人了,明明很在乎却死撑着不承认。
她打完电话,恢复了些认真,她说,“苏影,上午佑和一直在等你,你们也真是…”
“他妈妈要动手术,他是一定要回去的,哪个做子女的能不顾父母的生命安全?”
“诶那个我表妹以前真的跟佑和交往过?”王斯依突然问了这句,也许她最不可思议的就是这一点吧。
“是啊,千真万确。在我见到你表妹之前,我就在杨佑和的电脑里面见过她的照片。”
“我就说嘛,她这么漂亮,怎么会没交男朋友?原来是背着我们交了。”
我突然想到一点,“对了,你确定你表妹是芭蕾舞学校顺利毕业的?”
“嗯,怎么了?”
“…”我有些犹豫,想了想,算了吧,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没什么,问问而已。”
“苏影,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跟佑和去美国?那里要什么有什么,很多人想去都没机会去。”
我顿了顿,看着她认真的眼神,我抿嘴一笑,“有件事你们还不知道,佑和知道,我爸…前不久刚刚去世。所以,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妈呢?”
“唉…也是。”
“而且我妹妹还没毕业,还没走进社会,我爸不在了,妹妹只能依靠我。”说着说着,我忽然鼻子一酸,没爹的孩子就是苦啊。
“打住打住!今天不是来庆祝的么…”
“对,庆祝我升职,我要赚大钱,买房子,干杯!”
“好,干杯!”
我们畅怀大饮,迷蒙中,我看到一个貌似子妍的女子坐在吧台。
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吧台上并没有什么人,难道我眼花了,还是太想子妍了?
“混蛋刘其沣,限他十分钟之内到,现在都十五分钟了,还没见到人。”
咳咳,好歹我也失恋着,她丫的居然现恩爱。“安啦,你能给他一口喘气的机会不?说不定路上堵车。”
“死男人,贱男人,再过五分钟还不出现,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无语…刘少,你好自为之吧!
余光瞄到门口,似如子妍的女子的身影一晃而过,子妍,这回不是我眼花了吧。我放下酒杯,快速奔出门外。
“子妍,子妍!”我左顾右看了一阵,在马路的斑马线上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子妍~”我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终究只是状若,她并不是子妍,“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神经病!”女子拂袖而去。
我呆呆地站在斑马线上,暂时停留的车灯照射着我,我伸手挡住眼前那刺眼的光芒,却在那一阵明晃之中,清楚地看到了车内的男女。
刘…少?
——
我活着回来了,二十三小时的硬座啊,半夜都想跳火车,今天这更终于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