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娃柳眉倒竖,小嘴一扁,大有发飙之势。
楚河轻叹,没想到自家小娘子还是个火爆脾气,“小···娘子,我是说,迟上一些日子,我好有时间修炼,到时候助你一臂之力。”
“就你?”万胜公主轻蔑的扫了一眼。
萌娃略感意外的看着楚河,要知道之前选的夫婿,对于出征,哪个不是唯恐避之不及,眼前这个居然主动请缨,难怪苏婆婆对他刮目相看。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夫妻合心,自然胜券多一些。”楚河道,说出夫妻两个字的时候感觉怪怪的。
“也罢,半个月后出兵,决不能再拖。”萌娃到底给了楚河几分面子。
楚河松一口气,现在他跟太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太阴出意外,他只能陪葬,所以绝对不能让自己这位小娘子出什么事。
能拖一点是一点,期间再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你为什么叫我小娘子,是不是看我长得小?”萌娃有些不乐意。
“绝对没有。”楚河摇头:“我只是觉得这样叫起来显得亲切。”
“是吗?”萌娃将信将疑,把手一摆:“待我夺回本源,恢复身量,看你改不改口。”
楚河苦笑,就冲这副咋呼的性子,变不变身,没多少区别。
“你叫我小娘子,我也叫你小夫婿,这样才公平。”萌娃又道。
“只要你喜欢。”楚河点头,有些无奈,还是玩心太重。自己一把年纪,还得养个小媳妇,真是造孽。
“好了,一切谈妥,咱们开始玩游戏吧···”萌娃兴致勃勃道。
“太好了,老娘等这刻很久了,太阴的小女婿,给老娘先唱个曲,先。”万胜公主双眸大放异彩,单手叉腰,毫无半点公主尊贵的形象。
楚河闻言,忽的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
“公子,起来了吗,婆婆有请。”翌日天刚刚朦朦亮,太阴新婿楚河在熟睡中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楚河打了一个哈欠,穿衣起身,回想起昨晚,依然心有余悸。
一晚上,他的小娘子,万胜公主,还有阴小芝以及几个侍女,逼迫着他玩了堆纸人、喝花酒、躲猫猫、过家家、起驴打仗(格外说一下楚河绝对不是那只驴)····
后来太阴竟知他会操琴,于是几个姑娘喝花酒,猜酒令,而楚河就如青楼卖场的一样,在旁弹琴助兴···
姑娘们玩的很嗨,楚河却倒了霉,到现在手指头还发痛。
至于太阴、万胜,在喝醉之后,被阿丑带走,自然不会留下,只留新婿独守空房。
客厅。
“见过婆婆。”楚河施施然行礼。
“楚河,来了。”苏婆婆笑道:“坐下说话。”
“是。”楚河落座,侍女奉上茶茗。
“昨晚休息的如何?”苏婆婆抿了一口茶水,看似随意的问道。
楚河苦笑一声:“挺好的,不知婆婆叫我有什么事?”
苏婆婆道:“你已跟山君成亲,勉强算我太阴山的一份子。但我太阴山不养废物,你有什么擅长,我给你安排一些事情做。”
“擅长?”楚河难住。
苏婆婆微顿了一下,道:“我见你对修行很在意,这样吧,你想学点什么,我可以教你。”
“当真···”楚河双眸一亮。
“当然。”苏婆婆眯眼一笑:“阵道之法、五行法术、雷术、遁术、剑术、刀法···你想学哪个?”
“这么多···”楚河一时难以抉择。
正在这时,一名女侍来禀告:“婆婆,华阳、金水求见,说是来拜会新君。”
“难得他们有心,叫他们进来吧。”苏婆婆轻轻挥了下手。
“是。”女侍退下。
片刻之后,两名男子联袂而来,拜服在地:
“华阳!”
“金水!”
“参见婆婆!”
“祝婆婆万寿无疆!”
“罢了,免礼,起来吧。”苏婆婆笑着挥手。
楚河看到,来者年纪跟他大致相仿,模样十分俊俏,但五官略偏阴柔,妆容打扮,显得有些类女,身上有一股香味,想来是涂了胭脂香水之类。
“呦。这位便是新君吧,果然仪表堂堂,华阳给哥哥见礼了。”华阳一步行来,一双妙目在楚河身上飞快扫视,露出一抹笑容,敞开宽大衣袖拜了一礼。
身后金水,有某学样,但举动敷衍,脸上分明怀着一丝敌意。
楚河被那声“哥哥”叫的有些恶寒,不知二人来历,心中略有迷糊,但那个叫金水不加掩饰的敌意,让他微微警惕起来。
“婆婆,这二位是···”
“他们可是老人了,来自花灵县,当初作为赘婿的人选之一,不过一个曲唱的好,一个厨艺高超,我便做了其他安排,山君对他们两个很器重。”苏婆婆道。
“赘婿人选之一···”楚河眉毛挑起,心中翻起波澜,山君夫婿——高危职业便罢,竟还留有备胎,那自己岂不是随时可以被替换?
“楚河,你应该了解我的苦心,山君少不更事,我必须要为他择出良婿,不求他多么强大, 但求一心一意。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我总不能一棵树上吊死。”苏婆婆慢条斯理道,眼皮底下,一缕幽芒,一闪而逝。
“婆婆言之有理。”楚河站起,微微躬身,显得很乖顺。
他不得不提醒自己,眼前老妪,阴狠无情,不可以常理度之。
太阴择婿,可以说是此老一手炮制出来。
而当务之急是活下去。
万幸的是太阴心智纯净,没有沾染苏婆婆的狠辣无情,和阴深的城府。
“嗯。好了,现在说说你想学那一门。”苏婆婆见楚河垂眉乖顺,满意的点了点头。
“回婆婆的话,我想先从遁法开始。”楚河眼眸微微一热。
“新君想学习遁术?”金水忽的开口:“遁术是修士必学之技,我看新君修为不过是胎珠一阶,这等浅薄的修为,届时打不过,用来逃跑再好不过,至少能保住性命,从这点来说新君眼光可谓极准。”
话音一落,周围侍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楚河脸膛一黑,如何听不出金水话中的嘲讽。
“嗯?”苏婆婆冷扫一眼,众侍女急忙敛去笑容。
“楚河,你想学习遁术,我可以教你。遁术种类繁杂,高等遁术不是一个初学者能学习。这样,我先传你五行遁术,打好基础。”
“多谢婆婆···”楚河点头,“小子一定用心学习。”
“新君,不是金某泼冷水,五行遁术虽说是基础法术,但是修炼起来可一点也不简单。当初我学习五行遁术,足足花了几个月时间,才勉强入门,即使如此,家父还夸我有天赋···”金水笑着道。
“金水,休得胡言,新君修行太浅,能跟你比较?”华阳斥责一声。
楚河心中冷笑,好一对戏精,明里暗里在打压自己,是争风吃醋,还是排除异己?
“是,我多言了。”金水退了回去。
“新君,我这个兄弟,是个直性子,一向快人快语,若有得罪之处,望请见谅。”华阳抱拳,带着一丝歉意道。
“怎么会,无事。”楚河微微一笑。
他已经看出,金水无脑,可这位华阳,真正的阴人,笑里藏刀。
一般人如何能架得住,这两兄弟的戏虐、挑拨?
楚河忽的想到,监牢里关押的人,是不是都被华阳两兄弟使过绊子?
苏婆婆选出来一个,处罚一下,未免太过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