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殿内,白莞莞连忙拍了拍胸脯,刚才真是吓坏她了。
而后转眼看向玄真,忍不住问道,“师父,方丈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两个在一起,还要经历许多个磨难不成。”
玄真摇了摇头,长叹口气。
方丈所说的磨难,怕就是皇宫内吧!
化解之法只在他?
有些不明,却又有一丝丝明白。
回到玄真的院内,天色已经黑了,白莞莞直接回房去睡觉了。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方丈就这么说了,她就做好她的白莞莞吧!
至于玄真,却是彻夜未眠,怎么也睡不下,想着方丈所说的那些话。‘你们两人,若是在一起,会有层层波折劫难,但只要是两人齐心协力,必定能克服艰难险阻’
‘玄真,化解之法只在你’
对,若是他能放弃太子之位,不回皇宫的话,想必什么事情都会没有吧!
但,父王自小对他以储君来培养的,他若是不当太子的话,也得培养一个新的太子不是,培养一个新的太子,也是需要时间的,并非是一两年就能培养出来。
闭眼,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头,感觉这就像是个死胡同,走不出来。
夏春、夏秋见师父这样烦躁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师父带着姑娘去了方丈那里一趟,回来感觉这么烦躁,
次日早晨醒来,白莞莞生倏然起了学习武艺之心,吃饭的时候对一旁的玄真说道,“师父,我忽然觉得,我应该学习一下武艺,这样无论走到哪里都不怕了。”
想起上次偷偷离开时候遇到的那些流氓,白莞莞十分的气愤。
若是她有武艺的话,当时就会暴揍他们一顿了。
而若是她有师父那么高的身手的话,也不用再怕皇甫宸了。
她还记得,当时师父手一伸,那皇甫宸就被推后了几步。
那便是传说中的内力吧!
玄真则是淡淡一笑,“学习武艺是极其艰难的一件事情,你学不来的。”
她那么懒,那么娇弱,怎能学习武艺。
被人看不起,白莞莞顿时恼了,“谁说的,我一定会学会的。”哪有这么看不起人的。
想到元一那出神入化的身手,不由得赞叹道,“我如果有元一一半的身手,那就好了。”
玄真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元一那身手在东晋是数一数二的,也是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才学会的,她这小身板,不可能能学到那种地步。
而且,以后他都会在她身边,还需要她辛苦来学习武艺吗?
由于拗不过,最终玄真还是安排了元一交白莞莞学习武艺,而本在一旁绣花的春兰,见自家小姐都在学习武艺,便放下手中的刺绣一起去跟着学习武艺去了。
上次出去的时候,她家小姐三番两次被人调戏,奈何她没有身手打不过他们,她也要学习下武艺,好保护小姐。
学习武艺首先就是摇锻炼身体素质,一上午,白莞莞都在扎马步与跑步中进行着,直至到了午饭时刻,白莞莞直接瘫软桌子上,看着满桌的饭菜也没有了食欲,好想睡觉啊!
看着白莞莞如此劳累,玄真十分的心疼,直接一把抱起她抱在怀里喂她吃饭,吃完饭抱着她放在她的房内床上让她睡下了,下午也没有再训练。
反而春兰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整天都跟着元一训练。
见此,玄真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他不可能会一直在她身边不分开,她的身边确实需要一个有身手的丫鬟。
虽然他能安排女暗卫,但春兰自小跟着她,知她的一切喜好。
若是她能学有所成,会方便许多。
当白莞莞醒来之后,已经到了傍晚时刻,走出屋门见春兰依旧在与元一学习武艺,不由得觉得春兰真的好厉害,她实在顶不住了,学习武艺不适合她,此时她的双腿还有些发软。
走至玄真殿内,见师父正坐在案前看书,不由得走上前拿下他手中的书,自己坐在他的身边,晃了晃自己的双腿,一脸娇气,“师父,我的腿好酸噢!”
听到白莞莞的话,玄真眉头一皱,腿酸?前两次腿酸都是在走路,让他背着而已。
现在在屋内腿酸?还想让他背她?
看着玄真一脸不解的表情,白莞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说道,“师父,我腿酸,你给我揉揉腿吧!”
玄真剑眉一挑,眸中黑眸潋滟,薄唇一勾,“以后直说。”还这么拐弯抹角的。
而后直接伸出手把白莞莞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对着白莞莞那双腿揉了起来。
白莞莞则是一脸满足的神色。
嗯嗯,舒服啊!
当夏春、夏秋做完饭菜端进来的时候,看到此时的画面吓了一跳。
只见师父坐在案前,抱着白莞莞那双腿揉着,而白莞莞则一脸满足的躺在了一侧,那样子看着十分的舒适。
不由得暗骂,这姑娘是被宠上天了,竟然敢让师父给她按摩腿。
接下来的日子,白莞莞与玄真两人整日去山中爬山、一起看书、陪玄真练武,春兰则是整日与元一刻苦训练,俨然一副一定要学有所成的样子。
而夏春,则整日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只为了养刁白莞莞的胃口。
半月后,傍晚。
白莞莞吃完饭就回房休息去了。
见白莞莞离开,夏秋上前询问,“师父,明日皇上就来了,要不要把这个姑娘先送出去一日?”
听到夏秋的话,玄真眉头微蹙,想了下,摇了摇头,“不用。”
其一,她是给他治病的,就算是父皇见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其二,他也想让父王知道她,为后来带进宫做准备。
夏秋却是没有十分惊讶,毕竟这些日子师父对那姑娘那般上心,他是看在眼里的,师父想要把她带给皇上见见也是早晚的事儿。
“是。”夏秋对着玄真一拜,便和夏春两人收拾桌子上的饭菜后便慢慢退了出去。
看着夏春、夏秋离开的身影,玄真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明日便是母后的忌日,亦是他的生辰,父王每年都会在明日来法华寺烧香拜佛,且私下接见他。
因为生辰与母后的忌日是同一天,他自小到大从未过过一个生辰。
那生辰于他而言是要了他母后性命的日子,他是绝对不会、也不允许过生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