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李云岳有些厌恶地皱了皱鼻子,停下了和杨星雨的深情对视,缓缓地扭过头来。余光瞥过身后那口黑色棺材之时,一股恶趣味突然涌上心头,嘴角掀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真是聒噪啊....”牛窦窦的脸愈发阴沉了几分,可能这是来自单身狗的无能狂怒吧。(PS:官方吐槽,最为致命)
“就算你真的能把我二人杀了,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还觉得你能活着走出这里吗?”李云岳坏笑着,脸色涌上一些轻松的意味,可能是释然了,有这两个坏家伙垫背,倒是也不亏了。
牛窦窦眼中写满了不屑,他狞笑着,就像是看着两具尸体:“这是来自弱者的——威胁吗?”
“威胁谈不上吧,倒可以算是忠告,日行一善,就算是死了,也算是干了一件好事呢.....”李云岳轻笑着,又把手中佳人的小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有古怪.....”姚佳诚心头浮起一些惊惧,行走江湖多年,刀尖舔血的事情干多了,让他的骨子里,有着一股面对危险莫名的直觉,这也是他自傲多年的所谓经验。
牛窦窦心中对他这个搭档的多疑有些暗暗好笑,两只虾米一般的人物,就算给了他们翻江倒海的本事,他们有那个胆子?
“你想太多了,蝼蚁对着大象威胁,你也会害怕?”
“蝼蚁吗?”李云岳有些悻悻地看了自己一眼,感受着身体里快要突破到星帝的星魂之力,苦笑了一声,“倒也真算是呢,还是太弱了啊.....”
“看来我刚刚看错了,你也不算是一无是处之辈,至少,挺有自知之明的。”牛窦窦面色一转,淡淡地笑道,如果换个情景,光看他这副笑颜,还要以为他是个什么和蔼良善之辈呢。
“哦?不过,这里的蝼蚁可不止我们两个呢......”李云岳笑得更是灿烂,两人这般笑谈间,旁人看来,倒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在一道谈笑风生,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脸色冰冷无比,“啧啧啧,还有,你们两个也是呢......”
“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牛窦窦冷笑着,用手指捻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你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可是有用吗?就算拖延了时间还不是死路一条?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们和北梁滑稽戏里写的那样,坏人死于话多吧?今天,这坏人我做定了,你的小命,我也取定了......”
李云岳的星魂本源上传来一丝丝刺痛,危险的意味愈发浓重,他知道,身后那个东西可能是要破棺而出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有自信,今日你必死于这里吗?”李云岳的眼神里有一丝狡黠。
“说来听听。”牛窦窦好整以暇地喷了个响鼻,面色又复阴沉。
“动手吧,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迟则生变啊。我们还要找到另外几个小崽子呢。这里的气氛太过于古怪了。”姚佳诚沙哑地道。
“说了多少次,蝼蚁而已。”牛窦窦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复而转向李云岳道,“说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小子能使些什么花招。”
“乐意之至。”
李云岳嘴角勾起一抹渗人的微笑,向着身边的杨星雨淡淡一望,她便立刻意会,两人不约而同蹲了下来,露出了背后的那一口黑色巨棺。
那巨棺外表的血色光芒愈发强烈,散发着慑人的气息。与此同时,几人也发现四周的巨大瓶子之上,那些古老花纹也开始散发出同样的血色光芒,与那棺材周身的光芒简直如出一辙,大有遥遥呼应之感。
“扑通扑通”的滚水之声在整个空荡荡的墓室之中回荡,诡异而森然,几人四下张望着,却是没能看到声音的来源,直到他们的目光来到这些散发着血色光芒的瓶子之上,这才确认了声音的来源,正是这些瓶子里盛的某种液体在翻涌。
“喀嚓喀嚓——”
越发密集的碎裂声在几人的耳畔响起,伴随着这种碎裂声,那巨棺上方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奇异纹路愈发黯淡,想必是其中镇压的力量在不停地衰弱。
果不其然,伴随着“砰砰”作响的声音,那棺材盖不停地起伏,无意间从那缝隙之中散发出的恐怖气息波动和威压,无疑令在场的所有人感到心悸与无法反抗。
“那是什么?”牛窦窦终于感到了威胁感,不得不收起了脸上那好整以暇的表情,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那起伏不定的棺材盖。
“快走,那里面恐怕是什么实力深不可测的东西,咱们被这小子诓了.....”姚佳诚眼神一阵冰寒,转身就准备离去,可还没踏出几步,却是不敢动了......
