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段业故作惊讶，“开放边境？这可不是个小事情啊，唔，我得和其他人商量商量。”
姚兴明显有些急了，他说道：“大人，我们可以开出很高的条件！”
“条件？”段业笑了，鱼终于沉不住气，开始咬钩了！“条件能有多高？比天还高？呵呵呵呵。”
虽然这话里，明显就有挑衅的成分了，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没有办法。姚兴只得忍下，道：“大人尽可以说说看。”
“唔，那感情好。”段业想了想，说道，“开放边境，我是要担风险的，而且你想，你们的大军，据说有五六万人呢！这么多的军队通过我们这里，就算你们军纪好了，可是秋毫无犯，那也是不太可能的吧？如果踩踏了农田，顺手牵走了牛羊，那不是给我的百姓造成损失了么，这……“
”我们可以事先就赔付！”姚兴咬牙道，他明白，这其实就是段业要买路钱了，不过是用这种比较委婉的办法说出来而已。
”这样啊！那可是太不好意思了。“段业说道，”我觉得你们直接从萧关沿着西南方向，过金城，南安一线，渡过黄河，然后去河湟，你们觉得呢？“
这条路线是进入河湟谷地最长走的路线，也是姚兴本来就想走的路，因此他当然没有异议，正想说话，段业却说道，”不过走这条路，我这儿的人口很稠密喔！“
姚兴一愣，顿时就知道了段业的想法。
这儿人口多，可能受影响的人就多，如果给补偿，段业肯定是要按照要求给补偿，而这块估计能有几十万人，这么算起来可是不得了。
姚兴赶忙说道，”请大人给个总数吧！“
段业轻轻竖起了一个指头。
姚兴大吃一惊，道：”一千万钱？这……这怎么可能，大人您是在开玩笑吧，呵呵呵。“
”不，是你在开玩笑。“段业却一点没有笑，他严肃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一万万钱！“
”啊？“姚兴傻眼了。‘
这种事情，被敲竹杠那是难免，毕竟人家把着这路口呢，你想过，多给买路钱那也是没有办法。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段业的胃口居然是如此之大，已经完成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和预期。
”大人，您就是把我卖了，我们部族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姚兴道。
”不不不，这个数字是一口价，没得商量。“段业道。
”可是我们真拿不出来！“姚兴也是不让步。
”我又没让你拿现钱。“段业道，”有多少现钱，给多少么。“
”那剩下的呢？“姚兴试探的问道。
”你们有什么呢？“
”这……“姚兴显得有些为难。
”这样吧，金银你们总很多吧？我就要金子，如何？“段业道。
”您得容我想想。“姚兴说道。
”想你随时可以想，我又不急啊。“段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是段业不急，姚兴却不能不急，其实，苻宏的追兵已经不太远了，他们绕道南下是一个借口，躲避秦军的追击也很重要，姚兴实在是不能在这里耗着。
姚兴想了想，道：”那您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条件？“
”喔。“段业说道，”那个，你也知道，我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却并没有结婚，虽然有些个红颜知己，可是……“
段业说这个话的时候，居然有点脸红。
可是，这话听在姚兴的耳朵里，就不是个滋味了，他非常鄙视的看了段业一眼，心中大失所望！
原来，这个看起来几乎完美的年轻人，到底是得意之后，不能免俗，开始好色起来了！
段业的意思，他还能不明白吗？无非是想让自己进献美女罢了！更何况，姚兴本能的就想到，很可能段业威逼自己交出的女人，正是那个人！
如果不是现在真的是有求于段业，而且形势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姚兴是真的想就这样把段业给杀死！
这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可是没有办法，现在时机不大，姚兴虽然心中万般怒火，现在也只能勉强忍了。
姚兴不卑不亢的说道：”大人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回去商议之后，明天给大人答复。“
