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玻璃桌子被人重重敲响,刘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们两个,是不是太嚣张了点?”
讨厌,干嘛打扰我们,我还没亲够!我心里不禁抱怨起来。
杨佑和松开我,但手还是搭在我肩上,“怎么,不服气?不服气你们也可以啊~”
王斯依推开刘少,一屁股坐下来,径自倒了一杯酒,问,“大左人呢?把我们叫来,自己却溜了?”
“拉着一个辣妹跳舞去了。”杨佑和朝舞池一指。
我偷偷舔了一下嘴唇,那上面还有淡淡的男人气息,想着,我还是有些害羞的。于是,我把双脚放下,移正了身子。
沙发椅是弧形的,刘少也坐进来,王斯依往里面挪了一个位置,刚好在杨佑和的边上。我发誓我不是多心,可王斯依看杨佑和的眼神就是怪怪的,除了往日的爱恋之外,似乎还多了另外一层情愫。
看得出,刘其沣很照顾王斯依,简直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宠着。试想,追了那么久才追到手,他必定会好好爱护的。
我想,王斯依既然接受了刘其沣,不管她的目的为何,总该对杨佑和收心了吧。如果她仅仅当刘其沣为刺激杨佑和的工具,那么她将得不偿失,既会失去工作,也会失去朋友,更加会遭到杨佑和的鄙视。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不会这么傻的。
“斯依,我敬你一杯,”我主动将酒杯举在她面前,“嗯…为了明天。”其实我真的只想敬她一杯而已,不为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应该为点什么,不如,就为了明天吧。
她也爽快,浅浅一笑,“好~”
我们四人喝着酒,随意聊着天,杨佑和不时地在桌下用膝盖蹭蹭我,或是用手指扣扣我的手心,像个小孩一样,一点都不安耽。
他的牙齿正在恢复阶段,不宜多喝,所以我只允许他喝一杯。为此,还被刘少取笑,可他丝毫不介意,还说,有人管着就是好啊~
没过多久,大左跌跌撞撞地回来了,拿了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嘴角一笑,说,“你们继续,我先走一步。”看得出,他更醉了,想必是刚才去跳舞那会儿又喝了不少。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明明是他火烧火燎地召集我们陪他喝酒,他自己喝足了就撤,这算什么。
我一时没忍住,就抱怨道,“左老板,你真够折腾人的,斯依跟刘少才刚喝了一口酒,你就要走了?”本来我还等着他喝醉了,然后吐露一下他的烦心事,顺便八卦一回的。
可杨佑和却轻轻拍了我的肩膀,低语,“嘘…你没看到安娜在等他么?…”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脱口而出,“怎么,他们嫌这太吵,要换地方?”这话一出我就后悔了,是换地方没错,是上酒店开放呢。
我顿时悟了,是啊,他是男人啊…
杨佑和摸摸我的头发,笑笑说,“大左,你去好了,我们再坐会儿。”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好啊,你个混蛋,是不是也玩过一.夜.情?我记得那天在银质酒吧,你还搂着安娜起劲哪。
大左笑了笑,借着浓浓的酒意,说,“苏影,你可要看好你的男人,你一不留神他就可能是别人的了。”
“怎么说话的你,快滚!”杨佑和吼了句,笑意瞬间从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我一怔,倒不是因为大左的话,谁喝醉了能说正经的?!我只是没想到杨佑和会因为一句话而吼他。在我印象中,他们可从来没有红过脸。
刘少和王斯依也莫名地看着他。
只有大左,似乎一点都不介意,摸了摸头发,轻笑一声,“本少爷这就滚!”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向安娜。
杨佑和坐下,可是明显没有之前的好心情。我不禁留意起大左的话来,他说——苏影,你可要看好你的男人,你一不留神他就可能是别人的了。
什么意思?我一不留神,他可能是谁的了?
许卓柔吗?
不会的,杨佑和说过,许卓柔之于他,就如同季莫之于我,而且,他说他爱我,他只要我在他身边。
这一点,我深信不疑。爱他,就要相信他。
大左走了,杨佑和闷声不吭,这次聚会就这么散了。王斯依也是直爽的人,走出酒吧的时候还在抱怨,而刘少就在一边努力地熄火。
杨佑和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不时地想逗他笑,“喂,今天是你生日内,本来以为不能看电影了,现在我们去看,好不好?”
“不去!”
“为什么?你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
“没为什么,就是不去。”
他的善变,我实在费解,原来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不止是女人。“这就回家了?生日也,不庆祝庆祝?”
他忽然转头看了我一眼,沉沉地说,“回家了,等你送我大礼。”
晕,这是一个生气的人该说的话吗?!不管他心情好还是差,居然都不会忘记这件事。但转而一想,我应该值得高兴吧,至少证明他在意我,他也需要我,不管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
我也不想故作矜持,又不是小姑娘了,何必那么矫情。我一挺身朝他的侧脸狠亲一口,“好,回家回家…过了红绿灯有药店,你去买那个啥。”
“你还真不害臊啊…”
我正想跟他斗斗嘴,路虎车就在红绿灯前停下了,路边的辉煌大酒店刚好映入我的眼帘,可同时映入我眼帘的,还有手挽着手的于萌萌和杨振林。
我错愕地看着他们,只见他们有说有笑地走进辉煌大酒店。酒店的大堂很亮,我清楚地看到杨振林捋开于萌萌的刘海,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他们似乎在等什么,站在原地,我刚好可以看到。
不是吧,杨振林叫季莫明天给他一份计划书,就是为了能跟于萌萌约会?!季莫今晚必定在公司加班,他们真是乱来,简直把季莫当猴耍啊。
我的想法并不单纯,可是对于他们两个,我根本单纯不起来。
“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杨佑和问,顺着我的眼神看去,他才稍退下去的怒意又涌了上来,比刚才更甚,“狗男女!”他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