“你要走就走,怎么不动了....”牛窦窦干咳道。
“不是不走,我的气息波动,被他锁定了。”姚佳诚的脸色很难看,别人可能不知道,可他俩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油条,却是清楚得很,通过气息锁定,这可是天阶强者的手段!
“你是说?!”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的眼神之中读出了一丝绝望。
“怎么样,二位?这份大礼可还满意?”李云岳拉着杨星雨站起身来,嘴角划过一丝戏谑的笑意,饶是杨星雨这般清冷的性子,也被他给逗得莞尔一笑。在这么危险的关头还在这儿逗闷子,消遣敌人的,怕是仅他这一家别无分号了。
“好小子,今日倒是被你使了个绊子,不过,在那东西破棺而出之前,我好像可以先宰了你垫背啊.....”牛窦窦明知逃跑之事不可为,旋即把目光投向了李云岳二人,发出阴惨惨地一阵低笑,令人毛骨悚然。
“别干那些没用的了,想办法逃走吧,命最重要。依我看这两个一直呆在那里不动,应该是中了某种困阵之类的东西,他们又离那个东西离得近,等那个东西一出来他们必然首当其冲,必死无疑。咱们现在询个间隙出去交差便是,也不算没完成任务,一旦楼主问起来,胡乱应付一番便是了。”姚佳诚低声道。
牛窦窦捻着胡须,眼珠子咕噜一转,淡淡地点了点头,倒也算是果断,马上有了定计:“如此也好。”
“你们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盘。”李云岳自然不知道有气息锁定这回事,只听得二人在一边分析得头头是道,英俊的面庞上,面色不由有些难看,他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到这一条,那他刚刚费尽口舌想拉这两人垫背的事情,岂不是全都成了白费心机?
“也罢,先饶你二人一命,反正等会自然有人,不是,有那东西来收拾你们。”牛窦窦故作高深地冷冷一笑,只不过连他在内以及姚佳诚,都实在是太小看了天阶强者的通天手段,如果一个云王能够这么轻易地避开天阶强者的气息锁定达到逃出生天的目的的话,那为什么那么多人挤破脑袋也想踏入天阶强者的行列呢?
二人毕竟已有了定计,而且是闯荡江湖多年的老油条,脸上的惊慌之色也被压下了许多,只是冷然地看着面前这一对年轻男女,只待那东西破棺而出对两人出手时,便挣脱气息锁定,逃命而去。
瓶内翻腾的水声愈发剧烈,惹人心烦意燥,血色的纹路光芒也愈发强烈,并且带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整个空间给人一种危机四伏的恐怖感,让人无法安定下情绪。
唯有杨星雨仿佛是置身事外的谪仙子一般,清冷,淡然,好像面对着即将降临的危险,她却毫不知情。
李云岳看着身边之人淡然如水一般的平静,焦躁的内心罕见地平复了许多,他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等到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目光灼灼,生死无畏。
时间在几人各不相同的心态之中,一点一滴地悄然流逝着,对于牛、姚二人来说,这片刻却比他们这一辈子任何时间段的等待都要漫长。
“砰!”在不算特别大的爆鸣声中,那棺材盖与上方金色的纹路一同爆碎开来,化为了齑粉。
也是在这一刻,整个墓室当中随处可见的血色光芒达到了一个燃点,那是一个结尾刺目道令人眩晕的亮度,那种恍如魔神降临的血腥味,更是弥漫在了整个空间之中。悍然无匹的威压终于是摆脱了那股无形的镇压之力,横行无忌地直接铺开在整个墓室之中,饶是以李云岳二人毫不在意的心境,也是感到了一丝如有实质的压力和紧张。
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从黑色巨棺之中暴射而出,只是瞬间就出现在了面面相觑的四人中央。
几人定目细视,那是——
一只红色的小狗一般的生物!
