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吧。”
沉浸在玫瑰花幸福中的小吴早已不在乎打扫总裁办公室的人是谁了。余晚晚在办公室里再也没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偌大得办公室里只有落以琛在专心的工作,余晚晚蹑手蹑脚的擦着桌子,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擦到离落以琛不远的地方时,这个一直埋头工作的男人华丽丽的大长臂一揽,就把余晚晚抱到怀里了。
“你干嘛?”
“你好像有点闷闷不乐,小吴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哦,没说什么。她让我猜一猜每天给她送花的人是谁。”
“那你猜了吗?”
“嗯,我说是你。”
“我不是跟你讲过刘特助在追她吗?”
“你是说过,但是她以为是你嘛,我看她那么开心,又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哼,以为是我,她可真敢想。我的玫瑰花可不是随随便便就送的。”
“知道啦。女孩子嘛,有谁不爱幻想的。”
“那你也幻想吗,都幻想什么呢?”
“当然了。我幻想着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街头巷尾找好吃的小店,一起看电影,一起去坐摩天轮,然后一起周游世界。”
落以琛突然不说话了。他慢慢松开抱住余晚晚的手,拿出一支笔在文件上胡乱地划着。
余晚晚暗暗叹了一口气,接着拿起吸尘器清理地毯,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安静。
幸好门外响起刘特助的声音。
“落总,我回来了,现在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刘特助看到在一旁打扫的余晚晚,赶忙把手里的文件放下,准备去接过吸尘器。
“我来吧,这个吸尘器有点重。你拿着估计有点费力。”
余晚晚还没有开口,落以琛冷冰冰的声音传过来。
“刘特助,你干什么?这里办公室,你堂堂一个高级特助怎么能帮你的助理干活呢?让人看到太不像话了。”
“是,落总。”
余晚晚偷偷翻了落以琛一个白眼,心里开始嘀咕起来。
“真是霸道蛮横又不讲道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忘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吗?
你在办公室里搂搂抱抱不怕被人看到,刘特助帮我拎个吸尘器你就怕被人看到不像话,真是个双标狗。”
落以琛好像看出了余晚晚的心思,他眼中的利剑往她这边刺过来。
“余晚晚,你听到刘特助刚刚讲的话了吗?”
“什么?刘特助刚刚讲了什么?不好意思,我在专心做卫生,没有听到他的话。”
“我说,有个比较重要的老客户约落总在茶市那条街上见面,你对那里比较熟悉,就和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的,刘特助。”
下午,余晚晚就和刘特助跟着落以琛来到素年锦时茶楼。
这座茶楼是帝国最高端的茶楼,对外推行会员制。想来这里都要提前预约,据说在这里坐一会儿,品上几盏茶可能要花十来万。
小时候,余晚晚去上学的路上经常会经过素年锦时,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走进来,今天借了落以琛的光才有机会一睹它的庐山真面目。
跟客户谈话是落以琛的事情,余晚晚只用跟在刘特助后面鞠个躬,打声招呼,然后坐着屏风的另一面等着他们就可以了。
这是一个十分乐观健谈的老者,落以琛不卑不亢,陪着他一起聊。天文地理,诗词歌赋,人生哲学,仿佛就没有他招架不住的话题。
过了一会儿,老者感叹道:“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呀。
落以琛,你的知识倒是比你爷爷年轻那会儿渊博多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学到他生意场上的能耐。
我跟你们落家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也只有他才能让我由衷的钦佩呀。”
“钟老,我知道,自己还稚嫩,比不上爷爷。但是,如果这次您愿意跟我们合作的话,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钟老没有接着落以琛的话说,只是儒雅地笑了两声。
落以琛心里有些不安。
这是落氏集团最大的一个客户,以前一直都是爷爷亲自跟他交接,自从爷爷身体不好,去南国疗养之后,他们也不来走动了。
眼看着合同就要到期,听说落兴安也在筹划着拜访钟老。要是这个大客户被落兴安拿下,那落以琛以后在公司的威信估计就要折损一大半了。
可是眼前的老者只顾品茶,完全不提生意的事。
“这么好的茶,这么好的景,这么好的人,真该有好的琴音来相配呀。”
跟在老者身后的随从恭敬地问道:“老爷,正好咱们的琴取回来了,不如您在这儿弹奏一曲吧?”
“是啊,钟老,小时候就听爷爷说过您的琴声是帝国一绝,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聆听。”
“那好,张伯,你去取琴来。”
被称作张伯的人抱着古琴过来的时候,余晚晚忍不住惊叹了出来。
“天哪,玉壶冰!"
老者的目光从雅间里探出来,看到通身泛着灵气的余晚晚。和颜悦色地问了一句:“怎么,小姑娘也懂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