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鸳梦重温
小福这次真的认了肖景做父亲,连自己的名字都改叫洁儿,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想要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新的身份。忘掉了那些不堪的过往,她要用洁儿的身份重生。
肖景自然是欣喜若狂,孤单了大半辈子,突然有了一个贴心的女儿,心里的高兴自是不言而喻,但是高兴之中又隐隐的有些担心。
她明明是很快乐的样子,但是眼里却藏着一种所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肖景没有谈过恋爱,他不知道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反对洁儿和李睿在一起,只是因为他伤害过洁儿,让她受了很多的苦。
他以为洁儿和李睿在一起会不幸福,现在看来,洁儿要是不和他在一起会更不幸福。
洁儿本来打算次日就要和肖老爹一起回宿州的。
但是墨兰死活不允许,她也是孤儿,身边就她一个朋友,怎么也得参加完她的婚礼再走。
最后,墨兰都急得流了眼泪,洁儿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洁儿的日子突然变的安逸了下来,不再像以前一样担三餐不继。
每日睡到自然醒,帮老爹捣捣草药,然后去陪陪墨兰。
墨兰的肚子像是吹气球一样,很快就大了起来,她的胃口很好,每日都要吃很多的东西,人也跟着日渐丰腴了起来,原来尖尖的小脸也变成了大圆脸。
她的嫁衣每隔两天都要改动一次,她每日都嚷着减肥,但是赵世杰总有办法让她破戒。
这几日,她每日的唉声叹气,怕到了婚礼的那天,自己的肚子就要大到穿不下嫁衣了。
洁儿羡慕的看着她那些甜蜜的烦恼,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常常在想,如果那个孩子不溜掉的话,现在她的肚子肯定比墨兰的还大。
每次想到这里,心便一阵一阵抽疼,疼的一夜一夜睡不着觉。
她想离开这个伤心地,永远的离开,但是又舍不得离开。
就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下,度日如年。
在这样过下去,她肯定会疯掉的,不行她不要呆在这里了,她得走。
肖老爹和厉大夫倒是不打不相识,两个人成了莫逆之交,每日讨论着各种草药的用法,连个人都不亦说乎。
算了,就让老爹多呆几天吧,她先行赶路去宿州等着他。
只是这样太对不起墨兰了,她答应了要参加她的婚礼的,现在却先而无信。
她给肖老爹和墨兰个自留了一封书信,让他们不要担心,自己先走一步。
她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住了半个多月的小房间,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却是一惊,那槐树底下站着的,竟然是李睿。
他痴痴的看着她的方向,似乎没想到她会开门出来,整个人一震,随即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洁儿看到他,下意识的就像想退回去。
但却晚了一步,他已经施展轻功飞了过来。
李睿用身体挡住门框,痴痴的看着她,好像看着无比珍贵的珠宝。
洁儿问道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她眉头一皱,用力的去关门,那门却纹丝不动。
她看着他痴傻的样子,突然就来了气,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不放过她,他以为他每日来他房门前守着,她就会回心转意么?不会的,不会的,她已经伤透心了,她再也不会回头了,她以前那么爱他,他竟然怀疑她,在她还怀着他的孩子的时候,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
这样的男人,她不要了,不要了。
她攥起了小拳头,对着他的胸膛一阵猛砸,这个坏人,坏透了。
而李睿就这样呆呆的站着,任由她发泄,她打疼了的时候,就皱皱眉头。
终于,她打的累了,颓然的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李睿蹲下身体,用手捧起她的脸蛋,幽黑的眼睛里满是心疼,他的唇印上她的脸蛋,一点一点吻干她脸上的泪珠。
也许是打累了,没力气了,也许是被他的眼神打动了,这次洁儿没有反抗,任由他亲吻着。
他的唇从她的脸颊缓缓的向下。
李睿一边吻着她娇嫩的红唇,一边弯腰把她抱起,一脚踢上了房门,抱着她朝内室走去。
他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自己覆了上去,更深的吻上了她。
而洁儿紧紧的逼着眼睛,也开始回应他的热吻。
夜长春意浓。
第二日,洁儿先醒过来,她懊恼的想扇自己巴掌,这算什么?明明是自己先说断了的,现在又和他躺在了一张床上,那她还怎么离开。
看着那个罪魁祸首躺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没胆子踢李睿,便用脚狠狠的踢了床架一下。
李睿睡的正香,突然觉得地动山摇,他猛然睁开眼睛,正对上气呼呼的洁儿。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些日子以来,他做过无数关于她的梦,不管爱梦里,她多么柔情似水,娇俏迷人,醒过来仍是一场空。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唯恐自己一眨眼,她就会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消失不见。
洁儿被他盯的浑身发烫,只要恶声恶气的说道:“醒了,就赶快起来。”
李睿这才惊醒过来,这似乎不是梦,梦里哪有这么真实的场景。
他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很疼,原来这是真的。
洁儿被他傻傻的样子逗得心中一乐,面上还得继续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
看着陌生的环境,李睿没话找话的说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洁儿一愣,反问她:“昨天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么?”
李睿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随即颓然的摇了摇头。
洁儿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不记得也好,这样她才能毫无阻拦的厉害,昨夜的一切就当做一场梦吧。
只是她故意忽略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失望。
“你昨夜喝醉了酒,倒在了我门口,是我好心,把你扶了进来!”洁儿心虚的解释道,其实她也没说谎,他是喝醉了,只是没倒而已,不是她扶的他,而是他抱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