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希冷不防被拉到陆承钰的腿上,好心劝阻:“陆总,别喝了。”
“我喝醉了就能睡着了。”陆承钰蹙着眉头。
桑南希没办法,只好摸过杯子,只见陆承钰给她倒上一杯,竟然直接对着瓶喝了起了。
“你陪我喝一杯就好。”
桑南希一饮而尽,连忙伸手夺过酒瓶:“陆总,你别胡闹。”
她再三劝阻下,陆承钰面露不悦,“你出去吧。”
桑南希把着酒瓶子不松手:“陆总,我不能出去,你受伤了就去休息。”
“要不你陪我睡?”
陆承钰勾住了她的脖子,呼出满口酒气,“你忘了五年前你怎么求我的,我今天满足你。”
“不可理喻!”
桑南希站了起来,挣扎间纱布又红了些,“那你慢慢喝。”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管家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外:“少夫人,少爷他不能喝太多酒。”
“我劝不动。”
桑南希正在心绪复杂的气头上,又难掩于心不忍,“给我找个房间,我在这休息一晚。”
管家叹了口气,多看了几眼房门:“少夫人跟我来吧。”
桑南希在房间躺下,给汪明钧打了个电话,躺在松软的大床上,闭上眼,胳膊上丝丝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
一夜浅眠,桑南希睁眼不过六点出头。
她下楼见佣人忙碌着做早餐,顺口问了下有没有解酒汤的东西。
得到了佣人肯定的答复,她在一旁炉灶上放上了汤锅。
“拿来,我给你们少爷熬点解酒汤。”
佣人欣喜地递给她,笑着说:“少夫人,我来熬就行了。”
“算了,我来吧,你耽误了早饭别再挨骂。”桑南希接过这些食材,一股脑地丢到了锅里,开火少熬了一会儿,就芬芳四溢。
她盛出了一碗,端着托盘上楼直接进了陆承钰的房间。
不出她所料,一瓶酒几乎见了底,尽管一些撒在了地上,也能看出陆承钰喝的所剩无几。
陆承钰轻哼一声,揉了揉太阳穴睁开了眼:“头好痛。”
“陆总,我熬的解酒汤,我在国外时候跟一位华人老中医那学的。”桑南希放柔了声线。
陆承钰忍着痛坐了起来,又舒展眉头笑了笑:“我这里终于多了个夫人。”
桑南希白了他一眼:“少贫嘴,你昨晚救了我,我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若是你非得这么想,我以后宁可没良心。”
陆承钰端起碗来,摇头失笑,只是静静凝着她的脸,不再多言。
“快喝吧,趁热喝效果更好。”桑南希坐了下来,想到汪明钧昨晚电话里低落的情绪,出口跟陆承钰告假。
“陆总,我想带我孩子旅游一周,经历了这么多,我也该放松一下心情了。”
“我找两个保镖陪你们。”陆承钰喝了碗解酒汤,目光严峻。
桑南希连忙摇摇头:“有人陪我们,你不用担心,汪明钧身手不错。况且就算你派人保护我,有人想害我,也总是会有机会。”
“又是他,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陆承钰故意重一点放下碗。
桑南希笑的坦然,挑了挑眉梢:“陆总的本事通天,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不过一个废人。”陆承钰发出哂笑。
桑南希惊愕,眨了眨眼:“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也罢。”陆承钰敛笑,“我就给你七天。”
桑南希惊疑地追问:“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你安心让他带你们散心就好了。”陆承钰笑意诡谲,站起身来,到卫生间检查一下伤口,吩咐管家再次叫私人医生过来。
桑南希还要问下去,就见陆承钰大步下楼去了。
饭桌上,桑南希面对着摆放精致的早餐,再次抬眼望着陆承钰。
陆承钰提前打断了她还未出口的话:“吃饭。”
桑南希只好作罢,淑女地吃着早餐。
汪明钧已经定了好了往返的机票,等桑南希回来的时候,已经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了。
桑晚晚抱着娃娃,看着哥哥收拾东西,心里兴高采烈:“哥哥,把我小萝莉的裙子都装上,我要拍美美的照片。”
汪明钧抬眼,见桑南希这么盯着自己,皱了皱眉头:“进去收拾东西吧,中午我们就去机场。”
“汪明钧,你跟我进来。”桑南希说着转身进了房间。
汪明钧推门进去,关好了门:“怎么,陆承钰不同意?”
“不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桑南希凝视着他,观察他的表情。
汪明钧笑了笑:“别胡思乱想,我把你当妹妹,我有什么瞒着你的。”
看他神色自然,桑南希默了默:“没事,或许是我想多了,我去收拾东西。”
下午三点,飞往K国的航班划过跑道,消失在云端。
陆承钰身后跟着韩城,径直往私人停机坪的专属通道走去。
“少爷,这边有事我都发给你,你安心陪着少夫人去就好了。”
陆承钰戴上墨镜,薄唇轻开:“我爸要是回来了,你就说我出国谈事情。”
“明白!”韩城连连点头。
航班机落在了K国机场,四人随着人流走出机场,到帆船酒店落脚。
两个萌娃在豪华的房间里欢闹,笑声格外悦耳。
桑南希俯视着这个穷的只剩下满街豪车国度,不禁对汪明钧感慨万千。
“让你破费了,等我从陆承钰那拿到工资,我都还你。”
汪明钧只是笑,又担心地盯着桑南希的缠着纱布的手臂,“你胳膊好些了吧?”
桑南希耸耸肩:“没事,不出血了,每天回来换一下药就行了。”
“晚上我们去海底餐厅吃饭。”汪明钧看了下时间,“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定好明天的行程。”
K国中央大厦楼顶,陆承钰从私人直升机上下来,这分公司的助理已经等候多时了。
“陆总,莫婉慧小姐听说你要来K国,今晚就到这里,想约你晚上七点到海底餐厅吃个便饭。”
“莫婉慧?”
陆承钰凝起了眉头,面无表情,“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