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露说服了豊醉薇,先去找康纳汇合,一是康纳见多识广,可能会知道维娜的下落,二是目前也需要照顾涵江王子,人手不够,与其在这里耗着,不如先过去汇合,然后再回来找维娜。
几个侍从抬着涵江走在前面,豊醉薇走在最后,边走边回头,仿佛多回一次头,就能见到维娜。
“我在东昌有良田万顷,有金币无数,只要你肯放过我,这些都是你的!”悸年被康纳追着,不敢多停一秒钟,但嘴里一直说个不停。
“我是西蒙的新国舅,你抓了我,他们也会放掉我的,你现在不抓我,我们就是朋友...”
.....
可康纳不为所动,一声不吭地缩小着他与悸年之间的距离,这悸年实在是跑不动了,趴在地上,不停地喘气,他已经跟康纳一逃一追从半夜跑到了早上!眼看悸年就要被抓住了,悸年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对着康纳喊道“我有西蒙王的免死令,你不能抓我!”
康纳冷笑一声,“你真是剐噪,老子是极北来的,不吃西蒙这套。”
悸年一听极北,眼睛溜溜地转了一下,立马说道“哎,将军将军!我愿意把十万大军都归降于你,只要你放过我!”悸年朝康纳归了下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西蒙王那个老匹夫,强占了我妹妹,所以我才要反他的!”
“哦,你刚不是说你是新国舅吗”康纳很是鄙夷这种人。
“那不是被逼迫的嘛,您想想,您现在兵强马壮,再加上我十万大军,足可以扫荡西蒙,何必再替他跑腿?”悸年说道。
“嗯,宰了你,你十万大军一样归我”康纳理都没理他。
悸年一听,脸色大变,“将军,你看这个,这是我从东昌国带过来要献给圣银海皇的绝世珠宝”悸年从怀里掏出一物,只见用一张黑色的布包着,悸年一边看着康纳,一边哆哆嗦嗦地手抖打开黑布。
“嗯?”康纳停了一下。
说那时,那时快,悸年打开黑布,拿起那颗黑珠就是往地上一砸,然后迅速翻滚走开了,只听见“嘭!”地一声爆炸,康纳来不及躲闪,被升起的黑烟瞬间吞噬。
悸年一击得逞,又立刻爬起来跑,举头看了一下四周,朝着马营飞快地奔去。
康纳用衣袖捂住了嘴鼻,一个猛冲,从黑烟里面冲了出来,这个该死的悸年,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此刻,悸年已经拉开了距离,康纳深呼一口气,又继续追起来。
这时候,一炮响起,砾风戈壁的边缘响起一阵阵杀喊的声音,看来雷晓顿的骑兵冲上来了!康纳大喜,继续往悸年逃走的方向奔去。悸年听到这阵喊杀声,头皮顿时发麻,跳到一匹马上,掉头就往砾风戈壁深处逃去!
涵露带着队伍正从魂潭过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见一匹马直冲而来,看着马上的身影,涵露喝道:不好!悸年返回来了!
巴克听闻悸年来了,立即叫上随从侍卫,一人拿起一根长矛,站成紧紧的一排,只见长矛的末端抵在地面,尖端对着飞奔而来的马的马颈;巴克挽起挎在背上的长弓,搭箭,嗖!地一声,没中!
悸年听到张弓的声音,大惊一跳,用力一拉缰绳,马往旁边一偏,恰恰躲过了这一箭,又见前方一排长矛挡着正面,暗道不好!拉着马绳就要从旁边冲过去!
这时巴克又嗖地一声!正中马肚!马儿受伤,两支前脚就是一跳,把悸年重重地摔了出去。
只见后面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是康纳!“康大哥,快,把这悸年杀了!”
悸年摔到地上,暗暗吃痛,心知此刻不跑,就跑不掉了,又从怀里掏出一颗黑珠,朝着康纳来的方向就是一砸,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康纳已经见识过他的黑珠了,连忙勒马,“嘭!”地一声,马儿受到惊吓,把康纳甩了下来,然后朝另外一个方向奔走了。“该死!”康纳生气了!
这时,只听见一声浑厚的号声响起,历风戈壁响起了轰隆隆的马蹄声!“援军到了!”涵露大喜,康纳也松了口气,这下看悸年能逃到哪里去了!
只见为首的汉子长满了络腮胡子,骑着一匹装备了绿甲的马,看着逃跑中悸年穿着帅甲说道“嘿嘿嘿,一来就有条大鱼,大家给我抓活的!”
悸年这下绝望了,看着如潮水一般的骑兵,杵在那一动不动。
“狗东西,你也有今天!”赵女娲率先冲过来,长刀一甩,只见悸年的人头高高飞起,然后又咕噜咕噜地滚在地上,脖子上喷出了长长的血线,半天身体才倒下。
大家见悸年已死,彼此都松了一口气,只有雷晓顿有些吹胡子瞪眼,明明说了要抓活的!突然,不知道哪里串出来一只狗,叼着悸年的脑袋就跑了!
“哎,那不是旺财吗?”豊醉薇喊道,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人在意他的人头了。
这时斧王城方向,天空突然升起了两道红色的烟花!康纳看着升起的烟花,脸色大变,不好了,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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