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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林中遇刺

傅珩沉下脸。

他看了一眼沈楚楚,冷冷的开口,“你什么意思?”

沈楚楚被傅珩冰冷的目光一看,顿时怂下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就是想搬出去。我在将军府住了这么久,已经很给将军添麻烦了。”

“呵。”傅珩冷笑了一声,“你当将军府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沈楚楚气的头疼,“你还想强行把我扣在将军府不成?信不信我去报官?”

“去啊,用不用我派人送你去京兆尹府?”傅珩凉凉的开口,“我和你说过,在我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哪儿都不许去!”

傅珩拽着沈楚楚的手回了帐篷。

“傅珩,你以为你是谁?”沈楚楚是真的被气到了,“你放开我!”

傅珩松开手,冷冷的看着沈楚楚,“如果你不想让我现在就派人把你送回将军府关起来,就老实听话!”

沈楚楚咬了咬牙,没吭声。

傅珩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傅珩前脚刚走,翠儿就端着茶水送进来,“姜姑娘怎么还敢和将军吵架?将军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若是真惹怒了他,万一将军一生气,把你给……”

“把我给杀了?”沈楚楚冷笑一声,“他最好快点杀了我!”

翠儿叹了口气,“姑娘何必说气话。其实将军对你挺好的,这次冬猎都带你来了……”

话没说完,就听见门口一道熟悉的声音。

“姜姑娘。郡王妃请您过去一趟。”

听这声音……是崔嬷嬷?

沈楚楚微微一愣,郡王妃也来冬猎了?自打上次宫宴过后,她就再没有见过郡王妃。

当初郡王妃想下毒害傅珩,是沈楚楚从中作梗,也不知道郡王妃有没有发觉。

“将军不让我出门……麻烦崔嬷嬷带话给郡王妃。”

外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响起崔嬷嬷的声音。

“郡王妃也算是将军的母妃。姜姑娘去一趟不碍事。若是将军问起来,自有郡王妃娘娘与他说,姜姑娘不必担心。”

话说到此,沈楚楚也没法再推辞。

她撩开帘子走出去,“那我就同崔嬷嬷去一趟,正巧我也好些日子没见过王妃了。”

崔嬷嬷皮笑肉不笑的看了沈楚楚一眼。

沈楚楚随着崔嬷嬷到了郡王妃的帐篷里,郡王妃正在里面喝茶,见到沈楚楚笑了笑,“这时候叫你来,耽误你休息了。”

沈楚楚福了福身,“见过王妃。王妃说的哪里话,我也好些日子没见您,早就想您了。”

郡王妃挥了挥手让崔嬷嬷退下了。

“你是真的想我了?”郡王妃脸上笑意淡下来,她低头抿了一口茶,“怎么我瞧着,你是巴不得再也不见我了?听说傅珩近来很宠你,看来以后是我要巴结你了,是吧?将军夫人?”

这算什么?审问她?

沈楚楚掐了掐自己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呼一口气,缓缓跪了下来,抬头看着郡王妃,一脸诚恳的开口。

“我知道自己有今天全靠了王妃娘娘。我万万不敢忘恩负义,更何况将军夫人这个称号我是不敢当的,将军只是近来常到我屋里用饭,其他的并无异样,就在刚刚,将军还训斥了我一顿……”

郡王妃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她走过去扶起了沈楚楚,“瞧你这孩子,我只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行这么大礼。”

沈楚楚扯了扯嘴角。

“只要你记得我的恩情就好。若是没有我,你现在还在老家呆着呢,说不定早配了一个穷秀才随便嫁了,哪能像现在这样住在将军府里,享荣华富贵。”

沈楚楚心里一惊。

难道……姜初当时进京找来将军府,是郡王妃的手笔?

