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靳珂进了厨房洗水果,嘴里哼着Lauv的I like Me Better,可以看的出她心情很好。
“Dawn,I like me better when I''m with you,
(该死,我更喜欢与你在一起那时的自己,)
I like me better when I''m with you,
(我更喜欢与你在一起那时的自己。 ”)
阮倾白眼,靠坐在沙发上,手肘懒洋洋的的撑着额,眼前的电视屏幕放着综艺节目,眼睛却一直看着厨房里乐呵呵的靳珂。
唱到嗨处,靳珂拿着个芒果当话筒,“I like me,I like me!”
阮倾嗤之以鼻:“自恋鬼!”
洗完水果,拿起水果刀把芒果切成小块装进果盘,再拿了两把叉子插上,一手端盘切好的芒果,一手拿洗好的草莓走出厨房,蹦跳着走到客厅。
“挪下你脚。”
阮倾的脚是架在茶几上的,听到靳珂的话,没有反驳,待靳珂走过后,她又重新放了上去。
靳珂用叉子叉起一块芒果递到阮倾嘴边,用哄小孩的口气说:“啊!张嘴。”
视线冷冷看向靳珂:“你想我死?”
靳珂讪讪笑,在阮倾快要杀人的眼神攻势下将芒果递进自己嘴中,边嚼边说:“差点忘了。”
阮倾仍死死的盯着她,靳珂往嘴里塞第二口,回看她:“真忘了,别这种眼神看我好吧,盯的我都发怵。”
不再理她,看着放在一边的草莓果盘,搞不懂靳珂怎么突然喜欢吃草莓了,心里想着,手已经向前伸了去,草莓一入口,立刻酸的她差点掉牙,来不及抽纸,直接俯身吐向面前的垃圾桶,手肘擦过伤着的右膝,口腔里的酸涩,加上膝盖传来的痛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身子重重的靠向沙发背。
靳珂已经快干完了半盘的芒果,右手举着叉子,看着她笑得前仰后翻。
阮倾瞪她:“你故意的!”
又叉起一块芒果递嘴里,说:“关我什么事啊!我也不知道它那么酸啊,你怪我.干嘛!”
阮倾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瞪她:“你挑的?你不知道?”
靳珂耸肩,一脸无辜样:“我也要喝水,你帮我倒一杯呗!”
拿水杯的手一顿,转头看她,靳珂也同样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反呛拒绝,而阮倾偏偏没拒绝,也没管右膝上的疼痛,将水杯放到茶几上,拿着那盘草莓进了厨房。
靳珂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没加水,没加糖,整盘草莓直接倒进榨汁机,机器运转声在空间里回荡,靳珂嘴里咬着叉子,阮倾站在橱柜前。
十分钟后,阮倾拿着一杯新鲜出炉的草莓汁走出厨房,递到靳珂面前,面无表情:“喝完。”
继续叉了块芒果送进嘴里,说:“我不渴了。”
“你渴。”阮倾直接把草莓汁塞进靳珂的手里,说,“喝掉。”
靳珂拿着杯子,纠结了片刻,问:“我能拒绝吗?”
阮倾不说话,也不表态,只是歪着头,眼神没有情绪的看着她。
“好吧。”终于认了命,榨成汁的草莓真的不是一般的酸,靳珂酸的面部表情都更丰富了点,而偏偏阮倾还在这时候问她:“甜吗?”
靳珂咬着牙回:“甜……”
“很好。”阮倾慢慢点头,重新做回沙发上,“那你就全喝了吧!”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靳珂可算是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
忍着那股酸劲喝光了草莓汁,靳珂朝阮倾靠去:“把你家那个阿姨的联系方式给我呗。”
阮倾推开她:“你要干嘛?”
“讨经呀!”靳珂说得一本正经,“同样个头大的草莓,为什么我买的那么酸,你家的那么甜,哎,要不你让你家阿姨下次买的时候给我捎几斤?”
阮倾不理她,推开她再次靠过来的头,起身准备上楼。
靳珂靳珂在她身后喊道:“哎!我说真的!还有,你洗澡注意一点啊!伤口别碰水!”
阮倾一句话都没回她。
第二天一早,阮倾又被靳珂给吵醒了。
那个时候是早上7点钟。
太阳刚出,昨晚睡前忘了拉窗帘,太阳光的照射加上靳珂那大嗓门,想不醒都难。
起床,走到阳台,往院子里看去,就看见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在挖土埋坑。
又是什么情况?
指挥工人行动的靳珂抬头看见阳台上冒出个头的阮倾,朝她喊道:“哎,你醒了呀?快点下来给你看好东西!”
“你在干嘛?”
这一下,瞌睡彻底清醒。
她有时候真的搞不懂靳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急性子,不知道她又在出什么幺蛾子。
洗漱都没洗,穿着棉质睡衣急忙下了楼。
院子里被工人撬了土,原先种着一排灌木的地方被挖掉了,好像在种什么东西。
阮倾直接质问道:“你又在干嘛?”
“种草莓啊!”靳珂回答的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有些小激动,“我跟你说啊,你家那些草莓都是自己种的你不知道吗?所以啊,我去你家问了你那黎姨,她给了我些种子,说什么只要土施的好,保证那草莓又大又甜!感谢我吧!你有口福咯!”
靳珂说的起劲,阮倾却只听进去了一句:“你去我家了?”
“对呀!”靳珂答道。
阮倾直接对她吼道:“你跑我家干嘛?一声不吭的跑去,还给我搞这些乱七八槽的东西,这是靳译迟的房子,你瞎搞什么? ”
靳珂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恍惚了片刻,才说:“靳译迟的不也是我的吗?他都没说我呢!你干嘛总是对我有这么多意见?”
“你把这些撤了,我不想看见!”阮倾说完直接掉头进屋。
靳珂冲她背影喊:“我又没种芒果!你生这么大气干嘛?莫名其妙。”
一大早就吵了一架,弄的她心情很是不好,回到房间,站在落地窗边看楼下,刚刚吵的那一架好像并没给靳珂带来什么影响,她仍旧指挥着工人干着活,乐此不疲的忙碌着。
她这一副乐观的样子阮倾看在眼里,皱着眉,真搞不懂她哪来那么多精力搞这些东西,好像永远不会累一样。
想回床上睡个回笼觉,但楼下的吵闹声不绝于耳,根本睡不着。
正在想着怎么打发时间,陆晃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她接起:“喂。”
陆晃先是问她清醒了没,然后才说:“夏之今天出院,你要来接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