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听是要买东西送自己,哪里有不答应的,于是明示暗示的,表示自己想要一个金镯子。
宋清辞心中一阵烦闷,这个老太婆,也不怕把自己撑死,还金镯子,烧给你好了。
赵苑杰送礼物只是托词,实在是宋清辞再也忍受不了天天做牛做马的日子,再加上自己的铺子好久都没去看过,心中放心不下。
见宋清辞点头,王氏才把人放走,脑海中已经想象着戴上金镯子把那些老太婆眼睛晃瞎的情景。
还是这个孙女婿选的好啊,清丫头还没嫁过去就知道哄好我这个老太婆的心。
王氏心里美滋滋的,连带着晚饭都亲自动手,令宋三河都怀疑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
“远哥儿,在书院里可还习惯?”前不久宋清远被镇上的一家书院看中,收下当了学生。
虽然名气不大,但也比闭门造车好,而且说出去也让宋三河觉得面上有光。
“远哥儿?远哥儿?”一连唤了几遍,宋清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宋三河的语气也渐渐有些不耐烦了。
还是宋清辞暗暗踢了他一脚,宋清远这才立刻站起来。
“是,夫子!”应了才发现已经下了课,现在是在家中。
宋三河蹙起眉头,“你刚刚在想什么呢?连我跟你说话也没听到。”
“回祖父,下课前夫子布置了作业,我一时想入了神,还望祖父莫怪!”
“原来如此,那你也要好好吃饭才行,不要饿坏了身体。”宋三河的脸色立马有阴转晴,还难得的关心了一下。
宋清远诚惶诚恐,至于真正在想什么,怕是也只有自己知道。
等众人都回了房,宋清远站在主院的门口,脚步踟蹰,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咬咬牙,终是敲响了主院的门。
“远哥儿,你怎么还没睡啊?”王氏披着衣服,见门口的原来是宋清远,开口问道。
“奶奶,可以让我进去说吗?”
王氏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点点头,随后将油灯燃起。
“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吗?”宋三河忍着困意,打了个哈欠道。
宋清远紧了紧袖子,一脸镇定,“祖父,今天夫子跟我说,我文章做的极好,考上秀才绰绰有余,只是目标应该放在状元上。”
“刚好县里的青山书院还有一个入学名额,非常适合我去,只是过了入院考试的时间,需要银子打点一番,还有只有三天时间考虑。”
宋三河也不困了,一脸欣慰,“这是好事啊,需要多少银子?”
王氏也是一脸希冀,家里要出一个状元郎,怎么不让人兴奋。
“要……五十两银子。”宋清远硬着头皮道。
“什么?”二人俱是一惊。
“这么多银子,我们家根本凑不出来啊!”宋三河的眉头紧锁,眼见希望就在跟前,要是不能好好把握的话,他都不能原谅自己。
“老头子,这银子我们一定得凑出来,可不能耽误了远哥儿啊!”王氏怕宋三河一听银子多就不干了,连忙劝道。
“你当我想耽误远哥儿啊,这可是五十两,不是五两,你让我一时半会儿的去哪凑?”
王氏立马不吭声了,毕竟宋三河说的也并无道理。
宋清远紧张的看着二人,毕竟那人也只给了他三天时间而已。
想起那如幽兰一般的女子,却被那莽夫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青楼,即将面临以色侍人的境遇。
若不是宋阮阮突然跑出来做什么证,那兰姑娘根本就不会卖入青楼,自己也不会这样诓骗家中长辈。
这一切,都是宋阮阮的错!
想到宋阮阮,一个毒计浮上心头。
宋清远笑了笑,“爷爷,莫不是忘了,二妹妹如今尚未定亲呢!”
说起这个宋三河更是头疼,“那又如何,以她如今的样貌,嫁不嫁得出去都不一定。”
“嫁不出去,难道就没人要了吗?好歹是个黄花大姑娘啊!”
王氏眼前一亮,赞赏的看了宋清远一眼,“老头子,远哥儿说的对,总不能留在家里就不嫁出去了吧。”
“我听说镇上城北严家,家里有房有地,也是个大户,可惜这儿媳迟迟没有定下来,说不定就是和阮丫头有缘呢?”
城北严家,属于城北的大户,只是儿子今年都二十八了还没娶妻,据说是先天有些欠缺。
一些心疼女儿的人家,就算再穷也没想过把女儿嫁过去,条件差点的,严家又看不上,这才迟迟未定。
宋三河沉思了一会,也觉得此法可行,这才点点头。
“你明天托人去问一下,越快越好,阮丫头虽然容貌毁了,可其他条件都不差,务必要让人说的严家同意。”
王氏立马点头,她恨不得现在就去办。
宋清远见目的达到,不再多做停留,告辞离开。
早上,宋知华又敲开了宋阮阮的远门,笑容灿烂的递上一篮子自己新采的蘑菇。
自从搬过来之后,三个萝卜头总会轮流的送些东西过来,有时是吃的,有时是玩的。
宋阮阮一一笑纳,回头再送些自家种的蔬菜或者韩承离带来的野味,两家也越来越亲密。
“二伯今天好些了吗?”
宋知华的眼睛又亮了几分,“嗯!都能下地干些活了呢,爹爹说等他好了,要好好谢谢二姐姐和其他的叔叔伯伯。”
宋阮阮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别让你爹娘担心。”
宋知华点点头,一溜烟的又跑没影。
关上远门,看见墙角那一堆的布头,宋阮阮老想做些什么,又怎么也想不出来。
“阮阮,我的珠花不见了,你来帮我找一下吧。”
那头顾卉喊道,明明早上还戴着的,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找了大半天,二人依旧一无所获,最后还是顾卉认输,表示不找。
宋阮阮看着那边的布头,又看着脚下的铁丝,突然想到什么。
找来针线,将铁丝拧成一只小鸟的模样,随后再将布头按照颜色搭配缝在上面,不多时,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鸟就出现在顾卉眼前。
宋阮阮将小鸟别在顾卉的发间,犹如一只彩色的小鸟停留在她的发间,俏皮又不失颜色。
顾卉走到水井旁,忍不住轻呼出声。
“阮阮,你也太厉害了吧,这小鸟好像真的一样!”顾卉对着水面左照又照,就是舍不得挪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