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星闪耀着,浓浓的雾给山间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村庄里传来蝉的鸣叫,一声接着一声,演奏成了农村的专属乐章。
陆云暖和景颜在这户人家安顿下来之后,陆一然就十分好奇的东张西望着。
这家的老奶奶十分喜欢陆一然这个小家伙,她感觉他像自己的孙子,自己的孙子在城里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回来过了,她把自家为过年准备用的东西都取出来给陆一然吃。
“姑娘,您这孩子上几年级呢?远远看过去,我感觉他和我孙子应该是同岁的。”老奶奶笑咪咪的拉着陆云暖聊家常话。
“奶奶,然然他现在还上幼儿园呢”陆云暖望着这位慈祥的老人柔声细语地回复着。
“是嘛,我孙子也这般大呢,他的爸妈带他去城里上学了,我记得上次回来还是在去年年底的时候。今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现在留我这老太婆一个人在家里,也算是乐得其闲。”
老人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陆云暖还是察觉出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陆一然乖巧的跑了进来,抱了抱老人家,绽放出了笑容。
“奶奶,谢谢你今天晚上留我们在这里过夜。你做的饭菜真的特别好吃,然然真的非常喜欢吃你做的饭呢。”
“好,好!你喜欢吃的话,奶奶明天再给你做,你说好不好呀?”
“嗯嗯,奶奶对然然真好。”陆一然微微的踮起脚尖在老奶奶的脸上亲了一口。
老奶奶突然愣了愣,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眼中流下泪水,她的心里开心极了
陆一然坐在老奶奶的身边,他一直在逗着老奶奶开心,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其乐融融的样子落入景颜的眼底别有一番风味。
不知不觉间,天慢慢黑了下来,陆云暖在照顾陆一然睡下之后,自己也躺在了他的身边。
烛火印着窗棂微微闪烁,景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感觉到自己睡在这儿全身都是酸痛的,这床的木板太硬了,让她感觉到十分的不习惯。
于是伸手拿来床头上放着的衣服,悄悄的踮起脚尖,虚掩上门,迎着月色走了出去。
在她走出门的那一刻陆云暖猛的睁开了眼睛,她跟在景颜的后面也走了出去。
市中心
宽阔明亮的办公室里,季鹤野坐在书桌前,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但是他的心思却全然没在处理文件上。
都这个时间了不知道陆云暖回来了没有?往常这个时间她应该早就到了呀!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到底在干嘛?
这个该死的手机关键时候就没电了。
季鹤野心里越想就越担心乱糟糟的,没有心思再去处理这些事情。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火急火燎向家里赶了过去。
季鹤野走进陆云暖的房间,就没有看见她们的人影。
都这么晚了她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呀!他连忙给手机充上电,想办法联系到她。
自从陆云暖上次被人绑架后,季鹤野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关注着陆云暖暖的行踪,他生怕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遍。
季鹤野心想,这种事情,这辈子他再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他当时多么害怕陆云暖会从此离开他。而且无可否认的是,季鹤野发现陆云暖不在的时候,他慌了!
他急急忙忙打开手机,就看见了陆云暖发来的消息。
原来他们的车坏了,今天晚上住在了附近的村子,明天才能回来,他心中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不对,住在附近的村子!他是和景颜一起去的,那么也要和景颜一起住喽。
季鹤野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危险的光芒
郊外
山坡上飞舞着萤火虫,景颜望着萤火虫飞舞的样子他的眼里满是喜悦。
她不知道有多长时间已经没有这种放松愉快的心情了,他看遍了身边的人了一点点权力和钱财费尽心机,就连他不得已也被迫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陆云暖远远的就看见了景颜的背影,她朝着他走了过去脚踩在草地上发出微微的声响。
景颜转过头,看见了陆云暖走过来的身影微微一笑。
“我就知道你还没有睡着,係看着乡村的夜色,萤火虫在飞舞,静悄悄的真好!”景颜发出了一声感叹。
“还记得当时陆家刚刚破灭,一切都失去之后,我就决定重新开始。夜晚的月色一直给我动力,让我一直有信心去坚持下去!”
陆云暖用手遮着眼睛,去感受着那微弱的光芒。
景颜突然心念一动,低声问到,“云暖,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陆云暖转过身,小声说道“你说!”
“你在知道自己从一个陆家大小姐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当时你是怎么去承受那一切的?”景颜望着陆云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她会生气。
那谁知陆云暖笑了笑,“没错,当时我也是特别绝望,我去找季鹤野借钱,为了给我的母亲治病,我放下了一切尊严,可是他却羞辱了我,那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舍弃了我,我是整个世界的多余者,但是最后不也是活了下来,走了出来。”
景颜到这话,他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向陆云暖道歉。
“没事,你别在意,我都已经习惯了,你知道吗?现在我可以笑着大声说出来,就算上天再一次夺走我的一切,我也不会认输的!”
景颜着陆云暖那明媚的面孔和清脆的笑声,她的心里生出了一阵阵的暖意,这个女孩真的和其他的女孩都不一样。
“你说如果一个人生下来就有了他自己应该承受的命运,那么她应该怎么办?”景颜低下了头掩盖了自己眼中的情绪。
“简单呀,如果你喜欢他们给予你的命运,那么你就去勇于接受,让它变得更加美好!但是你如果不喜欢他们给予你的命运,那么不要又如何?人生在世就要放豁达一点!”
景颜听到这话,他的心中微微一震,对呀,自己既然不喜欢这样,为什么不选择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