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午后,蟋蟀在静静的鸣叫,陆云暖满头大汗的种着菜。
她很享受这种挥汗如雨的快感,现在的人大多数已经忘记了田园生活中所带来的乐趣。
古有陶渊明隐居乡野写下“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陆云暖突然觉得这种显而易见的乐趣才是这个世界上珍贵的东西。
老头望着陆云暖似有感悟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这是个好苗子啊!如果能留下来继承他的衣铂也是不错的。
景颜一边提着水,一边低语着“我可不是为了帮你们,我只是好奇你们口中的那个大师长什么样子罢了。”
安雨晴笑了笑,她突然发现这个景大小姐还是挺可爱的,虽然有些娇纵,但是仍然难掩饰她善良的本质。
陆云暖远远的看见在旁边打闹的两人,这次就算没有找到大师,但能让她们的关系变得更亲近,也是不错的收获。
刘宅
林唯可刚走到门口,就被两名保镖挡住了去路。
林唯可见状,紧紧的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冷冷的说道:“我要出去,你们也胆敢阻拦。”
“林小姐,今天如果没有刘老的吩咐,我们是不可能把你放出的。”保镖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一句话,说得她也是无话反驳。
这该死的姓刘的,竟然想要囚禁她,他不是他的玩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出了这院子。
林唯可狠狠的咬着牙,眼眸中充斥着一丝冷气,嘴角微微上扬,戏谑一笑,“如果我说,今天我要执意出去呢?”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男子,看样子也是想要出去,他朝保镖的笑了笑,就这样轻松的出了院子。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他就可以?”林唯可指着刚才走过的男子,脸气的直发绿。
“刘老吩咐了,不能随意偷偷放您出去,如若出了任何的事,是我们无法承担的。”
“好了好了,我不出去,这总可以吧。”
林唯可气得头都要炸了,在原地直跺脚,兜兜转转几个来回,不停的咒骂这刘老。
该死的,她为什么就她不能出这院子,什么狗屁保护她,实际上就是想囚禁她吧。
话说回来,这小小的院子岂能困的住她林唯可,只要她想出去,谁也不能阻挡。
林唯可心中暗暗打量着四周,心里想“都怪该死的陆云暖了,不然的话自己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石方寺里,陆云暖她们努力的劳作着,为金玉兰奖做准备。
时间在她们打打闹闹的追逐中渐渐流逝,陆云暖抹了抹头上的汗,升了个懒腰,终于弄完了,真是不容易啊!
安雨晴和景颜两个背靠着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早已睡了过去。
陆云暖收拾好工具,整理整理衣服,确保自己的形象得体之后,向着那个老人家走了过去。
老人家手捧着酒杯,看见向自己走来的陆云暖,眯了眯眼,对着陆云暖说“做完了,来坐这歇歇。”
“姑娘,你们来这是为了干嘛呀?”
“老人家不瞒您说,我们这次来到这里是为了找画师,我们希望他可以为我们提供一批绘画作品。我们想把它绣在衣服上,去参加这一届的金玉兰奖大赛。”
“噢,就是那个设计比赛!这我知道,我听说竞争挺激烈的。”
“对呀,正是因为竞争这么激烈,所以我们才不想放弃,我们一直相信着,胸中怀有梦想,就一定会取得成功的!”陆云暖的眼睛里闪着光芒。
“不错,有志气!”
他不由的回想着,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的意气奋发,想要去闯荡一番大事业,想要把中国传统的东西发扬光大。
到这儿他的脸色柔和了几分“姑娘,你们还是放弃吧!这里位的那位大师,他的脾气特别怪异,而且还不轻易作画,记得曾经有人拿几千万为了让他画一幅丹青图,他都拒绝了。要我说,如果没有人入他的眼,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陆云暖听到这说,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知道您这样说是为我好,但是我既然决定要做这件事,无论前方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去做的。”
老人家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心中暗暗叹道“真是一个好孩子,肯吃苦,还有恒心。”
陆云暖那老人家这副样子,她知道自己寻找大师的事,可能有机会了,“老人家你就告诉我嘛,那位大师到底在哪里?”
“你告诉我,你们需要什么样的画?我再告诉你,那位大师在哪里?”
陆云暖思索了片刻,缓缓的言道“我们要的是一幅山居春色图。”
陆云暖以为老人接下会告诉她大师在哪的时候?没想到老人却赶她走了。
“夜深了,老头子,我今天忙了一天了,困的不行了,就不留你到这儿了哈。”他想了想又说到“外面厢房还有几间,带着你朋友,去随便先住上一晚再说。”
陆云暖还想再问他几句,却见他一把关上了房门,陆云暖微微有些失望。
巨大的落地窗前,季鹤野站在窗子的边上,望着下面流动的车辆,来来去去。
他眼里充满着厉色,冷酷的侧脸在玻璃上折射出了轮廓。
季鹤野心想,这几天,林家的小动作真的是太多了!
是时候该出手收拾一下他们,自己的人就是他们可以动的。
春寒微峭,乍暖还寒,几枝桃花悄然的开放,从红棱窗沿上探了出来,微微露出点粉色。
古色古香的建筑中,充满着浓郁的檀香味,陆云暖睡了这几天以来最踏实的一觉。
她微微睁开眼,就发现了红楠木桌上摆放的山居春色图。
她举起来瞅了瞅,看起来很认真,但是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再这上面。
离她三步距离坐着一个老人,一身布衣上绣着祥云,双手微微撑着下颚慈祥的侧脸在光影下泛着暖意。
他好像感受到了陆云暖的目光,缓缓抬起了头,微微笑了笑。
“丫头,你醒啦!看我做什么??”