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杰的脸色变得凝重,如果追杀他们的是一位心灵大师,那么控制兽潮的那位又是谁呢?
自由基石组织确实有心灵大师的缩减版——心灵学徒。心灵学徒相比心灵大师,在各方面能力上有不同程度的差距。
如果说那位控制十几人、追杀他们这么远的人还不是心灵大师,王成杰是不信的。心灵学徒不可能长时间控制这么多人。
尽管自由基石组织宣称心灵大师都是在世神灵,但王成杰是不信这个的。就算心灵大师真的总有控制人心智、读心等能力,那也不可能突破人类的界限。
比如心灵大师的寿命虽然长久,但并不是遥不可及,已知最长寿的一位心灵大师在世三把余年。比如心灵大师控制的人数有效,已知最多同时控制最多人数为726人。
比如心灵大师的身体和常人并无什么区别,这是在对已故心灵大师解刨后得出。当然这遭到了自由基石组织的疯狂报复,他们不顾一切地用太空战舰的超聚能炮,摧毁了那里的整片医学实验基地。
王成杰招招手,示意安文靠了过来。
“我有个最坏的猜测,你要不要听?”
安文挠挠自己脑袋,“长官让俺听啥,俺就听啥。”
“额,好吧。”王成杰拍拍脑门,我和这个憨货费什么话。
他咽了口唾沫,觉得喉咙发烫。他抓住安文的手臂,认真地看着他说道。
“蚊子,自由基石组织这次有可能派过来两名心灵大师。我看过的所有自由基石的行动案例里,都没有同时出动两名心灵大师的情况。”
说到这里,王成杰愣住了。他想起在一次行动中,自由基石出动过三名心灵大师,那是在十五年前。
那还是自己调任长泽星之前,在参加针对自由基石组织的行动时看到的档案。
“两个又咋了,等咱开上机甲,一拳一个。”安文挥舞着拳头。
“哈哈,对,等咱开上机甲。”王成杰大笑起来,“我知道十二区有一个废弃机甲回收站,我们要是能到那里,或许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这次还多亏你破坏掉他们的侦查机甲啊。”
安文不好意思地咧开嘴:“长官你和俺说过,狼群狩猎时候,都有负责侦查的狼先寻找猎物。俺觉得机甲作战也和狼群差不多,侦查机甲就是那只负责寻找猎物的狼。俺先把它打掉,狼群就瞎了一只眼啦。”
“哈哈,我还真没看出来,蚊子你他娘的竟然是个天才。”王成杰乐了。
十几秒后,王成杰止住笑。他表情严厉,喘着粗气,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蚊子,我等会可能就不清醒了。我现在将我的全息通讯安全腕表权限移交给你,一定要把自由基石组织派来两位心灵大师的情报送出去。”
安文愣了愣,先配合王成杰执行完权限移交后,他不解地问道:“长官你好好的,怎么会不清醒啊?还有这情报我送哪?”
“你个憨货,以后娶了老婆也不会照顾。老子背上早就被弹片打成稀巴烂了,能坚持到这,已经不错了。”
王成杰额头冷汗一滴一滴流下,他竟然硬是忍了一路都一声不吭。
“蚊子,你到时候直接拨通苏志威的电话就好,他知道怎么办。该死的,后面那家伙一直开着通讯***,估计就是害怕他自己心灵大师的身份泄露出去。”
安文点点头,两百斤的壮汉抹了抹眼泪。
“你咋还哭上了?”王成杰纳闷。
“我就是觉得长官你真是个爷们。”安文啜泣道。
王成杰生气道:“我呸,两百斤的壮汉和我说这个,这不膈应我吗?等会你自己跑,剩下的两枚破甲投掷弹一定不要乱用。接下来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
王成杰缓缓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长官,你别吓我。”安文扑上来,摇晃着王成杰的身体。
“他娘姐的,我还没死呢。倒是你这两百斤压上来,我差点就过去了。”王成杰觉得自己身体刚才像被一头草原牛龙踩过。
“嘿嘿,长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等着俺,俺开着机甲来接你。”安文拍拍胸脯,按照全息腕表上显示的地图方向开始跑去。
王成杰侧过头看着安文跑远,嘴角微微上扬。你一定要跑出去啊,蚊子。
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自私了,如果早一点让安文放弃自己,独自逃生。估计安文现在已经甩开敌人了。
毕竟安文当年在反机甲作战训练中,可是被称为人形破甲炮的。
就在他意识要消失的那一刻,他听到公共频道里传来安文的狂笑。
“崽子们,你安文大爷在此,那啥,有肝的来追我啊!”
王成杰在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他就闭上了双眼。
“看我一招飞龙在地。”
橙光3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趴着,他的身下是一只还在抽搐的金角蜈蚣。
牧北辰微微喘息着,连续地战斗让他手脚发麻。
“还没好吗?”牧北辰问道。
“你再跳两遍伸手蹬腿操就好。”夏九雀没好气地说道。
她的脸上有一道不深的伤口,那是第一条破土而出的金角蜈蚣留下的。要不是牧北辰及时赶到,她都怀疑自己的脑袋还是否完整。
而牧北辰此刻已经是解决第十七条金角蜈蚣了,橙光3的身上已经竟是伤痕。好几个甚至就在操作仓的边缘,可牧北辰的手从没有一秒离开操作仪。
老杜二号说过,战士一旦有了怯战之心,便是败亡的开始。机甲师的手在战斗中离开操作仪,那就是放弃自己的生命。
牧北辰从没想过放弃自己的生命,他想去好多地方见好多的人,经历很多的事情。
然后像老杜二号一样,带着孩子隐居下来。保护他成长,教他如何保护自己。看着他一天天长大,自己一天天衰老。
自己也有很多好多的故事讲给他听,而他会一脸崇拜的看着,赞叹自己的父亲年轻时候,真是很爷们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