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尝试着用撒娇的语气,“可以吗?”
苏以琛的心被融化成了一滩暖流,不假思索道:“好。”
眼见着孟时澜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落入了她的‘圈套’。
无可奈何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也希望你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能第一时间来找我。”
“遵守!”孟时澜露出一口大白牙。
其实除了锻炼自己处理问题的能力外,她也不希望苏以琛被卷入其他的纷争里。
她刚才也隐约察觉到,秦雨墨那张惺惺作态的嘴脸下,藏着一颗歹毒的心。
现在已经可以基本确定自己的睡眠症状和秦雨墨送的花有关,而她却咬死不认,甚至在苏以琛放话要对秦家动手的时候,秦雨墨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波澜。
由此可见,那个女人早就料到了苏以琛会做出这种决断来,所以在暗地里已经做好了防备。
她眯了眯眼,看来以后要解决这个女人,也该多花费些心思了。
当晚,孟时澜依旧睡得不踏实。
接下来的几天,孟时澜也开始着手调查秦家的背景,因为苏以琛给予了她一些可靠的人手,所以调查起来倒是很顺利。
拿到关于秦家的资料,孟时澜仔细翻阅着,发现秦雨墨前五年果真一直在国外留学,而她的留学专业是——香水调制。
孟时澜冷笑。
这么一来,一切都是对得上了。
但不得不说,这个秦雨墨还真是大胆。
明明知道他们一定会去调查她的背景,还明目张胆的使出这种手段。
所以秦雨墨手上到底还握着什么筹码,居然让她一丁点的惧意都没有。
她正盯着这些资料失神,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是孟老太太来的电话,她当即接听,甜甜的唤了一声:“奶奶。”
传来的,却不是孟老太太的声音,而是老宅一名女佣的,“澜小姐,老太太出事了!”
孟时澜匆匆赶到医院,就见修羽和孟殊正着急的在急救室门口来回踱步。
“到底怎么回事?”她冷声问。
孟殊深深叹气,“你奶奶在家里摔倒了,磕到了头部。”
孟时澜眯了眯眼,“家里的佣人一直都很用心的照顾她,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意外。”
“孟时澜,你真的是在关心你奶奶吗?”修羽冷笑着开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孟时澜攥紧了拳头。
她不是孟家人。
关于这点,相信这些人心里也都很是清楚了。
但她对孟老太太的感情真切,现在修羽还来对她冷嘲热讽,真是卑鄙!
修羽耸了耸肩,“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希望你别误会。”
“呵——希望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孟时澜锐利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射。
修羽的手段,她上辈子就见识过了。
孟殊听到她这话,不由得将怀疑的目光也落在了修羽身上。
修羽一副叫苦不迭的语气,“阿殊,我才是你的妻子,难道你宁愿相信她,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孟殊这才想起孟时澜的身份,又对孟时澜冷哼了一声,态度不言而喻。
修羽扬起红唇。
真她斗。
孟时澜还嫩着呢!
“最好是这样。”孟时澜扯了扯唇,冷冰冰的道,“要是被我查出来,是你动的手脚……”
剩下的话,她没有接着说下去。
相信自己这么说,修羽也已经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修羽一直和她对视,刚才竟然被她眼中迸射出来的寒芒吓出一身冷汗。
她握了握拳,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没错,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她主导的。
是她费尽心思买通了老宅的一个女佣,让她在孟老太太的房间门口洒上了一些水。
老太太老眼昏花,自然看不清地板上的水渍。
所以一个没注意,就这么滑倒摔在了地板上,甚至还磕碰到了脑袋。
修羽的瞳仁划过一道阴鸷。
谁让这个老不死的成天找她麻烦。
如果自己不给她一点教训,指不定这个老不死在不久后又会为了维护孟时澜,而对她做出不利的事情来。
“都别说了。”孟殊烦躁的闷哼了一声,重新在长椅上坐下。
孟时澜也没心思和修羽在这时候废话,走到长椅的另一端坐下。
修羽敛了敛心神,脸上又摆出了一副担忧的样子,继续在门口处来回踱步。
手术维持了两个小时,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医生,我奶奶怎么样了?”孟时澜第一个冲了过去。
医生摘下口罩,“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接下来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就能逐渐康复。不过病人上了年纪,一定要注意不能再发生这种事情。”
孟时澜稍稍放下心来,认真回答:“我们以后一定会多注意的。”
她也明白,老人是不经摔的。
所以在电话里头听到女佣带来的消息后,才那么着急的跑来医院。
孟殊的脸色也松缓了几分。
毕竟,他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依赖老太太,老太太可不能在他什么都还没得到的时候出事。
“妈……”修羽在孟老太太被护士推出来的时候,收起了眼中的阴霾,关切的上前看着她。
但孟老太太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迷迷糊糊掀起眼皮后,又重重的合上了。
修羽心里冷笑。
老不死的这次命大,居然没出事。
几人跟着来到了病房里,眼见着护士将孟老太太给安顿在病床上,孟时澜也跟着在病床边坐下。
她轻轻牵住孟老太太的手,温声道:“奶奶,您可要快点好转过来,至于那些伤害了你的人……”
孟时澜眼角余光朝修羽扫射了过去,一字一顿道:“我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修羽没将她的话当一回事,看了看孟殊说道:“咱妈现在需要休息,我们就别打扰她了吧?”
孟殊点点头,旋即朝孟时澜看去,声音不咸不淡道:“你也可以走了。”
毕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孟殊对她的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