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就近走进了一家饭店,这家店人数不多,只有寥寥几桌,有些冷清。
“小二,上五碗面,快点啊,我们赶时间。”全叔对小二说到。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儿一边回答,一边向全叔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几人进去做。
几人接着走到最里边的一个桌子旁,抽开了旁边的板凳,都坐在了板凳上了。
全叔把面前的杯子拿来,倒上了水,正想要喝的时候,吴狗在一旁说到:“其实想想我们这一次倒斗,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得到,只弄出了一把剑。”
全叔听见吴狗这么一说话,吓得赶紧停下来喝水,然后投给了吴狗一个眼色,意思是不要让他说话。吴狗看见全叔的眼色,知道自己言语有失,赶紧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什么了。
全叔接着装着不经意间看了看周围是否有人听见吴狗说话,只见周围的人都在吃饭聊天,并没有注意到其他的情况,而在几步外的一个桌子,只有一个年轻人,也是在吃饭,并没有任何情况。其实,这里确实是全叔太过紧张了,对于倒斗这个词,很多的行外人是听不懂的,毕竟这个词也是盗墓者才会用到的暗语。
不一会,小二依次端过来了五碗面过来,为了赶紧上路,几人直接就开吃了。
苏林吃着吃着,感到有些口渴,便倒了碗水,暮然间,和对面的年轻人对视了一下,随即,年轻人接着吃起来饭,这一切让苏林觉得有些不同。那人倒也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只是长长的头发用了一个蓝色的布条高高束了起来,后边又披了一些头发,前边两额边又有两缕不长的头发散下。这时已经是民国时期了,大多数男子都是留的短发,即使有些人不愿留短发的,一般来说,也是留的清朝的辫子,像这个年轻人留着这样的发型的倒是没有见过,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留着这样古典的头发。不过,这不是引起苏林注意的原因,让苏林注意的是在那个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一双让人看不透的眼睛,那人的眼睛里充满的沧桑感,那是一双被岁月洗礼过的眼睛,悲伤、迷茫充斥着那双眼眸,而这竟会出现在看起来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这让苏林感觉到了一丝不真实感。
“小林,怎么不吃了?”
全叔的一句话让苏林一时间把注意力收了回来,“没,没什么。”苏林回答到。
随后,几人无话,一起吃完了饭后,苏林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对面那个年轻人早已走了。接着,全叔几人结完了帐就出来了。
几人出了门没多久后,苏林渐渐地往全叔身边走着,然后稍微低了低头对着全叔说了几句话,全叔听完后,默不作声,给了苏林一个眼神,苏林心领意会,没再说什么。
走来两步后,全叔不再向前走了,而是向右处的一条小路走去,几人一看,随即也跟着走来过去。
几人又再走了一段距离,突然间,全叔停了下来,然后转身说到:“后边的是哪里的朋友,出来吧。”
原来,几人出了饭店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幼习武的苏林发现了后边竟有人跟踪他们,他悄悄地靠近全叔说明情况,全叔行走江湖多年,也知道后边有人跟着,而且已经跟文叔说过了。所以,全叔故意把人带来这个偏僻的地方。
后边果然有一个人从一旁的树后出来了,那人身材矮小,头带了一顶笠帽,让人看不出面貌,显得格外神秘。还没等全叔和文叔询问来人的来历,那人却先拱手开了口,问到:“月元良山头何处,可曾分过山甲,破过道门?”
此人的这一番话,着实是让苏林吴狗和伊伊感到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是面面相觑。但这话却让全叔和文叔顿时感到一番惊讶,两人听见后,互相看了一下,随后一起向前走了两步,接着先是全叔说到:“稷麦稻足,山中烧火。干戈弩矢,山外支锅。”
听见全叔说完,那人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倒是看了看文叔。文叔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把用手,把脖子上戴着隐藏在衣服里的摸金符取了下来,然后扔给了那个人,整个过程中文叔始终没有说话。
那人接过文叔扔过来的摸金符,拿在手里看了一下,随后,又扔给了文叔。接着,那人又问到:“两位高名?”
吴狗听见后,对着苏林说到:“他奶奶的,可算听懂他们说什么了。”苏林给了吴狗一个眼神,表示继续听下去。
这回倒是文叔说到:“你呢,自始至终都在问我们。”
那人一听,点了下头,回答到:“忠义山上忠义堂,忠义堂前忠义人。见甲绿林秤分金,遇洞好汉共齐心。”
文叔和全叔听见那人的回答,看起来也放下了戒心,两人接着便回答到他之前的问题:“在下张全,在下张文。”
那人听见后,身子一动,好像是听过全叔两人的名字般,接着那人又说到:“明年龙抬头,山西支一锅。锅中煮黄汤,恭请元良尝。”说完这些话,那人向全叔这里甩来了一个东西,全叔眼疾手快,直接用手抓住了。接着几人再一看那人时,那人已经消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