那小兽眼神中有一丝很人性化的茫然,但更多的是愤恨和恼怒。
它的爪子上黑色的指甲分外锐利,散发着慑人的锋芒,这倒是能说得通先前那一阵刺痛耳膜的声音,想必就是这个小家伙在挠棺材盖了?
浑身油亮的红色毛皮,似乎能够掩盖它小小躯体之下的恐怖实力,只不过不要因为这个就小觑它,毕竟那犹如实质的天阶威压可不是说着玩的。它的四个爪子上踏着四团燃烧的火焰,那火焰的高温即便隔着挺远也能感受到炙人的恐怖温度,可是那小兽却是没有丝毫痛苦的反应,果真乃天地异兽!
四人丝毫不敢有任何多余的举动,包括之前两个商量着要逃离的家伙,他们也没想到,这东西不按套路出牌,不优先攻击最近的敌人,反而跑到了几人中央,这让牛、姚二人暗暗叫苦不已,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它小小的眼瞳缓缓扫过几人,让得李云岳很是不爽甚至可以说咬牙切齿的是,他分明从那小兽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屑,就是先前牛窦窦口中大象对于蝼蚁的那种不屑,那种不屑的神采几乎是在目光接触到他们几人的瞬间,就取代了先前的复杂情绪......
“人类,你们为何闯入这里?”
几乎是同时,四人的脑海之中都浮现出了这样一句话,几人都是一阵愕然,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这只小兽的意念在他们脑海中形成的。
“我们,不是,星兽......前辈,我们无意冒犯,因为被这二人所诓骗所以误入此地,惊扰前辈之处,还望前辈莫怪。”一直默不作声的杨星雨,突然开口,对着这小兽毕恭毕敬地答道,她的美眸中还有一丝疑虑,想来是担心着小兽听不懂人言吧。
“星兽前辈!我俩可是个顶个的大好人,您老人家可不能被这两个小崽子给骗了去。是他们俩将您老人家惊醒的,这可是与我等一点关系都没有啊!”牛窦窦可没杨星雨那些玲珑心,听到这小妮子把脏水往他们身上泼,立马恶狠狠地瞪了李云岳两人一眼,然后谄媚地向这小兽辩解道。
那股恶心的架势活脱脱像个宫里边不能人道的阉人,让得李云岳有些暗自好笑。当然了,最令李云岳感到有意思的是,和自己呆了没多久,这一向不近人情的杨星雨,居然话也多了起来,连祸水东引这一招都使出来了?
那小兽兽瞳里有些流光转动,神情竟然露出了一丝不以为然的味道,一道意念再度降临到几人的脑海当中。
“不用在我面前耍那些小把戏,你们只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那些添油加醋的话就尽管给我烂在肚子里吧,你们人类从古至今,这一点倒是一点没变,实在是让我恶心。你们所说的一切我心里都有数,若是你们当中谁敢欺瞒我,我不介意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这次别说是杨星雨这般脸皮薄了,就连李云岳都有些脸热,他下意识地把脖子往领子里缩了缩,模样很是滑稽。
见得二人这副窘态,牛窦窦眼神里不由溢出了几分幸灾乐祸,就差笑出声来了。
李云岳横了这俩货一眼,然后轻轻放开自打之前便一直拉着身边佳人的小手,打算揉揉站得有些酸疼的腿脚,虽说贵为修炼之人,身体素质实非常人可比,只不过他主修的星魂之力乃是内家正统武学,而外家才更重视身体的磨砺。所以站了这许久未能移动,着实是有些酸疼,只不过——
他下意识地一抬腿,突然发现,刚刚被某种力量限制无法移动的双腿,居然可以移动了!
