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压力与压郁好像消失了!马元白回过神来,发觉前方一片明亮,原来前面己经不再是高大的森林了。呆了一下!退回森林中压力与压郁感又重新加诸身上。疑惑的走出森林!打量了一下环境,咝……森林仿佛被画笔硬生生画出了一条望不到头边界,蜿蜒而整齐与外面的平原形成鲜明对比,主要森林的树木高大的有点过分了,边界外却是低矮山树杂草,其实并不是真的有多矮只是没有对比就没伤害呀。加之又有一片平原看起来更矮了……
我靠……难道走出来啦?他娘的……马元白鼻头发酸声音哽咽!失力坐倒!回想三个多月来的挣扎求存,如同永远不会醒的梦魇。太痛苦了,对精神肉体都是摧残。如果再经历一次他不会有勇气走出石摊!
都还没确定是否真的走出来了呢!我伤感的是不是太早了些?浪费表情!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站起身向平原走去。
半天后走出了平原又走进了山林中!但跟正常的山已经没什么区别,没有压力,树木身材也正常。
马元白驻足停下,眼前的是一大片平整的植被。就像农村种植的番薯田!没有杂草,还有蓄水的沟槽。这……他娘的是作物!有人!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终于有人迹了,那个激动呀!
四下观察,没有人只有几只正在拱作物根茎的呃……野猪,好大只野猪!太雄壮了!当然跟之前遇到的相比就是小可爱了。
正拱食的野猪,对着马元白发嗬嗬恐吓声,似在警告!
我去骇了我一跳!嘟哝了一句,便静静站着没去触怒它们。
虽然想吃肉,但却可不想惹这种暴脾气!几个月生里来死里去,自然不会惧几只猪!只是现在很疲倦,精神和体力不足以对付它们。 几只野猪各自叼上食物,嗯嗯嗯的跑进茂盛草丛不见了。不由松了一口气,把放在腰间匕首柄上的手放了下来!
走到作物前,蹲下拨弄细看。用矛挖掉土层露出像番薯的块根。拧下一根看了看,自语道:猪能吃,人应该也能吃吧!
拔出匕首削掉一块皮。吓了一跳!入眼深红,流出汁液像血一样。沾了点放嘴里尝了尝,淡淡清甜!眼睛不由一亮,匕首连挥把所有皮都削了,放嘴角里就是啃!啊……马元白噗的吐出一颗门牙。一嘴分不清是血还是汁液。
哇蛋……门牙啃掉了。不是这薯有多硬,而是这个年纪要换牙了。本身就快掉了没注意用力过猛!不单门牙,有好些牙齿都晃晃荡荡的了。苦着脸放嘴角边上咬。
几根下肚嗯!来劲了,比士力架都管用。又拧下十几根放了包裹里。连吃带拿罪过呀!不由想起小时候偷番薯去烧的情境!嘿嘿傻笑!
哇里哇啦!突然从草丛里窜出两个人,确切说是两个少年!叼惹美!死火撂!情急间连老家粗话都爆了出来。能不急嘛,偷番薯被逮个正着囧。
达达里果!其中一少年大声说道,表情凶狠像是在质问!
虾米?听不懂。
我只是路过,没偷吃你们信嘛?马元白举起双手,咧开嘴眦出一个来自地球的友好笑容!不经意间打量两少年,年龄比自己要大一些,赤色亚麻布衣,一个腰间一柄磨得铮亮的骨刀,另一个是兽骨锤。头上扎起的小辫子,皮肤黝黑。要不是脸形是方正。还以为是非洲部落的小伙仔呢!
头发蓬乱一嘴烂牙加缺牙,还一脸吃薯残留的血红污渍,简直就是河马的笑容。饶是一脸凶相的两少年都被瘆得后退两步,拔出了武器。同声叫道:西乜鸭,达达里果!
靠什么鸟语!马元白一脸无辜打起手势来……
相隔不远的高高草丛里,一伙十来人正观望着,束发个个小牛犊子似的,都在15、6岁左右,其中一名小女孩听到马元白说自己没偷吃还裂开嘴笑!不由掩嘴嘻嘻笑了起来。
其余人皆不懂,一个精壮青年问道:小姐!你能听懂?
小女孩生得白净,甚是好看!齐流海后面头发全部扎起,一身水绿衣杉。听到有人发问点头说道:嗯!他说的是外面天穹人族普世语!他说他是过路的,只是太久没吃东西了挖了几根呃……番番薯充饥!番薯?好奇怪!