”喔，那甚好啊。“段业笑道。
却没有想到，姚兴却径自站起身来，道：”大人，告辞！“
”呃，你不再坐会？“
”不必了！“姚兴坚决的对段业行了个礼，然后扬长而去。
这搞得段业非常诧异，心说这个姚兴也太奇怪了吧，明明是你求着我，我是大爷，你是孙子，怎么搞的却是反过来了，你还这么牛，这算什么道理？
这个时候，盈儿走了出来，面色颇为不豫。
段业奇道，”你也怎么这么不高兴呢？“
”大人，你已经有了这么多红颜知己了，怎么还不知足？“盈儿这话说的非常平静，可是脸色也显得很失望。
段业道，”不是啊，我不是和你们说了吗？我那是……”
“大人，我都听懂了！”盈儿道，“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把各个部族，各个势力的女人，都聚集到你身边，你就显得特有成就感，就像征服了天下一般？”
“哪儿跟哪儿啊！”段业忙道，只是仔细一想，从刘亿如到秃发灵，从兰心到绛玉，从折彦纳兰到其他什么女子，好像真的是各个族群，各个地域，各个阶层的女人，在段业这儿都能找到呢。
“大人，你已经有了这么多女人了，还不知足吗？你还要打姚兴妹妹的主意吗？”盈儿说到这儿有些幽怨，“大人你好歹积点德吧，那小姑娘才十一岁！”
“天，你说什么啊！”段业大窘，“这和姚兴的妹妹有什么关系？”
“你刚才不是暗示要姚兴献上妹妹吗？”
“什么啊！我那是想让他帮我联系苻宝！”段业道，“你也知道，姚兴和苻宝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颇有交情，如今各为其主是一回事，羌人既然远走，之间的仇怨也就能先放下一放，我只是要让他帮忙送信，你想什么呢！”
“我……”盈儿也有些窘，“姚兴的妹妹姚瑶，年方十一，精通医术，天下闻名，奴家以为你又打她的主意了。”
“那怎么可能！”段业跳着脚喊冤，“我虽然有些好色，可是那才十一岁，我怎么可能会去干这种事情？”
“那赛里木卓尔不是才十岁么。”盈儿幽幽的说道。
“你可别乱说啊！”段业急了，“我和卓尔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
“现在没有，那以后不就有了么。”盈儿说道，“你看这刺史府上下，谁不都是把卓尔当做小少奶奶。”
“这……”段业有些无奈，“你们不能见风就是雨啊！”
看盈儿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段业急了，道：“我要是真的动手，那还不如动你呢！”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凝固了。
盈儿的小脸红扑扑的，就像红苹果一般，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实在是太好看了。
正在二人都陷入尴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秃发灵伸出一个小脑袋，道：“我能进来吗？”
“滚进来吧！”段业没好气的说道，因为她虽然问归问，人早就已经进来了。
这个时候盈儿却提着裙子，一路小跑的逃了出去。
秃发灵抱着胳膊，斜睨了一眼，道：“还不去追？”
“干嘛去追啊！”段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没好气的说道。
“哟，看起来我坏了你好事了啊。”秃发灵说道。
“这有什么。”
“这要是没什么，为什么我姑姑羞成那样？”秃发灵笑吟吟说道。
“我怎么知道！”
“您不知道，谁知道呢？”秃发灵走到段业面前，双手环住段业的胳膊，一身的火红，就像她的热情一样。
“我的大人呐，您要知道，我和她，可是姑侄俩呢。”秃发灵幽幽说道。
“我知道啊。”
“虽然说是远亲，但是……也是沾亲的，大人您真敢这么做？”秃发灵说道。
秃发灵却一点不知羞，道：“哼！你看看你，出息！人都不在这里，我就说了说，你就这幅德行，真是好意思。”
“不许瞎说，我对她没什么想法。”段业深深知道，这种问题，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一承认就等于把自己给装到坑里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灵儿道，“您是没有想法，您只有做法，对不对啊我的大老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