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去,已经到了规定的时间,面前的立体影像缓缓消失。
然后,只听监考官说道:“把你刚才看到的武技施展一遍,能领悟多少施展多少。这一关没有考核标准,不分对错,尽情发挥,之后把你的考核用的身份令牌交上来即可。”
听完要求之后,钟厚非但没动,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让人一阵莫名其妙。
监控阵法的另外一边,老头望向钟厚的眼神则多了一丝狐疑和期盼。
监考官问道:“你可领悟到了什么东西?”
有了基础耙技这种高级武技作为基础,钟厚当然不可能什么都领悟不到,最不济依样画葫芦也能把这套慢吞吞的动作模仿一遍。
可当他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却发现体内的星力居然随着他的意念在转动。毫不怀疑,只要他敢继续模仿下去,无属性星力独有的气息就会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星表境六层的修为瞬间就会暴露在众人眼前。
到时候他可就百口莫辩了,炼体者的身份也会被怀疑。
所以他只能道:“太过深奥,弟子愚钝,未能理解。”
藏经阁内的那位老头,本以为这个一动不动的小家伙会有所不同,却想不到等来的只是这样一个结果,只能失望的放下的茶杯,轻轻长叹一声。
在场的其他长老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也并未觉得钟厚的领悟力有多差,因为这套武技他们同样参悟不透,更别说其他人了。
这么慢吞吞的动作,即便是普通人,多看两遍都能全部记下来,他们绝不相信钟厚连如此慢吞吞的动作都记不住。
唯一解释就是,钟厚确实什么都没有领悟到。
见钟厚一动不动,莫红月非但没有失望,隐隐还有点高兴。如果真让钟厚领悟到了什么,这个弟子跟她就没什么关系了。
莫红月迫不及待的道:“好了,小家伙,赶快走完最后的流程,然后拜我为师吧。”
闻言,钟厚有点苦恼的走到监考官面前,把考核用的身份令牌上交。
一边办手续,一边思考着等一下该如何拒绝。
“这个。。。那个。。。他们究竟怎么回事?”
第六关监考官和之前的监考官一样,完全不明白钟厚有何特别之处,居然引来一群长老的关注,更为他单独开启了绿色通道。
“不用管他们。”
听到钟厚如此不客气的话,监考官当场没被吓尿。
好小子,你可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
惹他们不高兴,即使你加入宗门,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想归想,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把考核令牌上交之后,监考官才闭上双目,放出精神力,深入到令牌之中,查看里面的每一条信息。
从应考者在考核殿外登记的那一刻开始,到每一关的考核成绩,考核令牌都会详细记录下来,只要用精神力一扫,里面的详细信息都会全部出现监考官的脑海之中。
不过当他扫过钟厚的令牌之时,眉头当场一皱。
前两关怎么没有成绩?
半月山庄的考核系统和流程都非常严格,是否作弊、成绩如何都绝不会有半点错漏。
他是怎么跳过前两关,进行后面四关考核的?
难道他找到了我们考核系统的漏洞?
或者说,这个人有什么逆天的背景,这些长老联合起来为他作弊?
看了一眼旁边那群宗门大佬,监考官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真有如此背景,根本不需要来此考核。
即便天赋再差,甚至是一个废体,只要有背景,加入宗门还是挺容易的。
反正一个闲人,宗门还养得起。
“你前两关为何没有成绩?”监考官想不明白,干脆直接开口询问。
第一关,测力石被打坏了。第二关,被免考了。
但这些能说出来吗?
貌似,说出来好像也没什么。。。
于是,钟厚尴尬的笑了笑,如实的把原因说出来。
闻言,监考官瞬间张大了嘴巴,眼神中更露出了痛苦、纠结的神情,随后脸上突然间又多了几分欣喜。
钟厚隐隐还发现,对方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是什么事情,让堂堂一个长老如此激动?
监考官没有马上给钟厚说出答案,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的从一叠资料中抽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钟厚,诚恳的道:“老夫蓝子夫,这是录取通知书,小友你拿好。”
监考官之前的态度虽然不冷漠,但表情却十分公式化。而此时态度突然转变,让钟厚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在钟厚疑惑之际,就听蓝子夫道:“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小友能否帮忙?”
闻言,钟厚心中的疑惑又增加了几分,以他的实力和身份,有什么事情能帮忙的?
“请问前辈是何事?”
“老夫老来得了一子,十五岁已经是后天九层,天赋还算不错。可惜,三年前的测试,他无法感应到读星石的星能波动,所以三年过去了,他仍然是后天九层。
如果这孩子选择放弃,甘愿做一个普通人,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会继续坚持。毕竟修炼者也不是一帆风顺的,随时有陨落的危险,后天九层在普通人的世界也能活得非常滋润。
可是这孩子依然坚持日夜苦修,希望有朝一日能打破这个桎梏,所以我这个做父亲也只能拼了这副老骨头为孩子争取一丝希望。只是这三年来,老夫已经翻阅了无数典籍,依然找不到丝毫解决的办法。
直到小友你的出现,我才看到了一丝希望。我希望小友你能收我儿为徒,传授他炼体之法。”
啥?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先是一个宗门长老要把自己收入门下,现在这个更是夸张,仅仅第一次见面就让自己当他儿子的师傅。
我只不过想安安静静的当一名普通弟子罢了,剧情有必要这么波澜起伏吗?
“这。。。这。。。这。。。”钟厚这了老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