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一带最寒冷的一个冬季!
天寒地冻,河流尽被冰雪尘封,河面上的冰屋厚到可以行走辎重大车。
吐一口气都能被冻凝在半空,,要听清楚对面人说什么话,必要把他说出的冰凝捧到炉焐化了才可!
这样冷的天气,连野狗也被冻得没有了踪迹!
就这样的的天气却仍有两个人在赶路。
冻得如铁一般硬如镜一般光滑的河床上的,哒哒哒,哒哒,哧溜,踽踽行着两匹马。马虽是骏马,仍不时失蹄打溜儿,幸好马上的人坐的稳健,没摔一身冰屑。
马上的人头戴狐皮帽,颈上一圈貂皮围子,身着厚实的翻毛皮袍子,人裹在浓密的层层皮毛中,臃肿的似比马还粗。
稍稍落后的骑手道:“师兄,这么冷的天,你还有兴趣走?你可真会挑日子出走!”
前面的人道:“得了,你学武的那会,哪天不是光膀子晾在冰天雪地里,你能看到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在眼前已经很不错了!”
师弟道:“这话怎么说?”
师兄道:“那个老疯子一年到头从不让我穿象样的衣裳,说是练功会弄破衣裳,要花钱买。幸亏我身体好,稍稍差些的,不是冬天冻成冰砣子,就是夏天晒成人干子,家里可就多了一副真人塑像喽!”
两人呵呵大笑,衬着周遭琉璃世界、清脆的马蹄声格外的响亮!
爽朗而清澈的笑声,显然是两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师弟道:“真想不明白,王府就你一个嫡亲的传人,师傅自己也是顶尖的高手,为何亲自教你,却找个疯疯癫癫的人来,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
师兄道:“是男儿要穷养活的道理吧,大约是他舍不得管我,又怕有些名头的人碍于面子不敢管我,教不成材岂不是太丢脸了!你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么。”
师弟脸红了红,正欲反驳,忽听师兄一声低嘘:“听,前面镇上有点不正常的声音。
这两个人,一个是武林王岳重城的独生子,三个月前艺满出师回家,折腾出不小的名堂后,又偷偷离家出走的岳中瑜。一个是武林王岳重城最不得意的关门弟子,生在王府长在王府闹出的风流绯闻比头发还多的红柳,面闭的时候比习武的时候多。
武林王府成为禁锢他们年青的心的樊篱,岳中瑜不安份的一系列叛逆行为也令红柳原就容易悸动的心躁动不已,于是,二人相约一起飞出了武林王府,先在长城各个关口转了个圈,专找一战成名的将帅打个遍,只是觉得越是虚名大了的人,并不代表真的有真材实料,于是,二人隐去了真名实姓,一路南下,看能不能遇上心慕中够得一搏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