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的手指托着她的衣服,递到面前。
宁颖珊抿着唇,故作镇定地把衣服拿了过来,手指在碰到厉靳言的手指时,也不知道是水汽温度,还是她本身心里就有鬼的原因。
她竟觉得他的手指无比滚烫,像是在指尖藏了一簇燃烧的小火苗。
触电一般的收回手,宁颖珊没敢去看厉靳言的眼,心跳如擂鼓,只忙不迭地想关上门。
然而她拉门的动作太快,厉靳言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收回,被她不偏不倚地压了一下。
“嘶!”听到男人陡然发出的抽气声,宁颖珊一愣神,这才反应过来!
“你没事吧?”她霍地一下把门拉开,神色瞬间变得紧张。
厉靳言眉头一扬,眯起的眼眸,瞳色瞬间变得暧昧。
宁颖珊因为太过着急,忽略了她现在还是没穿衣服的状态。
被蒸腾的水汽氤氲过的肌肤,剔透的白皙里晕染了微微的粉色,曼妙的身材凹凸有致,虽然纤细,但是该有肉的地方,一块都不少。
陡然展现出的旖旎风光,让男人的瞳眸一凝,喉头变得干涩起来。
宁颖珊一开始还只顾着关心厉靳言手指的伤势,直到察觉到男人如狼一般犀利的双眼,精准地锁定在她身上。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好像压根没穿衣服。
“轰!”
脑子里像是炸开了烟花,宁颖珊的脸瞬间绯红一片!
她往后退了两步,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捂胸还是别的地方。一声“流氓”还没出口,厉靳言已然长腿一迈,大跨步走进了浴室,并顺手,把门给关了起来。
宁颖珊惊愕地睁大眼,只觉得室内的温度,瞬间无限升高。
她站在里面,仿佛置身于蒸笼。
“你,你干嘛?”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说话都变得结巴。
这人是不是太胆大了一点?
厉靳言的目光炙热如火,只牢牢地锁定她。
“这么害羞?”薄唇微掀,沙哑的嗓音溢出一抹性感的微笑:“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没见过的?”
听到这话宁颖珊只觉得神经线都跳了一下,这人要不要这么直接?
她瞪着他,一张脸拉了下来。
“我觉得你可以先出去。”
她伸手去推他,然而她的手才碰到他的衣服,手腕就在瞬间被捉住。
男人的掌心比她的还烫,像是包着一团火,烧的她的心都变得灼热。
有些怔忪地抬起头,宁颖珊的眼神还有些发蒙,下一秒她的下颚便被厉靳言抬起,男人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倾身吻了上去。
“厉靳言,你……唔……”
话还没说完,剩下的话都被吞进了喉咙里。
浴室里的气温一再升高,氤氲了水汽。
宁颖珊最后是被厉靳言从浴室里抱出来的,她是真没想到某人的体力那么好。
在浴室里被折腾的够呛,到后面体力全失,她连站都站不住。厉靳言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连反抗的话都说不出来,任凭男人抱着她替她清洗,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想到刚刚在浴室里发生的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宁颖珊红着脸,在心里把人咒骂了千万遍,偏偏她现在是条被宰割过的咸鱼,连动一下都觉得费劲。
尤其是,现在这种状况算是事后吗?
她攥着被子,五年之后第一次跟眼前的男人有这样亲密深入的接触,宁颖珊觉得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尴尬了。
她甚至不敢抬眼去看厉靳言在干什么。
身后响起了窸窣的声音,宁颖珊抬眸,忽然感觉到有手指自她的头发上轻抚而过。
厉靳言换上了睡袍,正站在她身后,修长的手指挑起她湿漉漉的头发。
“你又要干嘛?”宁颖珊扯高了被子,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你确定你要这么睡?”
厉靳言睨了她一眼,宁颖珊的头发全湿透了,此刻全都披散在她的肩上,给她平添了几分诱惑力。
眸色微沉,厉靳言轻咳一声,这一次倒是很快地把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只淡淡开口:“如果不吹干头发,睡觉会感冒。”
“你是要给我吹头发?”宁颖珊睁大了眼睛,眸色有几分惊讶。
“不然呢?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厉靳言似笑非笑。
“……”
宁颖珊脸颊上的红瞬间又上升了一个度。
好吧,是她想多了。
抿了下唇,为了不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宁颖珊索性主动开口:“能享受到厉大总裁亲自吹头发的待遇,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打趣着厉靳言,然而男人的语调却分外沉稳又认真。
“不必受宠若惊,这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除了她,没有谁有资格享受他的服务。
宁颖珊又说不出话来了,她好不容易想调节气氛,这人能不能不要又拉满粉红色的泡泡?
再这么下去,她真怕自己会手脚蜷缩。
好在这样的氛围没有持续很久,厉靳言也很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在宁颖珊面前他的自制力为零,这样的氛围再持续下去,他也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再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很明显宁颖珊的身体经不起第二波折腾。
“我的人查到一点关于庞长泽过去的东西。”一只手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头发,厉靳言慢条斯理地开口。
宁颖珊的身体僵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什么?”
“看之前,你可能需要做一点心理准备。”
厉靳言声线微沉,一字一句。
“没关系,我的心脏比你想的强大的很多。”宁颖珊笑了笑。
她并不是傻到什么都不知道,很多东西她都是刻意忽略,毕竟庞长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想去想太多,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他有些地方不对劲。
而现在,已经是避无可避。
厉靳言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起身,拿了一份文件给他。
这是陈林交给他最新关于庞长泽的调查结果。
因为看了这个,所以庞长泽今天对他说的那些挑拨离间的话,才显得那么荒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