他的眼中划过一抹喜色,连忙轻轻抬腿示意杨星雨,二人倒是也有默契,那边立马心领神会。
可能李云岳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本来几乎是必死的局,却因为他的无心之举有了转机,若是他和杨星雨一般都是云阶,经过星魂之力以云气形式的锻体,恐怕在站个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什么酸疼之说了。
因为踏入云阶,就不似星阶只需简简单单的引天地间随处可见的星魂之力入体,通过蕴养内府、经脉、气血等,从而达到反哺肉身的效果。
至于云阶的修炼者,会在丹田处引导星魂之力化为星云状,这种云气不止在内府之中运转,有相当一部分也会在体表、肌肉、骨骼之中蕴养,内家修炼者谓之锻体,其实这也是与外家的炼体不谋而合。
只不过外家的炼体与锻体不同,他们大多数的星魂之力都不在这些被内家看做修行之本的经络、气血之上,反而外家的强者是在被内家所不重视,甚至视为累赘的肉身修炼之上不停锤炼,达到肉身强横,胜似金铁的目的。
由此看来,想必最初创立内家修炼的那些先贤们,说不定就是看出内家修炼者精气强盛有余,肉身相比于外家修炼之人却孱弱无比,这才在被如今修炼者视为二次根基的云阶之中设立了锻体一说吧。
“你二人在这打什么哑谜?”
那小兽斜睨了二人一眼,一道若有怒气的意念紧跟着传来,二人都是被吓得心头一颤,冷汗直流。
至于另两个家伙,虽然不知道这只小兽给对过两人传输了什么讯息,但是看两人脸色不好,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自然是乐呵无比。他俩现在的心思,那就是巴不得这只小兽来了兴致,好好地折腾李云岳两人,这样它腾不开手,他们两人自然就有机会趁机开溜了。
李云岳顾不得跟牛窦窦二人勾心斗角,只能老老实实地一抱拳道:“先前被机括困于此处,我二人不能移动,站得久了有些乏累,刚刚突然发现可以移动,想必是前辈破除之恩,我二人正打算谢恩呢.....”
李云岳这回倒是机灵了不少,和之前那个杨星雨眼中憨傻的他倒是像换了个人似的,虽然他一直自我感觉他是个大智若愚的聪明人。说着,他还不忘给杨星雨使个眼色,二人齐齐躬身抱拳,看起来倒也还算真挚。
小兽此番没有传来意念,不过倒是十分人性化的摆了摆手,似是在说不客气一般。
这波操作着实是给李云岳看傻了眼,不过仅存的理智还是提醒了他,他再次连连道谢,那小兽也是再次微微颔首,这一幕连杨星雨都是不禁莞尔。至于牛窦窦嘛,这会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咋突然还客套起来了?
“前辈,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李云岳见得小兽此时高兴,连忙拱手道。
“你且说来。”
“先前幸得前辈助我等脱困,只是在下实力微末,无力报还,所以出于好意,也要给前辈提个醒。我之前告诉前辈是被这两人诓骗,其实也是权宜之计,以期祸水东引之效,然而未把事实尽数禀明之罪还望莫怪。”李云岳目光灼灼,沉声道,牛窦窦二人心中突然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二人还只是诓骗我等那人的走狗而已。我观前辈实力应该在天阶之上,这墓穴当中有一道禁制,实力高于云王五品的便会遭受反噬而亡,想必前辈实力高强不受此影响,只是真正诓骗我二人那人,据我推测,此刻应当就在墓穴之外。此人心思狠毒,思维缜密,其人实力也在天阶。他此番设下大局,诓骗各方天骄入洞探宝,暗中作梗,希望以人质换取资源和财富。而且据我所知他明面上的实力就有十位楼侍为其卖命,并且每一位都是天阶水准,何况他可能还有暗手也说之不准。晚辈实力低微,想要报恩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出此下策,将实情告知,以防前辈遭人毒手。”
那小兽眼神之中终于掠过一丝惊怒,看向牛窦窦二人的眼神眼带着熊熊的怒火。
“前辈,你可别被这巧舌如簧的贼小子给骗了去,他惊扰前辈在先,祸水东引在后,此番又说了这些狗屁不通的阴谋歪邪,不可信,不可信啊!前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前辈!”牛窦窦反应倒是不慢,赶忙一通辩解,那是一个声泪俱下,感人至深,若是不知道真相,恐怕连李云岳都要信了去!