“我这次叫你来其实也没有别的事。”郡王妃淡淡的开口,“陛下大寿后就是宫中选秀,我的意思是,让你也去。”

沈楚楚吓了一跳。

“娘娘,您不是让我讨好将军吗……”

“可你在将军府这么久了,傅珩有纳你为妾的意思吗?”郡王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沈楚楚一噎。

“可……将军近日……已经在我那儿用饭了,说不准过些日子……”

沈楚楚努力辩解着,她虽然不想和傅珩再有什么瓜葛,可她更不想入宫选秀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这次选秀主要是给几位皇子选,你若是能入了皇子府,那比做个将军的如夫人强多了。”

得,她算是看出来了,郡王妃就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可她现在还不知道姜初到底还有什么把柄在郡王妃手里,一时也不敢和郡王妃撕破脸。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郡王妃淡淡的开口,“你先回去吧。”

沈楚楚抿了抿唇,转身出去。

她不敢想象,若是傅珩知道了她要去入宫选秀,会发多大的火。

傍晚的时候,傅珩也没来她帐篷里用膳,只吩咐人送来了一盘炙羊肉。沈楚楚也没多问,美美的吃了一顿。她折腾了一天早就累的不行了,吃了饭就爬上了软塌,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日一早,翠儿就把睡的迷迷糊糊的沈楚楚拽起来,“姑娘快起来,将军等着你。”

沈楚楚清醒了,“这么早?他要干嘛?”

“今天是冬猎第一日啊!”翠儿急忙开口,“你忘了?”

沈楚楚忙翻身起来,随便拿衣服穿好。

按规矩,冬猎第一日,当由陛下射第一支箭,而后众人才可开始射猎。

沈楚楚出去后,傅珩牵着马在一旁等着她。傅珩穿了一身玄色骑装,领口用金线绣了暗纹。

“磨磨蹭蹭。”傅珩皱着眉。

沈楚楚还生着气,低头没吭声。

“上来。”傅珩拽着沈楚楚的手腕把她拉上马。

沈楚楚皱起眉,“我不用你载我过去!”

“怎么,今日大家都冬猎,你要自己呆在营地里?”傅珩挑了挑眉。

沈楚楚没吭声。

傅珩一扬鞭,驾着马走远了。

林外的空地上,一排排骏马排列上,最中央的一个人中年男子头戴金冠,手持弯弓。

沈楚楚微微愣住了。

是康成帝。

皇上在沈楚楚心里一向是一个慈祥的角色。沈楚楚自幼父母双亡,陛下把她接进宫里,金尊玉贵的娇养着,比公主也不差什么。

不知道陛下知道了自己的死讯,会不会很伤心。

“请陛下射箭!”

一旁一个穿明紫色锦袍的男子朗声道。

这是二皇子景王殿下,他是众皇子中最尊贵的,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自幼是养在皇后娘娘膝下的,与嫡子也没什么分别。

康成帝淡淡的点头,拿起一支羽箭,对着树林里射了一箭,周围欢呼声锣鼓声起。

冬猎开始。

“走吧。”傅珩淡淡的开口。

沈楚楚愣了一下,她本以为傅珩只是带来这儿等冬猎仪式,没想到他之后打猎竟还要带着她!

“将军带着我去打猎?”沈楚楚勉强笑了笑,“不方便吧?我什么都不会,会拖累将军的。”

傅珩挑了挑眉,“你信不信,哪怕本将军带着你这个拖累,也能夺得此次冬猎魁首?”

沈楚楚没吭声。

“驾!”

傅珩一声冷呵,驾着马跑入了树林里。

大约是他们进来的晚,这个地方也偏僻,周围没见着有什么人,僻静的很。周围树木枯萎,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上面积着厚厚的一层积雪。

沈楚楚同傅珩共骑一匹马,还是觉得不自在,她想了想,斟酌着开口,“将军,不然我还是回营地吧。”

“急什么,我还有一些话要问你。”

傅珩淡淡的开口,“最近这些日子,你还有梦到沈楚楚吗?”

