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站楼里温柔可人的空姐,用中英法三国语文播报着来自世界各地航班的消息。
刘特助小声在余晚晚耳边说道,“夫人,一会儿要控制住自己,人多眼杂,为免太过引人注目,还是不要太过激动的好。”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刘特助。”
“出来了,就是这趟航班。”
随着出口的人群一点点流动过来,余晚晚的期盼已久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那种时时刻刻挂念着,渴望相见又害怕相见的感觉一下子涌上来了。
随着出现在出口的人越来越少,余晚晚的又开始嘴逐渐担忧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刘特助隔着栏杆踮起脚尖张望。
终于,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男人子的身影缓缓出现了。
余晚晚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母亲苗知兰和哥哥余向晨。
一年多不见,苗知兰的精气神反而更好了些,有些年轻时候的美人模样了。相比较在余向晨刚刚出事的那一年时间里,现在的苗知兰不知道比那个时候年轻多少。
余晚晚向,一定是哥哥的病情一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医药费,生活费全都被落家的人包干,她不用为了生计和金钱发愁,也不会着急得成天以泪洗面,更不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心里头轻松了,整个人自然而然地就变年轻了。
余向晨的脸色略微显得有点苍白,但是五官一如既往地帅气。他的眉宇之间透露着成熟,但并不苍老。
浓密的睫毛下面,是一双朝露一样的眼睛,大灾难后的重获新生,让他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坚毅和坦然。
高大修长的身躯,在白衬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清秀挺拔。
余晚晚只瞧了一眼,眼泪就下来了。她激动得浑身颤抖着,嘴唇嗫嚅了很久,才喃喃说了一句,“哥哥,你终于平安无恙地回来了。”
余向晨也看到了余晚晚。他微微仰头,忍了忍眼里要流出来的泪水,试图通过后仰的姿势,把这些眼泪倒回到眼睛里。
然后,奋力向余晚晚挥了挥手,大步流星地跑到她面前,把自己日夜牵挂的妹妹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圈。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快放我下来,别伤着你。”
“哎呀,我的好妹妹,不会的。你哥哥我呀,现在比钢铁侠还健壮呢。你就放宽心好了。”
苗知兰笑着从后面拍了一下余向晨的肩膀,假装嗔怒道:“好了,好了。这个大个人了,还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妹妹转圈,一点儿正形都没有。也不怕人家笑话。”
余晚晚和余向晨异口同声地说,“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诶。谁爱笑就让他笑去吧。”
一时间,一家人互相抱着,笑着,流着幸福而知足的眼泪。所有过往的辛酸和艰难都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直等余晚晚和苗知兰还有余向晨三个人互相问候,互相关心结束以后,刘特助才上前去说给他们接风洗尘的事情。
苗知兰拿起纸巾擦了擦眼角蕴出来的眼泪,略带歉意地对刘特助说,“真是不好意思啊,刘特助。你看,我们三个见面,光顾着高兴,光顾着说话,竟然把你晾在旁边呆了大半天。真是抱歉。”
“没关系的,苗夫人。您不用太客气。落总就是吩咐我陪夫人来接您二位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二位移步去吃顿便饭吧。”
“那真是谢谢您们落总了。说起来,还真是要好好感谢他呢。如果不是他和落老爷子的鼎力支持,我们家向晨也不会这么快就恢复,而且恢复得这么好。
你瞧瞧,自从他被全球最顶尖的医疗团队植入大脑只能芯片以后,就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你看他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哪儿像个曾经在床上躺了足足一年的植物人呀。”
“是的。余先生恢复了就好。这样是您照顾得好,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几年来,您老人家也吃了不少苦了。”
“哪里,哪里。都是托落家的福,不是他们的资金和人脉资源的支持,我们家向晨哪里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哟。诶,对了,你们落总呢?他今天回来吗?”
“这个……苗夫人,是这样的。我们落总这些天正在跟许氏集团商讨全球影业的项目计划问题,工作比较忙.
所以今天,可能来不来您二位的接风宴了。不过,他委托我一定要好好为您和余先生接风洗尘。”
“行,知道他忙。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向他当面表达一下感激之情。既然他这些天都比较忙,那就麻烦刘特助你代为转达我的心意了。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和向晨再去登门拜谢。”
“好的,苗夫人。您的意思,我一定带到。”
接风宴设在帝国华园南府大酒店,帝国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之一。得知余向晨康复回国,叶斓曦和顾成勋也特意请来假,过来给他接风洗尘。
“伯母,向晨哥,你们终于回来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可把晚晚念叨坏了。你们在国外做康复,她一个人在国内也为你们担心。
现在好了,一家人终于平平安安,团团圆圆地在一起了。
来,让我们举杯庆祝向晨哥,劫后重生 ,平安回来。”
“好。”
顾成勋调侃道:“斓曦,这好听的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你让我们说什么呀?小嘴儿嘚吧嘚吧,大家伙的词儿全让抢了。”
“还好,还好啦。大家意思都差不多,都是因为向晨哥回来而开心嘛。
再说了,就你那乌鸦嘴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干脆让我一个人说完得了。”
“好了,好了,两位大爷。今天是我哥康复回国的第一天,这个特殊的场合,你们两个就不要再斗嘴了好不好?”
“好,听晚晚的。”
“干杯!”
欢乐的举杯声,祝福声,笑声充满了整个包间,余晚晚笑得更是难以自制。这样放肆的笑容,似乎好久都没有过了。
今天,应该称得上是她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包间的们被悄然打开,一个凌厉的声音传来:“余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