“哦?是吗?所以你觉得我没有脑子是吗?”
一阵脆生生的童声,不带丝毫感情色彩地在四人耳畔响起,连空气都是仿佛为之一滞。
“谁在说话?”四人分明刚刚还是你死我活的仇敌,此刻却是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道。
“还有谁呢?”
“你.......”不只是李云岳一个,几人均是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小兽的嘴巴一张一合,竟然是口吐人言!
“真是奇哉,我闯荡江湖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会说人话的星兽呢......”姚佳诚眯着眼睛,用他那沙哑的嗓音轻轻赞叹道。
“产生灵智已是极为不易,这位.....星兽前辈居然还懂得人言......巅峰实力想必是极为恐怖的了......”杨星雨喃喃道,要知道修罗门可是有那位极为恐怖的存在的,都不能口吐人言......
那小兽神色里划过一丝傲然,嘴巴开合,脆生生地道:“若不是为了对抗这天界贼厮的什么劳什子雷池封魔大阵,老子也不会是这般光景......这个小妮儿说得在理,老子想当初巅峰之时,那小孩,你叫啥?要不是老子积攒多年力量为了破这个什么狗屁大阵,被迫回到了幼生期,你刚刚说的那什么诓骗你的老家伙就算再来个百十来个,老子也能一巴掌全给料理咯.....还有,你以为老子稀罕说你们这什么狗屁人话吗......老子现在处在幼生期,声音跟个小孩子似的没什么威慑力,要不是先前那样沟通麻烦,还损耗我的力量,老子不得已才不说你们这什么狗屁人话呢!再说了,说人话算个屁啊,老子人形都能给你变出来!”
说完,红芒一闪,一个白生生如同莲藕一般的可爱娃娃便出现在了四人中央。
他看起来约莫三四岁的光景,赤着足,悬在空中,脚下踏着两团烈火,两只白嫩小手的手背上也有着火红的火莲之印,身上则是一件红彤彤的大肚兜,模样分外惹人怜爱,若不是忌惮于他可怕的实力,此刻母性泛滥的杨星雨恐怕已经冲上去抱着他了。
“晚辈李云岳。”虽然有些看傻了眼,毕竟眼前这一切的信息量属实有点大,李云岳还是强打精神,拱手回答道。不过他心中暗自好笑,毕竟任谁看了去,这娃娃般的模样,开口闭口老子来老子去的,也实在是招人乐得慌。
“你小子,还算不错。”这小兽,呃,现在是小孩儿,老气横秋地说道,虽然怎么看都有一些古怪和招笑。
不待李云岳回答,那小孩目光已经陡然扭向了牛窦窦二人,稚嫩的眸子里,却是射出了极为不相称的浓郁杀意。
“我最恶心你们这些人类,给自己的同类使绊子,勾心斗角,自相残杀,在我们星兽之列,就不会出现你们这些卑劣之徒,我这一辈子,最恨那些危害同族的狗东西,所以你们,去死吧。”他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回忆之色,但很快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话音未落,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两人便在那两团他脚底的火焰的焚烧之中,瞬间化作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