沈楚楚身子一僵。

她想起她刚刚变成姜初时对傅珩撒过的拙劣的谎言。

“咳咳咳。”沈楚楚清了清嗓子,“最近……没有再梦到了。”

“是么。”傅珩似笑非笑的开口。

“你知不知道,我生日那晚你做了送来的面,味道和楚楚做的一样。你自小生活贫苦,为什么连黑炭也用不得偏偏要用银碳?怎么之前九公主还恨你恨的咬牙切齿转眼就和你亲如姐妹?还有……”傅珩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那日你高烧昏迷,梦中叫了一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阿凉。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沈楚楚浑身僵硬,一颗心在胸膛里剧烈的跳动着。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她不敢回头,不敢看到傅珩的目光。

她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竟已经有了这么多破绽。

“我……做面只是因为听说那日是表哥生辰,我不知道会和夫人做的面一样。因为我幼时身体不好,得了病,闻不得灰尘,所以会觉得黑炭呛鼻。九公主之前怀疑我害了夫人,但我已经和她解释清楚了,况且那日落入水中,是我拽着九公主。九公主感激我,和我冰释前嫌,做了朋友。”沈楚楚嗓子干涩的难受,她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至于阿凉这个名字……就是我从小养了一只猫,我叫阿凉。后来它死了,我心痛万分,常常做梦会梦到他。不知道表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见“咻”的一声,一支羽箭从耳侧飞过,直直插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小心!”

傅珩几乎是瞬间压着沈楚楚的脊背让她弯下腰,同时的,一旁的雪地里钻出几个黑衣刺客冲着他们这个方向杀过来。

“驾!”

傅珩飞速的驾马狂奔。

“一会儿前面的山坡,你先跳下去躲起来,我来吸引他们!”

“不行!”沈楚楚皱着眉“那你怎么办?”

“我没事,你留这儿只会拖累我。”傅珩沉声道。

面前就是一个山坡,傅珩眯了眯眼,“下马!”

沈楚楚咬了咬唇,从马上跳下去,在山坡上翻滚着入雪堆。头顶是马蹄跑过的声音,沈楚楚没有动,片刻后,又是一阵沙沙声,是那帮刺客追了上来。

沈楚楚屏住呼吸,生怕他们发现自己。

还好,刺客很快就追着傅珩走了。

沈楚楚松了口气,不过很快,一想到傅珩,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么多刺客,傅珩一个人怎么对付的了。

可她若是去了,又能帮上什么忙!

沈楚楚一直等到傍晚,实在是忍不住了,起身从山坡爬了上去,顺着地上的马蹄印往前走。

终于,沈楚楚在一棵树下找到了傅珩。

周围都是打斗的痕迹,白皑皑的雪地上点点猩红格外明显。傅珩倒在地上,生气不明。

沈楚楚吓坏了,几乎是跑过去扑到了傅珩身上。

“傅珩你怎么样!”

沈楚楚摇着傅珩,声音带了哭腔,“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

傅珩还是死死的闭着眼。

沈楚楚一颗心沉了下去,她抽噎着,颤颤巍巍的把手指伸过去放到傅珩的鼻下。

还好,还有呼吸。

沈楚楚松了一口气。

她咬了咬牙,把傅珩背起来,脚步踉跄的往前走。这儿一来不安全,二来夜晚太冷了,她得找一个能避风的地方。

不知道走了多远,摔了多少次,沈楚楚手脚都冻的发麻,终于找到了一处山洞。

沈楚楚费力的将傅珩背进山洞里,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盖到傅珩的身上。

周围有一些干枯段落的树枝。沈楚楚捡了一些过来点燃。山洞里瞬间亮堂了起来,沈楚楚烤着火,身上总算有了一丝暖意。

山洞外漆黑一片,里面倒是火光融融。

她微微偏头,看着一旁昏迷不醒的傅珩,心里担心。她想了想,干脆走过去,打算解开傅珩衣服上的扣子看看他到底伤在哪儿了。

她手微微颤抖,刚刚解开傅珩领口的第一个扣子就猛地被人攥住了手腕。

沈楚楚吓了一跳。

她低头,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趁我昏迷,你想非礼我吗?”

傅珩声音有些沙哑。

沈楚楚猛地站起来,脸颊发烫,她后退两步,结结巴巴的开口。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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