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耍流氓,徐曼震怒。随手捡起旁边的抱枕就往陈斌背上打去,边打口中边叫道:“你放开他,你快放开他!”
处于暴怒中的陈斌嫌她碍事,右手一挥把她推倒在地,手也开始撕扯着苏黎的衣服。
苏黎不断挣扎,一个抬腿用膝盖撞向了他腹部。陈斌抽痛,放开了他。
伸手擦了擦嘴角,苏黎将头偏向一旁:“阿斌,你别这样。”
“哪样?”陈斌怒极反笑,啄了啄他嘴唇。
按住他乱动的手,苏黎嘴唇动了动,无声道:“求你,别这样。”
陈斌脸色青黑,目光凌厉如刀,咬牙低声道:“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觉得你现在有权利拒绝我吗?”
闻言,苏黎眼中的光逐渐暗淡,他闭上了双眼。片刻后,睫毛颤颤,他睁开了眼,只是两眼无神,如被掏空了灵魂,毫无焦距。嘴唇蠕动了两下,他终是吐出了那几个字:“换个地方。”
话落,陈斌满意地笑了,伸手打横将他抱起往房间走去。
“站住!你要带他去哪?”徐曼两手展开拦在了陈斌面前。
陈斌冷笑一声:“带他去哪?呵呵,当然是回房做情侣间该做的事情了,怎么…徐小姐也想加入?”
怀中的苏黎听后,紧闭的双眼再次睁开,努力牵扯了下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曼瓜,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去吧。”
“梨子,你告诉我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你是被逼的对不对?”带着哭腔,徐曼眼中开始蓄积泪水。
“被逼?”陈斌低头含笑看向苏黎,“来,告诉徐小姐,你是被逼的吗?”
苏黎手中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良久,他摇了摇头,“没有,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声音沙哑疲惫,像是哭泣了好久般,透着一股无奈的忧伤。
“混蛋,你就是在胁迫他!”徐曼拽起包包甩向陈斌。然而,却被怀中的人厉声制止:“徐曼!”
女孩闻声呆怔着看向苏黎,眼红似血。
只见男神眼中充满盈光,蕴含无尽乞求,“别闹了,听话,回房休息。”
陈斌得意的笑了。紧接着他们绕过她,走向了卧房,然后关门,反锁,把她隔在了门外。
“不!”她上前不停地捶打着房门,“梨子,你开开门,好不好。”听着里面传来的闷哼声,女孩脑中的弦崩断了,“陈斌,你个畜生!不可以!你快放开他!”
然而,门外女孩的叫喊并没有使他停止施虐,反而使他变本加厉,不一会儿,不雅的声音响起。
“求求你…不要,不要!”女孩紧抓着胸口跌落在地,心中疼痛夹带着无尽的绝望袭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流。
许久后,苏黎推开了已熟睡的陈斌,穿好衣服,打开了门。不出他所料,女孩已经哭累,歪在一旁睡了过去。
他俯身抱起女孩,走向她房间,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余光瞥见她红肿的双手,便寻来医药箱给她上药包扎。
一切弄好后已半小时过去,苏黎伸手划过女孩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脸颊,目光温柔缱绻,像是要把她刻进脑海最深处。
第二天,徐曼看着包成粽子的手,心里五味陈杂。看这样子,也不能去工作了。打电话和导演请假后,她开始了一周的米虫生活。
休假期间,她一直想寻个机会和男神好好谈谈。然而,不管白天还是夜里,都不见他人,电话也联系不上。这让徐曼觉得他在故意躲着她。
一周后,徐曼休假完毕。
在《霸宠》拍摄地,她找寻了每一个角落,依然没找到心中想要见的那个人。一打听才知,他六天前已将所有戏份拍完,去往了J国,据说要半年后才会回来。
怪不得,这些日子不见人,原来他走了,只是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徐曼苦笑,难道现在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然而,她杀青那天却收到了一束花,虽说卡片上未属名,但她认得这个笔迹,是他的字。
他什么意思?难道并非她所想得那样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他还当她是最好的朋友?匆匆将行李收拾了一下,徐曼登上了去往J国的飞机。
猜来猜去,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决定去J国找男神问清楚。
然而,下了飞机,她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于冲动了。她在J国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和人交际困难,如果不是刚好遇到一个会Z国语言的拉货商人,她就得露宿街头了。
和商人告别后,徐曼旅途后的疲倦开始袭来,昏昏欲睡的她没注意到房间的门并未关上。此时,就着室内黑暗的光线,一道黑影轻轻推开了房门,潜了进来。
黑影手上拿着泛着亮的匕首,贴着墙壁慢慢靠近床上的女孩。见女孩呼吸均匀,明显陷入了沉睡,他心中一喜,忙调头开始寻找女孩的行李。
次日清晨,女孩醒了,发现自己行李箱被打开,衣服被翻得到处都是,手机和钱包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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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国冯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安贵将手中的一打文件放到了办公桌上:“三少,这是你要的有关苏黎的全部资料。”
落座在软椅上的男子转身嗯了一声,拿起资料看了起来。他的速度很快,不相干的片段直接跳过。半小时后,男子开口道:“资料都给我烧了,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好的,三少。”安贵抬眼看向男子,犹豫道,“那…苏黎要怎么处理?”
将手中的笔在指尖转了个圈,男子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安贵,“冯氏家族的家主之位只有一个。”
安贵立刻会意,点头道:“明白!”
见男子面露倦色,他低声告退。
“做的干净点!别留下什么把柄。”男子轻声提醒道。
安贵走后,室内陷入沉默。半响后,一阵叹息声响起:“你可别怪我啊,我亲爱的……弟弟,要怪只能怪你身上流淌着的冯氏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