什么番薯,那是血薯!有人说道。
这人看起来好凄惨,像个疯子!牙都烂了!又有人说道。
小女孩闻言大眼一瞪,也裂开嘴亮出牙齿。大伙尴尬!
……
马元白确实快要疯了,手势打了半天也沟通不了!看着两少年的眼神交流,在他左右分开站立。这是要动手啊!
解下包裹丢下,不经意伏底身体装作卑微样子,肌肉紧束。右手下压离匕首尽量近。既然战斗无法避免,那就尽全力打赢。
两人慢慢靠近至两米距离时,向左前向翻滚至一个少年身侧,绕开避免被夹击。抬起左手将龙鳞盾架在头顶,不管会不会被攻击挡着再说。同时右手拔出匕首反转小臂朝上捅去,刺中拔出后退,被抓住匕首就糟了。还没退开左手盾啪的一被骨刀砍中,幸好提前挡了,不然脑袋开瓢。这时另一个少年骨锤当头砸来。我擦……向后连滚带爬跑开!拿锤少年见攻击未见功嗷的太吼一声,一锤接一锤狂砸而来。马元白左支右绌堪堪挡下。力量比自己小暗自对比!
被捅伤的少年亦冲将上来。只是冲了几步便捂着腹部无力跪在了地上。尼玛……马元白急出一头汗!这一分神被拿锤的少年抓住空挡一腿扫中腹部右侧,被踢得几个趔趄差点倒地!
得势不饶人!锤子砸得愈加快速。
马元白抿嘴提盾格挡,每一用力腹部被踢中处传来阵阵疼痛,好几下差点因痛泄了力!日……咬紧牙关准备抽冷子给丫一匕首!奈何锤子砸得欢实无比根本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马元白……
啪……啪……啪……锤盾撞击声持续了二十几分钟。草丛里的十来人看着两人不知疲倦的你锤我挡,都看愣了!
其中一人说道:能与鬼图启帕这样的牲口比耐力也唯有牲口了。所有一致点头!
不会累的嘛?这么变态的?地球正常成年男子如此全力连续挥锤不用五分钟就得歇菜!这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马元白无奈吐槽对方是个变态!却不知道被称为鬼图启帕的少年更是恼怒和不服。在这片区域里和他同年的不管是同族还班图族的,基本被他揍过,但这不知打那来的烂牙仔居然跟他放对到现在,还屁事没有。年幼轻狂谁服谁?锤子挥得连吃奶力都使出来了。
压力突然加大,搞得马元白一阵忙乱。不过还是堪堪挡下。连续几个月的求存奔跑加鸡血大补药锻炼出来的耐力之强不是盖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总觉得要坚持不住了,地球的认知中这简直是不是人干的事。
又十分钟过去,鬼图启帕终是坚持不住了,手臂瘫软,气喘的像风箱似的。
马元白看对手不再攻击,弯腰撑膝盖大喘气!一双眼睛瞪得像牛眼似的盯着他。喘了两气道:脱力了?嘿……嘿!到我了!说完把匕首当飞镖甩了过去,身体亦是冲了上去。
鬼图启帕抡起锤子把匕首砸飞,到底是力尽了速度太降,还没来得及回防马元白已然一盾拍其脸夹上,打得后仰,紧接击腹抄住其手臂转身右腿向后绊,臀部一顶双手下拉,一个自认标准的过肩摔,啪叽把鬼图启帕摔倒在地。马元白按住其脖子照着脸擂了一拳。让你丫锤我!不停的锤我!说完又是一下。
此时的鬼图启帕失去了反抗能力瘫软不动,手无力却又倔强的抓着马元白破烂的衣角!
哥也是干过架的!一挑二赢了,很是得意。还不赖过!肩摔比以前用的还溜!
哎哟……左臂酸痛无比,战斗时候没什么感觉,放松后痛感如此的明显。硬接无数锤击有龙鳞也够呛,毕竟是被动防御。甩开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把被砸飞的匕首捡了回来。
走到被自己捅伤的另一个少年边上!失血过多己经昏迷了!看样子是自己包扎了伤口止了血。不过如没有人施救是死定了!马元白有些愧疚,偷人家拿人家还捅人家,太不地道!唉孤独几个月刚刚遇人,还没来得及叙旧就搞成这个样子!谁让你们非要动手。
他救不了!转身准备走人,再有人来就危险了。
刚迈开步子,一道劲风袭来。马元白只来得及看清是一道人影。后脑一痛眼前发黑,失去意识前最一个念头就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